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大一的时候我帮一个当地的富商炒股赚来x集团的第一桶金,后来又认识了唐宸,相处了一段时间便决定一起开一家小的投资公司。”
x集团一开始其实只是国外金融街一家很不起眼小公司,之后因为韩玺的天赋,投机赚了好几笔块钱,这才慢慢壮大,开始投资大的项目,在金融街崭露头角。
“我因为课业和家庭原因不能过多露面,便商议由唐宸出面坐镇x集团,之后的事你也知道,我借着x集团回国接手了韩氏。”
“......”
韩玺居然是x集团的老板。
饶是方梨这个见过商界沉浮的人都不免诧异,可想而知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整个金融界会发生怎样的动荡。
而韩氏那些人又会是怎么样错愕。
“那你接下来打算这么办,金蝉脱壳,出其不意?”
“年前我可能得去趟曼巴。”
韩玺的声音陡然沉哑,带着一种压抑的幽深,“曼巴那边传来消息,四叔已经暗中和当地一股武装势力勾结,年后就会有新的动作。”
“他打算做什么?难道是想要脱离韩氏!”
“.....嗯。”
方梨再次在黑暗中露出惊诧的神色。
怪不对韩朔这次回来表面一派祥和,暗中一直撺掇韩铭夺去韩氏的掌控权。
以韩铭的能力,一旦韩氏由他掌控,曼巴那边还不是任由韩朔做主。
到时候韩毅再配合着给韩铭找点麻烦,他连国内的生意都自顾不暇,自然没心思去管远在曼巴的事。
“父亲没有那个脑子,他是被三叔和四叔利用了。”
方梨不免尴尬。
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说自己父亲没那个脑子的。
黑暗中两人贴得很近。
男人说话时,气息不经意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温热的痒意。
方梨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扶住了腰。
那只手隔着衬衫贴上来,掌心的温度仿佛能灼穿布料,烫得她指尖一颤。
“你……”
她刚想开口,却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截住了话音。
黑暗中,他的脸似乎靠近了些,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尽管看不见具体的神情,却能捕捉到那目光里翻涌的暗潮。
“阿梨。”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语气不再是刚才谈论公事的冷硬,而是染上了一层沙哑的磁性,“今天在股东大会,你替我面对那些本不该由你面对的场面,有没有后悔?”
他的指腹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她的心跳瞬间失序。
她想起股东大会上,自己站出来反驳韩铭时,台下那些探究又敌对的目光,还有当时心里那股莫名的笃定,只要韩玺还在,就不会让韩氏落入旁人手中。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她垂下眼,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些,“维护你,替你守护好你的东西不是应该的?”
“你说得对,应该的。”
韩玺低笑一声,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我的就是你的,为了咱们玥玥的未来,你和我是该小气霸道一些。”
“玥.....玥?”
身前的男人突然低笑,声音几乎是从鼻息里吐出来,“好听吗,我给咱们女儿起的名字,韩玥。”
“......”方梨默。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起名,况且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
“我就是知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被骤然抽走。
方梨能感觉到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暧昧的漩涡。
玄关外隐约传来电梯运行的声响,却被这狭小空间里逐渐升温的气氛隔绝在外。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有些发干。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掌心的温度,他身上清洌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还有他此刻沉哑的近乎诱哄的语调,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韩玺。”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
他打断她,手臂的力道又紧了些,将她完全圈进怀里。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心跳,和自己的频率惊人的一致,“纵使刀锋抵喉,仍当对酒放歌,莫待颈断方知欢趣短。”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狷狂,像是根本不把当下的困局放在眼底,反而在当中找到了一种刺激的情趣。
黑暗中,方梨闭上眼,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唇角边缘,带着试探性的微凉。
“阿梨。”
他再次低唤,声音里的沉哑几乎要滴出水来,“看着我。”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能隐约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看着自己,用那种能穿透夜色的目光,将她所有的慌乱和动摇尽收眼底。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短暂的光亮瞬间照亮玄关,映出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灼热,而他的唇,距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厘米。
在那道闪电熄灭的前一秒,方梨听到自己心脏轰然作响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片密不透风的黑暗里,悄然崩裂,又迅速被更汹涌的情绪淹没。
“你想说什么,说吧。”方梨听到自己心底叹了口气。
她抬手,主动环上男人的脖颈,踮脚轻轻贴过去。
男人凌厉的下颌就贴在她肩头,方梨听到他说:“这两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回海城,反正没几天就是年关,借这个机会好好陪陪爷爷和伯父伯母,年后等一切平息我再接你回来。”
方梨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这个年关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她心头跟他淡然的语气截然不同,不紧不慢地悬起,但不想让他担心,还是轻声点头,“好,我听你的。”
有股离别的意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两人虽然谁都不说,但似乎都知道这次分别和往常并不一样。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
像是要把接下来触碰不到的那些日子都提前做完,韩玺更是和往常全然不同,完全化身成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方梨尖叫,打闹,最后直到哭出声,他才意犹未尽地收起攻势。
一夜疯狂。
再天亮便是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