小剧场1
时间:周六上午 地点:客厅沙发
初冬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斜斜洒进来,给米白色的绒布沙发镀上一层暖黄的光晕。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卷着打转,偶尔飘落在玻璃上,留下细碎的影子。洛云禾把自己完完全全裹在驼色羊绒毯里,只露出一双半眯着的眼睛,长睫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昨晚为了给小狸狗赶制幼儿园的“自然手工作业”,她蹲在阳台粘松果、拼枫叶,直到凌晨三点才爬上床,这会儿意识还陷在“枫叶贴歪了”的迷糊梦境里,连呼吸都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手机在沙发扶手上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梓庭发来的消息:“醒了吗?早市的糖炒栗子刚出锅,还热着。”洛云禾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蹭了蹭,眼皮都没完全掀开,凭着肌肉记忆打字,语气里满是没睡醒的娇憨:“在睡觉,二缺一,你来吗?”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落,玄关就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带着孩童特有的轻快。小狸狗趿着一双印着恐龙图案的毛绒拖鞋,踮着脚尖,像只偷跑的小松鼠般蹭了过来——这小子像是装了“妈妈动态监测雷达”,只要听到“睡觉”“游戏”这类关键词,总能第一时间出现。没等洛云禾反应过来,他已经蹬着沙发扶手一跃而上,毛茸茸的脑袋直接往她颈窝里拱,软乎乎的头发扫过她的下颌,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我来我来!妈妈我当枕头!你摸我耳朵,比你的抱枕还软!”
洛云禾被他耳尖的绒毛戳得发痒,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儿子按进温暖的被窝里,指尖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你这小枕头太扎得慌啦,耳朵尖都快戳到我下巴了,得换个软和点的。”小狸狗不乐意地撅起嘴,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藏在睡衣下摆的尾巴尖悄悄露出来,轻轻扫过她的手腕,像一根毛茸茸的小刷子,痒得人心里发软。
正闹着,玄关的实木门“咔嗒”一声被推开,梓庭拎着帆布购物袋走了进来,左手还端着两只描着淡青花纹的陶瓷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氤氲的白气裹着浓郁的奶香漫满了客厅。他刚从早市回来,藏青色的西装外套袖口沾了点晨露的湿意,领口还别着一片小狸狗昨天硬塞给他的枫叶标本,看见沙发上滚作一团的母子俩,英挺的眉梢不自觉地弯起,声音里浸着刚出锅的栗子香,温柔得像春日的风:“软和的在这呢,你俩把被子都掀到我身上了。”
洛云禾探头一看,果然,自己裹着的羊绒毯滑下去大半,正盖在梓庭的西装外套上,毯角还沾着一片今早刚飘落的银杏叶。她眨了眨蒙着水汽的眼睛,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指尖不经意间蹭过阳光铺就的光斑:“那正好呀,三缺一,你躺中间当靠垫,刚好够我们仨挤着睡。”
梓庭把热牛奶轻轻放在茶几的隔热垫上,又将购物袋里的糖炒栗子倒在白色的陶瓷盘里,栗子的焦甜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弯腰在沙发中间坐下,刚坐稳,小狸狗就“嗖”地从洛云禾怀里爬过去,蜷在他的腿弯里,还不忘扯过羊绒毯盖住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脚丫,尾巴尖卷着梓庭的西装裤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的腿比抱枕软多啦!妈妈你快过来,这里有栗子香!”
洛云禾顺着他的力道往梓庭的肩窝靠过去,额头抵在他温热的肩线,鼻尖钻进他的衬衫领口——那是柠檬味洗衣液的清冽气息,混着糖炒栗子的焦甜,还有晨露的淡淡湿意,让人莫名安心。她把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长睫轻轻蹭着梓庭的肩颈,含糊地嘟囔:“你身上有太阳的味道,好暖和。”
梓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温柔地蹭过她软乎乎的发顶,另一只手把小狸狗往怀里又拢了拢,声音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再睡会儿吧,早饭的鲜虾云吞在砂锅里温着,栗子我已经剥好了,放在你口袋里,醒了就能吃。”
小狸狗已经揪着梓庭的衣角打哈欠,圆溜溜的眼睛半睁半闭,尾巴尖也垂了下来,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也要睡……睡醒了要吃两个溏心蛋,还要蘸好多好多番茄酱……”
洛云禾往梓庭怀里又钻了钻,把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西装口袋——果然摸到了几颗温热的糖炒栗子,壳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绵密的果肉裹着浓郁的焦香。她捏起一颗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漫开的瞬间,听见窗外的风卷着银杏叶擦过玻璃,发出“沙沙”的轻响。沙发上的三个人挤成一团,羊绒毯裹得像只圆滚滚的熊,阳光又往沙发上挪了挪,把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暖得像要化在这悠闲的周六清晨里,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小剧场2
时间:周三晚 地点:书房书桌
暮色像一层柔软的纱,顺着落地窗慢慢爬进书房,将房间染上淡淡的暖橙。书桌前的台灯亮起,暖黄的光线裹着洛云禾手里的书,封面上“幼崽辅食一百种创意做法”几个字,被旁边玻璃杯沿的水汽晕得有些模糊。书桌上摊着半本画满涂鸦的笔记本,是小狸狗下午趁她接电话时的“杰作”——在“南瓜泥教程”旁边画了一只吐舌头的恐龙,尾巴还卷着一把小小的勺叉子,恐龙的眼睛被涂成了鲜艳的红色。
手机“叮咚”一声,屏幕亮起,是洛凤镜发来的视频请求。洛云禾接起时,屏幕里已经露出他带着薄笑的眉眼,背景是他办公室的落地窗,能看到远处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干嘛呢?书房的灯亮了快半小时了。”
洛云禾把书举到镜头前,指尖轻轻点了点封面,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神秘:“在看书呀,研究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洛凤镜的视线扫过书的封面,眉梢微微挑了挑,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带着笑意调侃:“《幼崽辅食一百种做法》?云禾,你说的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某个刚满四岁、昨天把番茄酱抹在我西装上的小恐龙吧?”
