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拿出手帕,轻轻为陈雪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雪茹,你先冷静冷静。
咱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途径的。”
陈雪茹吸了吸鼻子,无奈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居委会不管,我自己又斗不过范金友。
看来,我也只能在家带孩子算了,这绸缎店,就当没了吧。”
陈雪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徐建国看着陈雪茹,心中满是心疼。
他知道,绸缎店对于陈雪茹来说,不仅仅是一门生意,更是她的心血和骄傲。
他握住陈雪茹的手,坚定地说道:“雪茹,你别这么灰心。
这绸缎店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等过俩年公私合营停了,店铺会回到你手里的,先让范金友自己嘚瑟吧。”
陈雪茹看着徐建国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建国,谢谢你。
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我真的好累啊,这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陈雪茹靠在徐建国的肩膀上,轻声抽泣着。
徐建国紧紧搂着陈雪茹,说道:“雪茹,别气馁。
范金友既然能把店弄成这样,咱们也一定能把它重新振兴起来。”
徐建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给陈雪茹注入了一股力量。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陈雪茹偶尔的抽泣声。
陈雪茹在徐建国的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
冬日的夜晚,寒风凛冽,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肆虐着京城的大街小巷。
晚饭后,徐建国与陈雪茹告别,走出了她家的四合院。
他裹紧身上的棉衣,骑车朝着自己所在的四合院走去。
月光清冷,洒在街道上,将徐建国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当徐建国走进自己所在的四合院时,恰好碰到易中海和秦淮茹正站在中院的过道上。
易中海背着手,微微仰着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秦淮茹则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徐建国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两人,心不在焉地打了个招呼:“老易,秦淮茹,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呢。”
说完,便准备抬脚往自家走去。
秦淮茹却像是来了兴致,她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问道:“徐部长,我一直挺好奇您在轧钢厂的工作的,您每天都忙些啥呀?”
易中海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他轻咳了一声,眼神中带着警告,看向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不该问的别问,徐部长的工作岂是你能打听的。”
秦淮茹被易中海这么一咳,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尴尬地说道:“一大爷,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徐建国心中有些疑惑,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事儿,也没心思深究,只是说道:“没事儿,老易,就是普通工作而已。
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说完,便匆匆朝着自家走去。
徐建国回到家后,于莉正在收拾碗筷。
看到徐建国回来,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建国,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徐建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厂里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说着,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于莉见状,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徐建国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建国?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要不我给你倒杯热水,你歇会儿?”
徐建国点了点头,说道:行,莉,谢谢你。”
于莉转身倒了杯热水递给徐建国,徐建国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他的心思却还在外面,对于家里的温暖,此刻竟有些难以完全融入。
.....
而在中院,易中海看着徐建国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警告你,晚上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秦淮茹心中有些无奈,但又不敢违抗易中海的命令,只得小声说道:“一大爷,这么晚了……”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说道:“别废话,让你出来就出来。”
说完,不等秦淮茹回应,便转身朝着中院的一个角落走去。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东旭啊,你可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希望你在天之灵,不要在意。”
来到中院的角落,这里光线昏暗,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易中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以后离徐建国远点,别整天想着打听他的事儿。”
秦淮茹心中有些委屈,说道:“一大爷,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徐建国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你要是坏了我的事儿,我可饶不了你。”
易中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秦淮茹心中一惊,赶忙说道:“一大爷,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您放心吧。”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
你要记住,你现在是跟我一条船上的人,得听我的话。”
秦淮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明白,一大爷。”
易中海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
冬日的夜晚,时针悄然指向九点,四合院被浓稠的黑暗所笼罩,冷风如幽灵般在各个角落穿梭,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呜”声。
秦淮茹怀揣着满心的无奈与忐忑,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地窖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厌恶,但又因易中海的威胁而不得不从。
当她轻轻推开地窖的门时,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腐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