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院长思考了一下,立刻点了头。
照片是有的,基本上每一个在疗养院生活过的人,都是留有照片在的,还有大合照。
温矜怀颔首:“那么,方便让我们看一下嘛?”
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当然是想要一个结果的。
院长也没客气,等他们吃完,领着他们往疗养院去。
大门进去,右边靠墙的位置,是一片小小的菜园,这里的资金不算丰厚,还有这么多人,自然是需要一点儿自给自足的。
而且,也不是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办法自主行动。
有自主行为能力的人,基本上都会帮忙做一些事情,所以,疗养院里的人都还算和谐相处。
一楼的最右边,就是院长的办公室,挺大一间的,一半的位置都是放资料的柜子。
走在里面,但从局部来看,还会以为这里是什么档案室或者图书馆。
按照时间分门别类放着的东西,院长在里面穿梭着,在一个柜子前面停下来。
翻找了几下,果然就看见了和姜眠很像的那个女人的照片。
在一本标注着差不过十五年前的相册里面,女人穿着看起来很朴素,白色的裙子套在身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沉默。
算不上面无表情,准确一点儿来形容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是有点儿面如死灰了。
院长把相册推到温矜怀的面前:“看看,喏,这个就是。”
姜眠跟着凑过来看看,抿唇,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照片的像素能再高一点儿的话,看上去会更相似吧?
那双眉眼,骨相,已然是别无二致了。
“怎么会这么像呢?”姜眠摸着照片,喃喃自语。
相比起来姜母,自己跟照片上的人更像一些,这很奇怪。
温矜怀多看了两眼,若有所思:“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疗养院?住了大概多久,有生过孩子吗?”
院长抓了抓脑袋,有点儿难为他了。
说实话,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真的不太记得。
再一个,这个人在疗养院都不算突出,不是属于很闹腾的那种人,相反,记忆中,安静的有点儿过分了。
甚至大部分的时候,院长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再说了,那时候,这个女人在院里显得太年轻,也不怎么合群。
但是看他们表情很严肃,院长也没有办法说自己不找一下,没办法,又在柜子里翻翻看看。
姜眠盯着手里的那本相册,往后翻了翻,仔细瞧着上面女人的模样。
真的太像了,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
好在,院长虽然对女人的记忆不是太深,但是记得她是哪一年来的,根据时间找,就找到了当时做的记录。
“喏,就这个事关于她的了,资料真的不多。”
每一个进来疗养院的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档案,主要用于记录刚刚进来时候的身体状况,以及每个月的一个小检测。
检测数据会被记录在档案里面,为了防止他们的身体发生变化发现的不及时。
记录数据也有利于掌握他们的身体变化,以免谁发生了意外,或者去世了他们没有准备。
女人进来的那一年,院长的记忆还是挺清晰的。
因为,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她就拎着一个蓝色的帆布包倒在院门口。
是同院的其他人发现她了,把她给抬进来。
叫了附近的医生过来给她诊断,才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进食,完全虚脱了。
挂了水之后,院长又在旁边照顾着,打算等她醒了问问情况。
女人大概是病的太厉害,后来又烧了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却一言不发,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为了搞清楚她的情况,院长只能耐心地在旁边询问相关的事宜。
但她好像都不愿意回答。
一直到有人提议,要是身份来历不明,还是送走比较好。
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告诉院长,自己是过来疗养院就住的,带了钱,可不可以收留她。
院长也算是一个老好人了,听说她没什么钱在流浪,到底还是不忍心,把人溜了下来。
之后,让医生给她做了个体检。
但是,她身上的病存在好几种,还得一个一个的治疗。
“之后我就没管她了,一直是医生在照顾。”
那个医生说,因为女人身上的病情实在是有点儿多,又不想看着她自暴自弃,所以才一直在院里照顾。
本来,人家是有自己的医务室的,因为这个,甚至连自己医务室那几天都耽误了。
温矜怀回了神来:“那个医生,现在还在吗?”
“哦,在的,你们出去顺着那条路直走,到第二个路口的之后左拐过去就是了。”
这个小镇本来也不大,像这样的比较有功能性的东西都是隔得很近的。
姜眠把手里的相册递给萧铭,自己拿着院长递过的资料看着。
上面显示,女人是生育过的,这个是医生给她检查之后填上去的。
不过院长可能没细看,这也正常。
看完这些,几人从疗养院离开,都有些沉默。
如果女人真的和姜眠有关系,那么那张亲子鉴定书就不是空穴来风的,一定有什么理由,当时让姜父姜母选择了做一个亲子鉴定。
但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后来又没有结果了呢?
是因为什么,导致姜父姜母不再追究,又或者,女人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着这个疑惑,三个人朝着那个医务室的方向去。
正如院长所说的,这个小镇太简单了,你想要找到什么建筑,轻而易举。
走到分岔路口,朝着右边看过去,医务室的招牌明亮又晃眼,一眼就看见了。
试探性地朝着医务室里面走,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那里挂水的人也很安静。
姜眠四处看了看,除了医务室那种特有的味道,也没感受到其他的。
“是看病还是拿药?”
有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穿着件旧旧的白大褂,双手踹在兜里,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
温矜怀侧头看去,女医生的视线随之落在了姜眠的身上。
“你?”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话语转了个弯:“你是来看病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