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天安排完日程之后,冷北阳也就离开了房间。可没有五分钟,冷北阳再次走了进来,‘冷董,跟您汇报一下刚才的工作。首先是爽长老的预约被拒绝了。爽长老说自己已经不再是大长老,不再过问任何外界的事情了。所以日程上删除了该项的时间。另外冷譬术的预约已经完成,他现在正在外面吃饭,大约半小时后到达。另外刚刚接到的电话,是滨湖家园将派代表过来与您交谈。’
冷如天对于冷德爽的拒绝,其实是有预料的。因为冷德爽在族长和自己爷爷组成联盟之后,就只能选择中立的位置了。选择中立的结果就是被高高挂起。可后面那句话,冷如天却惊觉,‘哪里要来人?’
‘滨湖家园的代表团。’冷北阳的表情却没有变化,又看了看详细情况,非常直接的说道,‘来访人登记的是冷如风和红娘子。’
冷如天听到这话,却迟疑了,‘预约了时间么?’
‘因为我们的政策是没有特殊身份的话,预约需要提前至少三天。所以他们预约的是三天之后。’冷北阳看了时间,这电话不是自己接听的,所以也只能看登记表情况。
冷如天揉了揉额角,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冷如风竟然主动过来找自己,并且在收拾了冷如阮之后立刻就提出了见面的要求,这里面到底是要做什么,冷如天想不明白。随即也是抬头看向冷北阳,‘你让人打回去,说咱们特事特办,明天尽量赶过来。我们上午八点半见面。’
冷北阳拿出本子,将冷如天说的话全部记住,最终点头,‘冷董我记住了,那么还有别的要求么?’
冷如天挥了挥手,‘让冷譬术明天也过来,以及冷如镜也到这里来。我们聚在这里,看看情况。位置就在这间办公室。’
冷北阳将全部的信息都记录到了本子上,然后点点头表示,‘我记下了。还有其他事情么?’
冷如天挥手,‘你出去吧。我得考虑一下,应该怎么跟冷如风交流。’
冷北阳将本子收好,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而冷如天则是非常郁闷的坐在位置上,纠结着应该怎么跟冷如风说明自己的态度。
实际上冷如天现在也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之前滨湖家园传出独立的消息时,冷如天也是上头了,觉得自己权利足够,根本没必要关注冷如风。
可现在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几个月的董事长,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冷如天了解到自己毫无自主权的之后,甚至有些后悔了。
但现在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还不能说太多其他的话。不论是自己的爷爷还是支持自己爷爷派系的那些长老们,都不会允许自己放弃。
想到这里,冷如天还是按响了呼叫铃,‘北阳姐,给我送杯咖啡来吧。’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冷北阳才来了,端了一杯鹿幸咖啡。这纸杯的外卖咖啡,味道也很香。但冷北阳也是态度很糟糕,直接把外卖放在了桌上,‘咖啡机坏了,就这个吧。’
‘这是新的么?’看了看时间,冷如天有些疑惑,‘虽然咱们这楼下就有这家,就是坐电梯现做也没这么快啊。’
冷北阳只给了冷如天一个背影,‘愿喝就喝,没别的。’
等办公室门关闭,冷如天也是无奈的拿过来。打开咖啡的盖子,冷如天才发现,这跟平时喝的没什么区别。就连香味和酸度都基本一样。
冷如天没有再去想这个,只是拿着咖啡喝了那么一口。那香浓的味道充斥口腔,也给冷如天带来了一些精神。于是对着面前的电脑写上了文件。
这一弄就到了深夜,而打断冷如天的,是一通电话。而一看号码,冷如天就马上接听了,‘星长老,您有什么事情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我想知道,冷如风已经约了和你见面了?而你一点也没拒绝?’冷德星的语气非常不善,像是质问道,‘你知道冷如阮受到了怎样的欺辱么,怎么能这样就放过冷如风呢?’
冷如天面对冷德星的质问,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星长老,这不是对方预约了,正常预约,见个面没什么吧。毕竟也有时间没见了,我们也是表兄弟啊。’
‘那冷如阮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冷德星的语气已经带出了愤怒,‘安城这么大的地方,还有安阳宫这么一家酒店,业绩却差的没办法看。你不想办法制止,还要跟冷如风这个叛徒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不谈的话,那长老们要去处理掉冷如风么?’冷如天的脾气也是上来了,非常直接的反问道,‘如果你们能去做,为什么不直接去呢?还说什么豪长老已经公开支持了。可行动在哪呢?星长老,您可是负责外门事务的长老,现在您不处理,反而找我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了?如果这样的事情也要问我的话,那我想知道中央厨房的采购有回扣么?去哪了?这采购价贵了快百分之三十了,出品还更贵了,那收益去哪了?’
冷如天这话问出来,冷德星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冷德星不知道这些事,而是冷德星认为冷如天不应该知道这些事。可现在冷如天直接这么问了,冷德星最终还是带着更大的分你说道,‘孩子,你如果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就要跟你的爷爷谈谈了。你明天跟冷如风的会面,必须取消。’
冷如天在电话这头直接笑了笑,‘星长老,这件事你现在说了不算。如果你想把我从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需要过半的长老同意哦。但投票的这个时间,我早就该干完自己的事情了。另外,你还以为你能获得半数呢?在我卸任之前,我一定会把中央厨房的利润完全捋清楚的。’
冷德星没想到之前还挺听话的冷如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最终冷德星愤愤不平的说道,‘行,你就干吧,最终谁倒霉,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