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白鹤轩神情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和紧张地说道。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他的瞳孔在烛火中缩成针尖状,右手已按上后腰的手枪。
作为刑堂的香主以及这栖凤山庄的当家人,他对“栖凤山庄”的警戒部署了如指掌,今夜山庄外围布有三层暗哨,连野猫翻墙都会触发铜铃警报,此刻居然突然出现一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家伙。他怎能不警惕呢?如此人物,必是顶尖高手。
“藏头露尾的鼠辈!”白鹤轩见无人回应,厉声喝道,“再不出来,老子就当你是来砸场子的!”
随着白鹤轩话音落下,所有正在谈天说地的保镖守卫们。迅速放下手中酒杯碗筷,做好战斗防御的架势。
“呵呵,白香主何必如此心急。”随着话音落下,栖凤山庄原本从里面锁住的大门,带着金属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一身黑衣的金旭风,带着平易近人,但却不敢让人靠近的威严气息缓步走进山庄,仅仅一个喘息间,便从大门直接来到了主厅的大门前。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尽管他的表情温和,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锐利。他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未等白鹤轩发话,守卫们在金旭风进入的一瞬间,随着一阵阵“喀拉!”将枪械上膛的清脆声响。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的守卫,全都迅速围住了金旭风,枪口对准他,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呵呵,白香主,陈堂主。这就是我们国人在外对自己人的待客之道吗?”金旭风无视周围的威胁继续缓缓向前走去。
“站住!再动,我们就开枪了!”其中一个守卫怒目圆睁的说道,但是当天看到金旭风的眼神之时,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向后缩了缩。
“呵呵,兄弟勇气可嘉。但是.....”金旭风说着非常装逼的打了一个响指,“你的武器,在我看来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随着金旭风话音和响指的声音落下,所有的守卫居然全都如同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
其余致公堂的百余人见状,立刻簇拥上前,有的伸手去摸腰间藏匿的短刀,有的暗中握紧袖口的铁指虎,更有几个身手矫健者已纵身跃上桌椅,形成扇形包围圈。
白鹤轩余光扫过人群,见心腹已按他平日所授的暗号手势散开三人守住东侧兵器架,五人堵住后窗,其余人呈“北斗七星阵”站位,随时可将闯入者绞杀在核心。
“呵呵,‘北斗七星阵’?可惜,你们这招对付平常人或许还可以,但是对付我?呵呵.....”金旭风带着轻蔑的语气嘲讽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冷峻,仿佛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站住!看在大家都是国人的份上,给你一次警告。若是在往前!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金旭风未说话,只是呵呵一笑。
说着,又非常装逼的打了一个响指,随着响指声音落下。前面所有站起来摆阵,包括摆出战斗架势的致公堂的众人,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的无法动弹。
并且随着金旭风一步步的走过,这股压力变的越来越大,仅仅几息之间,他们便无法站立。
“嘭!”一声手枪射击的声音发出。
响声过后,白鹤轩的枪口还冒着白烟。但是下一秒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射出的那个子弹,此刻正被金旭风稳稳地夹在两个手指之间。
“呵呵,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在你们看来可以杀人于无形、在别人看来是真理的武器,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金旭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峻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和幼稚。
他屈指一弹,那枚子弹骤然脱离指尖“嗡”的一声,破空声刺得人耳膜生疼。砰地一声,子弹狠狠钉入金旭风方才站立处的檀木立柱,竟如钢钉入木般将整块紫檀木击得粉碎,木屑在空中飘散时竟还泛着灼热的红光。
更惊人的是,那枚子弹竟在穿透木板后余势不减,深深嵌入后方的足足有十公分厚大理石镇纸,竟在接触的瞬间化为齑粉,石面上只留下淡淡焦痕。
白鹤轩瞳孔骤缩,他难以相信,仅凭手指居然能够射出威力如此巨大的子弹。“这!....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厅内陷入死寂。碎木屑还在半空中悬浮,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致公堂众人见过刀光剑影,也见过枪械横飞,却从未目睹这般仅凭指力震碎子弹的狠辣手段。帮众们趴伏的脊背剧烈起伏,喉间像塞着团浸水的棉絮,连粗气都不敢喘。
“难道这小子是龙国古武世家的传人?”陈鹤年盯着金旭风指尖残留的淡金色气劲,心中暗惊,“若真是如此,为何突然涉足利物浦?莫不是国内那帮‘老东西’动了什么心思?”
“小兄弟深夜孤身犯险,却不伤我兄弟性命。”陈鹤年强压心绪,指尖轻叩桌面暗语稳住阵脚,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可是有事商谈?”
“不愧是陈老大,果然通透。不错,晚辈确实有事想和贵帮商谈,或者说是合作。”金旭风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小兄弟进屋一叙吧。”陈鹤年望着站在门外的金旭风,后者背光而立,黑色风衣勾勒出劲瘦挺拔的肩线。以及那股气定神闲的自信,如同早些年,他小时候见过的周山岳给他的感觉一般。
主要是金旭风如今的年纪,可比当日的周山岳年轻许多。陈鹤年不得不认真对待和审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过,他的语气里带着老牌堂主特有的沉稳与试探。
“好啊!那么晚辈就多谢陈老大了!”金旭风话音未落,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主座前面。
“小兄弟如此手段,当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陈鹤年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面上却堆起笑意,伸手虚引主桌空位,“来人,给这位小兄弟搬个.....”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仍僵立如木桩的帮众,“上座。”
随后借此话语,看着金旭风说道:“还劳烦小兄弟给我那些兄弟们解开这神秘的定身术!?”
“陈老大客气。”金旭风侧头瞥了眼那些被无形压力压制得面色紫红的守卫,忽然抬手轻挥,如掸去衣袖尘埃般随意。
下一秒,“哗啦啦”一阵乱响,众人如被剪断丝线的木偶,纷纷踉跄着扶住桌椅站稳,额角冷汗已浸透鬓角。
“不过,搬座位就不必了,麻烦唐香主可否给在下让个位置?”金旭风看着情报堂的唐锋淡淡说道。
唐锋身材中等,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神秘。看着金旭风微微皱眉,转眼看向陈鹤年。
陈鹤年微微点头。
唐锋这才缓缓向旁边的财务堂的香主顾清风,靠了靠,给金旭风让出一个大不大不小的位置。
金旭风见状,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缓步走到座位前,轻轻坐下,姿态从容不迫,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微微点头,示意感谢。
“多谢唐香主。”金旭风的声音平静而从容,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随后,金旭风朝着下面没有任何物体的地面坐下。随着他缓缓坐下,从他的身下,缓缓升起一股寒意。这股寒意如同从深渊中涌出的冷风,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
渐渐地,这股寒意开始凝结,空气中仿佛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冰晶,它们在金旭风的周围旋转、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把完全由寒冰构成的座椅。
座椅两旁延伸出两个狰狞霸道的狼头,它们的双眼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仿佛有生命一般。狼头的獠牙锋利如刀,每一颗都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东西。狼头的鬃毛由冰晶构成,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威严和神秘。
扶手部分则是由冰晶构成的狼爪,每一个狼爪都显得异常逼真,仿佛随时准备抓住猎物。狼爪的指节处镶嵌着小小的冰晶,这些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狼爪的形状弯曲而有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它们随时会从座椅上跃起,展现出十足的野性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