洛云禾“噗嗤”一声笑出声,翻到笔记本那页,把小狸狗的涂鸦对着镜头晃了晃,无奈又好笑地说:“抓小狸狗的心也算抓男人的心呀!毕竟他现在可是家里‘饭权’最大的人——昨天说南瓜泥‘没有恐龙味’,直接把碗推到了地上,还跺着脚说再也不吃了。”
话音刚落,微信语音通话突然弹了进来,屏幕上跳动着令乔的头像。洛云禾接起,那边立刻传来令乔带着点崩溃的炸毛声:“洛云禾!快救我!我家猫最近简直成精了,只吃进口罐头,连之前最爱的猫条都不屑一顾!你那本‘抓心秘籍’研究明白没?快教教我,不然我家猫就要饿死了!”
洛云禾把手机架在书桌的书立上,一边翻着辅食书,一边耐心地回:“你试试把罐头混在蒸好的鸡胸肉泥里,主打一个‘先抓住胃,再拿捏心’——小狸狗上次死活不吃西兰花,我就把西兰花剁成泥,混进了他最爱的香肠里,结果他连吃了三碗,还问我西兰花在哪呢。”
令乔在那边哀嚎:“猫和人类幼崽能一样吗!我家猫鼻子比狗还灵,一闻到肉泥味就跑,根本不碰!”
洛云禾正想接话,腰后突然贴上一片温热——是洛凤镜推门进来了。他刚开完视频会议,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腕骨,手腕上的手表还在微微发烫。他弯腰把一杯温好的蜂蜜水放在洛云禾手边,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后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那你什么时候研究研究,怎么抓住我的心?我昨天抢你奶茶的时候,好像看见你把我记进小本本里了。”
洛云禾回头瞪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假装生气地说:“你的心早在‘抢我奶茶’‘偷我蛋糕’‘藏我薯片’这三件事里,被我记进黑名单了!现在你的‘心级’是负分,得用三盒奶茶才能赎回,少一盒都不行。”
洛凤镜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他伸手把她圈在书桌和自己之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三盒不够,我买十盒,各种口味都给你凑齐,再附赠一个‘帮小狸狗洗恐龙睡衣’的服务,这样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捞出来了吗?”
正说着,书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小狸狗抱着他的恐龙玩偶跑了进来,睡衣下摆还沾着几块饼干屑,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妈妈!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的恐龙睡衣脏了,要洗成‘彩虹味’的!老师说彩虹味的衣服最香了!”
洛云禾把儿子捞进怀里,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沾着饼干屑的小脸蛋,笑着答应:“行,洗成彩虹味的——但你明天得把南瓜泥吃完,不然恐龙睡衣会‘生气’,就不香了。”
小狸狗抱着玩偶蹭了蹭她的脖子,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两颗黑葡萄:“那南瓜泥要加恐龙糖!像爸爸奶茶里的珍珠一样圆滚滚的,我才吃!”
洛凤镜揉了揉小狸狗的脑袋,又把蜂蜜水递到洛云禾嘴边,眼神里满是宠溺:“没问题,明天我去买恐龙形状的糖,买最大袋的——顺便把你的奶茶也买了,十盒,每盒都加双倍珍珠,好不好?”
