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挺谨慎的,查了那边的监控,说那个时间段有嫌疑的人,一直没有露过正脸。”
虽然是借用了那边的取款机打钱,但是一直戴着鸭舌帽和连衣帽。
他好像非常清楚那个区域的摄像头,几乎每一个能拍到他的画面,都是低着头的,帽子挡住脸颊。
一点儿特征都看不见,也没办法更好地判断。
温矜怀思索片刻,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疗养院的能联系上吗,院长的联系方式。”
“可以的,能查到,要过去吗?”萧铭询问。
他点了点头,想起来什么,又停顿了一下。
“准备过去,我先回去问问眠眠的情况。”
这件事情,和亲子鉴定的事情搅在一起,感觉,还是要带她一起过去看一下的。
万一那边的什么线索,真的能显示亲子鉴定有问题,或许身世之谜也可以解开了。
萧铭点头应了声好,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
温矜怀沉默地,好半晌都没有再说话。
姜眠给他发消息,说今天在家里学习,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方便上课吗?
他看着消息,没来由地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回复她:“我争取早一点儿到家。”
想到她在家大概不会做饭,又提前告诉罗阿姨,晚上需要做饭。
姜眠看见消息的时候,罗阿姨已经到了。
看见她在家,笑着打了招呼。
她在家又没穿着居家服,高领长袖长裤,把自己完全裹起来的。
罗阿姨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从她稍微有些闪躲的眼神中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过,也没问。
毕竟是过来人了,有些事情就算不说,也是知道的。
姜眠觉得自己的耳根有点儿发烫,抬手捂住,又扭回头继续看课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温矜怀回到家的时候,罗阿姨的饭做了一半,小姑娘在客厅里学习着。
他在玄关换了鞋,往屋子里面走,先和罗阿姨打了个招呼。
走到沙发边上的时候,姜眠站起来,见他伸出一只手,朝着他怀里靠了一下,轻轻拥抱。
见他眼神戏谑,又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辛苦啦!”
好巧不巧,这一幕就被罗阿姨给看见了。
她本来是要拿东西的,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刚好看见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女孩子家的,脸皮本来就薄,要是被人调侃还不知道成为什么样子。
于是,又忍着笑,默默地走回去做饭。
有关于疗养院的事情,他和姜眠说了一下,因为已经知道具体的地址了,所以就打算一起过去的。
询问她去不去那边,姜眠自然是答应的。
毕竟从那个亲子鉴定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让自己有些在意,但是之前查不到线索,就以为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没想到因为这次的事情,居然偶然地关联到一起去了。
这家疗养院距离京城还是有些距离的,算起来已经是另外一个地址的管辖区域了。
他们开车过去的,萧铭开车,两个人就在后排坐着。
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所以就在第二天就出发往这边来。
到疗养院的时间,正好接近中午,所以,三个人先去吃了饭。
疗养院在这个镇上相对繁华一点儿的位置,正对面就是一个菜市场。
旁边就有各种吃饭的铺子,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
疗养院的大门没有关,可以看见里面的院子,还有一些年纪大的人,正在里面散步。
摆着的石桌子,也有人坐在上面打牌玩游戏,看上去,还挺安逸的。
萧铭联系了一下院长,告诉他,他们现在就在附近的餐馆等着。
正在吃着,有人慢悠悠走到餐馆的门口,对着里面扫视了一圈。
萧铭看过院长的照片,认出来不难,立刻抬手朝着他挥了挥,院长点着头,朝着这边走过来。
想一想也觉得是他们三个人,毕竟穿着和行为举止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这个镇上的人。
说是京城来的贵客,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院长也不是第一任的院长了,前一任离开之后,他被推到这个位置上来。
管理这家疗养院也不算很难,里面住着的人大都住了很久了,照顾他们的那些护工,也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
萧铭拍下过之前去自助取款机打钱的那个人的身影,拿出手机来,递给院长看。
“您看看,这个身影,熟悉吗?”
院长戴着老花镜呢,拨下来看了两眼,摇了摇头。
“你这,都没露脸,我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啊。”
他年纪大了,也不是什么火眼金睛,不是随便一张照片都可以认出人来的。
再说了,他指了指照片上的人影:“你这一看就是年轻人,我们疗养院里面可没有这样的年轻人啊。”
他们这间疗养院已经开了很久,现在都落寞了,也没什么资金扶持,也没什么新人过来。
维持疗养院还是靠的住在里面的那群老家伙,他们的子女给疗养院一点儿资金,就这么挨下来了。
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个护工,今年也四十二岁了,哪有什么年轻人啊。
萧铭有点儿犯难,朝着温矜怀看过去,这样的话,关于姜州易的这件事情,线索算是断了?
不过,温矜怀倒是不这么认为。
他想了想,抬手朝着姜眠示意了一下:“您看看她,眼熟吗?您这以前有没有和她长得像的女士?”
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起来那时候姜州易说的话了。
他说,姜眠和他大哥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就算检验的毛发错了,也可能是嫂子的。
所以,可以往亲生母亲的方向去调查一下,万一有线索呢。
这给了他启发,如果那个送检样本没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把父亲和母亲的弄混了。
这样一来,其中一个人产生了怀疑,但是另外一个人却没有怀疑。
但如果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又为什么会有那份鉴定书的出现?
院长仔细打量着姜眠,过了片刻,才缓缓地思考着。
“你这么一说的话,她的确长得像之前的一个,住在院里的病人。”
“但是,那个人说自己三十多岁,而且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姜眠眉梢一喜,听见温矜怀问:“那你有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