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山早已设下天罗地网。
而她,正是那个主动踏入陷阱的猎手。
电梯“叮”地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前方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幽深如通往深渊。
哎呀,我说这疗养院的b区啊,真是比鬼片还瘆人!
那走廊的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明忽暗的,搞得我这旁观者都跟着心惊肉跳。
叶雨馨小姐这会儿,可没工夫欣赏什么光影艺术,她就那么蜷缩在冰冷的铁床上,那姿势,看着都让人替她发冷。
她手腕上那枚伪造的腕带啊,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微微发烫,就像有个小火炉在里面烧着似的。
哎哟喂,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内置的追踪芯片被激活了!
这帮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科技玩得溜溜的。
可叶雨馨是谁呀?
她呀,那可是个老江湖了!
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就把那烫手的山芋给拆了下来,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然后,像藏宝似的,塞进了枕头的夹层里,哼,想追踪我?
没门儿!
她可没闲着,指甲在床板背面轻轻地、有节奏地刻画起来,三短两长,三短两长……那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一种坚定,一种不容置疑。
这是暗号!
我这心都提起来了,不知道她在给谁发信号。
果然,没过几分钟,通风口就传来一阵极轻的金属刮擦声,就像小老鼠在里面跑似的。
叶雨馨小姐屏住了呼吸,那样子,真是比猫还警觉!
然后,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就那么慢悠悠地、像变魔术一样伸了进来,递进来一枚胶囊状的小玩意儿。
啧啧,这可不是什么维生素片啊!
叶雨馨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段微型胶卷。
我的天,这道具,简直是从老电影里搬出来的!
她赶紧把胶卷展开,眼神儿聚焦,一行字就那么诡异地浮现出来:“你母亲最后一次清醒时说:‘钟响之前,别信名字。’”
“钟响之前,别信名字?”这话听着,简直是玄之又玄,又透着一股子冷彻心扉的警告!
叶雨馨小姐的心里啊,估计是猛地一震,这话的信息量可真是太大了,简直是当头棒喝!
她死死地攥紧那枚小小的胶卷,指尖儿都快把胶卷捏碎了。
就在这时候,走廊外面传来一阵“噔、噔、噔”的皮鞋声,由远及近,那节奏,就像敲在她心坎上似的!
“噔!”的一声,停了!
就在她的房门口!
哎呀,我说这世道,有些人啊,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玩着见不得人的把戏;有些人呢,明明生龙活虎,却被硬生生地按进了“死亡档案”里头。
真是想想都让人脊背发凉,这章的主题,就叫“谁在替死人签字”!
李浩杰那小子,也是个狠角色,为了传递消息,居然把情报藏在旧电影票的二维码里,这操作,简直了!
那张旧电影票,裹挟着他的一腔孤勇,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徐墨辰的手里。
徐墨辰,他可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主儿,手指在电影票上轻轻摩挲,那粗糙的纸感,还有点怀旧的味道。
我琢磨着,他肯定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他眼神儿一扫,立刻就捕捉到了那个隐秘的二维码。
他没多废话,直接掏出手机一扫,屏幕上瞬间跳出了一张模糊的名单截图——“冬眠者”。
这三个字,像冰锥一样,瞬间扎进了他的心窝子。
冬眠?
冬眠的,可不就是活人吗!
这份名单,简直是触目惊心,每一个名字背后,都像藏着一个被活生生“抹去”的灵魂。
徐墨辰的心脏猛地一抽,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叶雨馨那张冷艳的脸,还有母亲林晚秋模糊的身影……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阴谋?
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儿都开始发凉了。
他没时间愣神,立马抓起手机拨通了陈默的号码。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命令:“陈默,立刻核查全市近二十年所有‘无主死亡证明’的签署记录,一个不漏,我需要最快的结果!”电话那头,陈默二话没说,应了一声就去办了。
毕竟,徐少吩咐的事情,那是必须得办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似的,徐墨辰坐在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里都变成了鬼影幢幢。
终于,陈默那边的信息回传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在徐墨辰的眼前快速滚动。
我的天,三百多份死亡文书!
