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也说道:“建国,你就别担心了,有我陪着雪茹呢,不会出啥事儿的。”
三人匆匆吃完饭,陈雪茹和徐慧珍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居委会。
陈雪茹和徐慧珍在屋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陈雪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徐慧珍则一脸坚定地跟在她身后。
“建国,我们走了。”
陈雪茹说道。
徐建国停下脚步,看着两人,说道:“你们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告诉我。”
陈雪茹和徐慧珍点点头,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院子。
徐建国则来到院子里等待。
......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徐慧珍和陈雪茹并肩朝着居委会走去。
冬日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偶尔有几阵寒风吹过,撩动着她们的发丝。
陈雪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愤懑与决然。
徐慧珍则时不时地侧头看看陈雪茹,心中担忧好友这一路的委屈。
两人很快来到了居委会,屋里有些昏暗,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天花板上摇晃着。
胡大妈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忙着整理一些文件,并未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两人。
“胡大妈。”
徐慧珍先开口招呼道。
胡大妈这才抬起头,看到徐慧珍,脸上露出了笑容:“哟,慧珍啊,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的目光越过徐慧珍,这才发现了站在一旁的陈雪茹,顿时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去,
“雪茹!你可算回来了,大妈可真想你啊!”
胡大妈热情地拉住陈雪茹的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喜悦。
陈雪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胡大妈,好久不见。
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儿想跟您说。”
胡大妈似乎察觉到陈雪茹情绪不对,松开手,关切地问道:“咋了,雪茹?
有啥事儿,你尽管说。”
陈雪茹深吸一口气,直接切入主题:“胡大妈,我那绸缎店您也知道,之前交给范金友打理,可现在呢,不但生意一塌糊涂,去年竟然连一分钱的分红都没有。
我就想问问,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陈雪茹的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胡大妈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雪茹啊,范金友这人呢,可能是经营上有点问题,但咱也得给他个机会嘛。
做生意嘛,哪能一帆风顺的。”
胡大妈试图安抚陈雪茹,眼神中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
陈雪茹一听,心中更加气愤,说道:“胡大妈,都已经这样了,还给他机会?
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店里都快被他搞垮了!”
胡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雪茹,这事儿呢,主要责任确实在范金友。
但大妈觉得,你还是得找他好好谈谈。”
胡大妈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将责任推回给范金友。
陈雪茹难以置信地看着胡大妈,说道:“胡大妈,我找他谈过多少次了,根本没用。
所以才来麻烦您,希望居委会能出面解决。”
胡大妈却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雪茹啊,居委会这边呢,主要是协调,这种生意上的事儿,还是得你们自己协商解决。
你再去找范金友,心平气和地说说,说不定能解决呢。”
说完,胡大妈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向徐慧珍,脸上又换上了笑容,
“慧珍啊,你们那便民食堂最近咋样了?”
陈雪茹愣在原地,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她没想到胡大妈竟然是这种态度,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根本不想真正帮她解决问题。
徐慧珍看了看陈雪茹,又看了看胡大妈,心中有些无奈。
她知道胡大妈这是不想插手这事儿了,但又不好直接指责。
于是,她只得顺着胡大妈的话说道:“胡大妈,便民食堂最近还行,就是有时候食材供应上有点小问题。”
胡大妈一听,来了兴致,与徐慧珍聊了起来。
陈雪茹站在一旁,感觉自己仿佛被忽视了一般,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胡大妈和徐慧珍交谈甚欢。
.....
陈雪茹气鼓鼓地从居委会冲了出来,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刚才在居委会被胡大妈无视的场景,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
她脚步匆匆,路过自己的绸缎店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透过橱窗,她看到店内冷冷清清,往日里摆满绸缎的货架显得空荡荡的,原本忙碌的员工也只剩下寥寥几个,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陈雪茹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范金友这个混蛋,把我的店弄成了这个样子!”
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无奈,陈雪茹回到了家。
一进门,看到徐建国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建国看到陈雪茹的样子,心中一惊,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雪茹,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陈雪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把在居委会的遭遇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建国,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去找胡大妈,想让她帮忙解决绸缎店的问题,可她不但不帮我,还让我再给范金友机会,把责任都推到我和范金友身上,然后就不理我了,去跟慧珍聊便民食堂的事儿了。”
陈雪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徐建国听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轻轻拍了拍陈雪茹的肩膀,安慰道:“雪茹,你先别哭。
我觉得胡大妈可能是不想得罪街道办的人。
你也知道,范金友是街道办的人,胡大妈可能怕惹麻烦,所以才这么敷衍你。”
陈雪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徐建国,气愤地说道:“就因为怕得罪人,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范金友这么搞下去,绸缎店迟早得关门!
我这些年的心血啊,就这么被他毁了!”
陈雪茹越说越激动,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