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周瑜这一劝,黄盖的眼泪止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蒋钦默默无语,今日大战一天,他也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次日,周瑜来到军中,他无时无刻地想着,怎么才能击败敌军。
“报……报……”一个士兵匆忙进来:“都督,大事不妙了,宛陵令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敌军一支军队突袭宛陵,宛陵已落入敌手,宛陵令已逃跑。”
“什么?宛陵丢了?敌军怎么如此之快?”算起来,豫章丢了才不过一个月时间,敌军就夺下宛陵了。他哪里知道,高顺还没攻下柴桑和南昌时,就提前派郝昭率一军兵进丹阳了。
“正是,这已经数日前的消息了。”
“敌军兵力多少?”
“数千步兵。”
“数千是几千?”
“宛陵城只说数千,想必他也没搞清楚。”
周瑜低头沉吟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写了一封信,叫来士兵:“派人把信传给祖郎,让他出兵,牵制敌军宛陵兵力,就说我日后必有所报。”
此前,孙权曾写书信派人送到泾县的祖郎那,请其出兵。只是,祖郎当初是投降孙策的,对孙权不怎么给面子,也没有及时出兵。如今,陈军占据了宛陵,周瑜只能自己出面,请出祖郎出兵,为他牵制敌军的兵力,避免敌军兵进秣陵。
孙策还在时,周瑜曾与祖郎见过几次面,或许祖郎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会愿意出兵。
……
徐州广陵郡广陵城
甘宁率军摆兵列阵,攻打广陵城。
他一声令下,盾兵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推进。城头上的陈军见状,立刻弯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倾泻而下。然而,箭矢撞击在盾阵上,只发出沉闷的声响,纷纷落地,无法穿透这坚实的防线。
借着盾阵的掩护,江东军迅速行动。一架架云梯被竖起,士兵们奋力攀爬,向着城头冲去。与此同时,冲车在众人的推动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次次狠狠撞击着城门,仿佛要将这坚固的屏障彻底摧毁。
尽管江东军攻势猛烈,但陈军凭借着坚固的城防和顽强的抵抗,一次次击退了江东军的进攻。
激战许久,江东军始终无法突破城防,最终,甘宁无奈下令退兵。
自从步骘率军回到广陵城后,甘宁摸清了陈军兵力不多,隔三差五地攻城,但于禁和步骘固守广陵,使得江东军数次攻城不下。
对于江东军而言,只有攻入广陵,才能挽回全局的不利局面;对于陈军而言,只需坚守广陵即可,坚持就是胜利。
……
扬州丹阳郡宛陵城
郝昭是个很谨慎的人,出于多个方面的考虑,他止步于宛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宛陵慢慢站稳脚跟。占据宛陵的二十多天后,他正想着是不是该攻打宛陵西北方向的芜湖。因为芜湖位于长江南岸,与濡须口相对。
此前陈军海军想尽办法,试图将赵云的军队送到芜湖来,但受到周瑜的干扰,一直没有成功。郝昭要是从陆路上攻占了芜湖,对陈军的帮助极大。
“报……报……”士兵匆匆来报:“郝司马,大事不妙,一支军队从东南方向而来,兵力五千以上,似乎有攻打宛陵之意。”
“什么?敌军来了,可曾打探到敌军的来历?”
“敌军衣衫不整,有的还裸着上身,看起来像是匪徒,可匪徒不可能有这么多兵力呀!”
郝昭突然明白了过来:“莫非是山越人?”
山越并非一个民族,而是一类人的总称,有的可能是当地的越人,有的是避战躲于山中的汉人,有的是占山为王靠掳掠为生的匪徒。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服官府管教,作乱一方。
“传令下去,全城戒备!”郝昭来到城头。
半个多时辰后,敌军来了,正是祖郎所率的山越人,兵力有五六千人。
祖郎来到城下,立即摆兵列阵,他早已打探清楚了,敌军就只有两三千兵力,他两倍兵力于敌,再加上山越人的悍勇,攻入宛陵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也不废话,立即下令攻城。
城头上,郝昭看到这些光着膀子的山越人,暗骂一声,一群蛮荒而已,竟敢来攻城。
祖郎一声令下,山越人推着简易的木梯,口中发出震天的嗷嗷叫声,往前冲去,气势倒是不弱。
陈军早已严阵以待,随着郝昭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倾泻而下。瞬间,冲在前面的山越人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然而,后面的山越人毫不退缩,继续向前猛冲,这让郝昭也感到惊讶。
很快,山越人将梯子搭在了城墙上,开始攀爬。城头上的陈军挥舞着长刀,与攀上来的山越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山越人的兵器虽简陋,但他们凭借着勇猛无畏的斗志,一次次发起冲击。陈军兵力处于弱势,但依托着宛陵坚固的城墙,顽强地抵抗着。
激战许久,山越人始终无法突破陈军的防线。祖郎见久攻不下,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后撤。
……
荆州南郡襄阳,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五月中旬
陈军渡过汉水后,刘备小心应对。双方激战于中庐,转眼已有一个月了,战事处于相持阶段。当然,从整体战局来看,对刘备肯定不利,其主要压力来源于其他战场。
“报……报……收到长沙太守的檄文。”士兵前来汇报。
刘备一愣:“檄文?”
檄文这玩意,作为官方文书,一般是用来向敌人宣告某件重大事情,例如声讨或宣战等。韩玄向他发檄文,这算什么意思?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接过檄文一看,顿时气炸了。
檄文的内容只有两点内容,一是,痛斥刘备把持朝政,过河拆桥,亏待刘表家眷;二是,韩率要反了刘备,归降齐王陈炎。
“韩玄……”刘备大吼一声:“我若不将你挫骨扬灰,如何泄我心头之恨?”他气得将檄文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