徐墨辰的瞳孔猛地一缩,三百多条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这些“死亡证明”,竟然都由同一个医师签名——“周承恩”!
这名字,就像一块阴冷的墓碑,竖在那里。
徐墨辰的眉头拧成了个死结,他记忆力超群,脑子里一闪,就调出了“周承恩”的档案:这个周承恩,早在2005年就因为严重的医疗事故被吊销了执照,也就是说,他是个“黑户”!
一个被吊销执照的医生,怎么可能签发如此之多的死亡证明?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违法犯罪啊!
但接下来的一条信息,才真正让徐墨辰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些文件的签署时间,惊人地集中在每月的初七!
而且,地点虽然是不同的殡仪馆,但那笔迹,竟然诡异地保持着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徐墨辰盯着屏幕,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似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嘴里喃喃自语:“这……这不是造假……”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彻骨的寒意,他忽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伪造,这分明就是一场……一场仪式性的“集体抹杀”!
每月初七,固定地点,固定笔迹,这帮人,是在用一种近乎偏执的仪式感,来宣告某些人的“死亡”,来将他们从这个世界彻底抹去啊!
这心思,简直歹毒到令人发指!
我这旁观者,都替那些无辜的“死者”感到不寒而栗。
他几乎是立刻就冲出了家门,发动汽车,一路狂飙,风驰电掣地朝着城南殡仪馆旧址驶去。
那发动机的轰鸣声,就像他胸腔里那颗被愤怒点燃的心脏在咆哮。
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真相,必须揭露!
城南殡仪馆旧址,早已被荒废多年,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儿和死亡的气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即使是大白天,也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徐墨辰沿着破败的指示牌,一路摸索着找到了档案室。
厚重的木门被他一脚踹开,扬起满屋子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
他没顾得上这些,直接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那些堆积如山、落满尘埃的档案柜里翻找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在和时间赛跑,和那些被刻意埋藏的秘密赛跑。
指尖拂过一本本发黄的登记簿,上面记载着无数人的生与死。
他的心跳得像擂鼓,终于,在档案室最深处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他找到了一本手写的登记簿,封面已经破烂不堪,却被小心翼翼地藏在最下面。
翻开,纸张脆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当他的目光扫到1998年4月12日那一页时,我的天,徐墨辰的心脏,真的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
“叶雨馨”三个字,赫然在列!
死因栏里,写着“突发性神经衰竭”。
签字处,依旧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周承恩”!
徐墨辰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叶雨馨,我的叶雨馨,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紧紧攥着那本登记簿,指节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紫外线灯。
幽蓝的光束划过纸面,奇迹出现了!
在“周承恩”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下方,一行浅淡的墨水残留,像是被刻意擦拭过,此刻却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清晰地显现出来:“实际未验尸,依据‘特殊流程’归档。”
“实际未验尸!”徐墨辰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怒火在他胸腔里翻腾。
这摆明了就是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叶雨馨根本就没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去验她的尸!
只是按照那个所谓的“特殊流程”,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处理”掉了!
他正准备用手机拍下这铁证如山的页面,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徐墨辰动作迅猛,他可不是那种傻站着等死的主儿。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个闪身,藏进了最近的一个废弃的冰柜后面。
那冰冷的金属外壳,简直比他的心还要凉。
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徐墨辰屏住呼吸,透过冰柜的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弓着背,拎着一个老旧的工具箱,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没多看,只是径直走向档案室深处,默默地更换着一截破损的电路保险丝。
那动作,娴熟得像个老电工,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
这殡仪馆都废弃了,还修电路?
搞什么鬼?
我心说。
待老人处理完电路,又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徐墨辰才悄无声息地从冰柜后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