台灯的光线又暖了几分,把三个人的影子投在书桌上,和那本画着恐龙的辅食书叠在一起。令乔还在手机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自家的猫,空气里却裹着南瓜泥的清甜、奶茶的醇香和蜂蜜水的温润,满是烟火气的温馨。
小剧场3
时间:周五傍晚 地点:客厅茶几旁
周五的傍晚总是带着几分松弛,夕阳把客厅的墙壁染成淡淡的橘粉色,窗外的车水马龙变成模糊的光影,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洛云禾戴着橡胶手套,正拿着抹布擦拭客厅的实木茶几,茶几上还摆着刚洗好的水果,水珠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她今天难得早下班,想着把家里收拾一下,给即将回来的承某人和小狸狗一个干净的环境。
手机放在茶几的一角,屏幕突然亮起,是承某人发来的消息:“老婆,下班了吗?我大概半小时后到家。”洛云禾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在搞卫生呢,咱俩的聊天框都快积满灰尘了,得好好擦擦。”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玄关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承某人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微凉气息,他换了鞋,举着手机径直凑到洛云禾身边,脸上带着夸张的惊讶:“那我这对话框是不是得拿消毒水擦?毕竟积灰太久,说不定还有细菌呢。”
洛云禾放下抹布,摘下橡胶手套,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说:“你那对话框哪里是积灰,明明全是‘今晚吃啥’‘明天吃啥’‘中午吃啥’,属于重度油污,消毒水不管用,得用洗洁精好好搓一搓。”
“我来擦!我来擦!”清脆的童声突然响起,小狸狗举着一块小小的卡通抹布,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印有小熊图案的围裙,围裙带子歪歪扭扭地系在背后。他跑到承某人身边,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妈妈,我帮你擦爸爸的对话框!我把它擦得像新的一样,以后爸爸就不会只说吃的了!”
承某人赶紧捂住手机,一脸“慌张”地往后退了退,开玩笑地说:“别擦!千万别擦!擦没了今晚就没饭吃了,你明天也吃不到你最爱的糖醋排骨了!”
洛云禾被他父子俩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小狸狗的头发,笑着安慰:“没事,擦完妈妈给你发新的——就发‘今晚吃空气’,让爸爸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承某人立刻做出委屈的表情,伸手从背后变出一束小小的向日葵,花瓣还带着新鲜的露珠:“别呀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我给你带了礼物,你最爱的向日葵。”他把花递到洛云禾面前,眼神里满是讨好,“而且我已经想好了今晚吃什么,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清炒西兰花,都是你和儿子爱吃的,我现在就去厨房做。”
小狸狗一听到“糖醋排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拉着承某人的衣角就往厨房拽:“爸爸快做饭!我要吃两大碗!还要帮你剥蒜!”
承某人被儿子拽着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对洛云禾眨了眨眼:“老婆,你继续搞卫生,辛苦啦,晚饭包在我身上!等会儿给你剥好蒜,你就负责指挥我就行。”
洛云禾看着父子俩匆匆跑进厨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向日葵凑到鼻尖闻了闻,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把花插进客厅的玻璃花瓶里,夕阳的光线刚好落在花瓣上,把花朵照得格外鲜艳。厨房里传来小狸狗的叽叽喳喳和承某人的笑声,偶尔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构成了最温暖的烟火旋律。洛云禾拿起抹布,继续擦拭茶几,嘴角却始终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这样热热闹闹的日常,就是最珍贵的幸福。
小剧场4
时间:周日下午 地点:阳台躺椅
周日的下午总是格外惬意,阳光透过阳台的纱帘,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带着窗外月季的花香,轻轻拂过脸颊。洛云禾躺在阳台的藤编躺椅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棉麻毯子,手里拿着一本没翻几页的书,眼神却飘向窗外,思绪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最近工作太忙,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发会儿呆,享受这份难得的闲暇。
手机放在手边的小茶几上,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令乔发来的消息:“在干嘛呢?出来玩呀!”洛云禾回了个发呆的表情,指尖敲了敲屏幕:“发呆中,掐指一算,今天有人请我吃饭。”
消息发送成功还没一分钟,阳台的玻璃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令乔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算得真准!我请你吃楼下新开的火锅!听说他们家的牛油锅底超正宗,还有各种鲜切牛肉,我早就想去试试了!”
洛云禾被她吓了一跳,从躺椅上坐起来,笑着说:“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跟长了翅膀似的。等会,我再掐算一下——这次不仅有人请吃饭,还有人抢着买单。”
“我买。”清亮的男声从客厅传来,梓庭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好我下午没什么事,顺便把小狸狗带上,那小子最近饭量见长,吃三盘肉都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狸狗举着一把塑料玩具剑,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身上还穿着铠甲造型的睡衣,跑起来“哐哐”作响:“我来了我来了!我能吃三盘肉,还能喝五杯酸梅汤!爸爸你可别跟我抢!”
令乔看着跑过来的小狸狗,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开玩笑地说:“早知道算上你俩,我就应该点外卖了,这一顿下来,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要没了。”
洛云禾笑着拉令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没事,让梓庭买单,他最近发了奖金,正好让他大出血一次。再说了,小狸狗虽然能吃,但他可爱呀,看着他吃饭都香。”
梓庭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盘洗好的草莓,放在小茶几上:“别逗令乔了,火锅我已经提前订好位置了,是包间,小狸狗可以在里面随便玩。酸梅汤我也准备了,装在保温壶里,等会儿带过去,比店里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