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西门荣业那凝聚着阴狠内力、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就要落在毕琳身上。只听见‘扑哧’,西门荣业的小腿居然被什么射穿,鲜血直流。他小腿剧痛,接着一软就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功夫去打毕琳。
西门荣业破口大骂:“哪个狗东西暗算于我。”他叫声甚大,可还未说完就被人卡住脖子,疼得他龇牙咧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只筋骨虬结、布满老茧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精准无比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力道之大,让他瞬间眼珠暴突,面皮涨成猪肝色。所有的声音都被死死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哈哈哈!”一阵得意而阴冷的狂笑声响起,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只见潘坤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西门荣业身后,那只扼住咽喉的手正是他的杰作。他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全场,最终牢牢锁定在脸色剧变的西门宏清身上,笑声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嚣张:“西门宏清!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出青釭剑,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潘坤说到做到,立刻放了你这宝贝儿子!”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如同刮骨的钢刀,“否则……就不要怪我不讲交情。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这潘坤可不单是复仇的,而是为青釭剑而来。他隐忍不发,直到此刻西门荣业重伤毕琳、心神松懈的瞬间,才雷霆出手,挟持人质,图穷匕见!
潘坤此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如同蛰伏的毒蛇。可一旦开口,言语便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狠辣,直指要害,往往让人哑口无言,无法反驳。而此刻,他挟持西门宏清独子西门荣业的行为和他提出的条件,更是将他‘寡恩残忍,贪得无厌’的本性暴露无遗。这无法反驳的话,此刻对于极其看重家族血脉、自身威严又正处于危急关头的西门宏清而言,无异于一道致命的枷锁。
西门宏清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激灵灵地打了个巨大的寒颤。他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握着青釭剑的手竟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被潘坤扼住咽喉、痛苦挣扎的儿子,又看向潘坤那张写满贪婪与残忍的老脸,心中如同被滚油煎熬。悔恨!如同毒藤般疯狂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悔不该引狼入室,悔不该将潘坤这头包藏祸心、狼子野生的恶虎当作外援,引为臂助。本以为能借其力压制霍豹等人,稳固山庄,却万万没想到,这头恶虎的獠牙,最终竟对准了他西门家最致命的软肋,对准了他视若性命的青釭剑。潘坤的野心和手段,远超他的想象。一旦让他得逞,西门家必将沦为他的傀儡,永无宁日。
西门宏清剑眉深锁,如同两柄倒插的利剑,目光在儿子痛苦的面容、潘坤嚣张的眼神以及手中冰冷的青釭剑之间急速流转。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无比漫长。他脑中念头电闪,权衡利弊,计算得失。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他那双饱经沧桑、此刻却燃烧着决绝火焰的眸子猛地一定。
对策已决,西门宏清深吸一口气。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滔天的怒意,脸上竟挤出一丝极其难看、饱含嘲讽的苦笑。他迎着潘坤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如同金铁交鸣,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潘大侠的英名盛誉,绝世雄姿,在下虽然万分仰慕,极愿攀交,但对你这等手段不能苟合。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却是个卑鄙小人!本想你我联手共谋大业,你却心怀不轨,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你此时想要挟我想打青釭剑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我这一身武功,对付你又绰绰有余地。别说你的武功不如我,就是打得过我,你也休想得到这把剑!”
潘坤听言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化作更深的阴鸷与暴怒。他没想到西门宏清在独子被擒的情况下,竟还能如此强硬。他眼中杀机更盛,扼住西门荣业咽喉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狞笑道:“西门宏清!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狗屁尊严,什么家传之宝,能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我武功如何,你说了不算!重要的是,剑,我要定了!你交,还是不交?!”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时刻!
“哈哈哈!!!”西门宏清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这笑声中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嘲讽和一种绝地反击的疯狂快意。他笑声倏止,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箭,死死钉在潘坤那张因惊疑而微微变色的脸上,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砸落:“潘坤!想不到你为了这柄青釭剑,连脸皮和身份都不要了,竟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可惜啊可惜,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西门宏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弧度,“你以为拿住我儿子,就能逼我就范?你放不放过他,固然重要,但你想过没有?你的宝贝儿子——尹旭桓!他现在何处?!”
“尹旭桓”三字一出,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狠狠劈在了潘坤的天灵盖上。潘坤脸上的狞笑、阴鸷、嚣张……所有的表情在瞬间凝固、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如同见了鬼般的极度惊骇。他浑身剧震,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扼住西门荣业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力道。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那张原本因运功而红光满面的老脸,在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死人,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你……你……你说什么?!”潘坤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恐惧与失控的颤抖。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秘闻震得目瞪口呆!尹旭桓?他……他竟然是潘坤的亲生儿子?!
这消息太过匪夷所思,江湖皆知潘坤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性情乖戾,从未听说他有子嗣。尹旭桓怎么会是他的儿子?这其中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和秘密?无数道惊疑、探究、恍然大悟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潘坤那张因极度震惊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片刻之后,潘坤仿佛才从巨大的打击中找回一丝神智。他猛地看向西门宏清,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扒光、踩在脚下的巨大屈辱。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开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西门宏清!你这个老杂毛!卑鄙无耻的老匹夫!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奸计!你早就知道了!你竟然……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如此不择手段。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腥风血雨里趟过来,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手里。好!好!好得很!”
潘坤的声音充满了怨毒与疯狂,他死死瞪着西门宏清,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老匹夫!你给我听着!你若胆敢动我儿旭桓一根汗毛!老夫在此立誓!上天追你到灵霄殿,入地追你到鬼门关!穷尽碧落黄泉,也定要将你西门一门,挫骨扬灰!鸡犬不留!!”
这恶毒的誓言如同诅咒,回荡在幽谷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誓言再狠毒,也掩盖不了潘坤此刻内心的极度恐慌与投鼠忌器。西门宏清这一击,精准无比地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最致命的要害。他唯一的血脉,唯一的儿子,这比任何神兵利器、绝世武功对他的威胁都要大上千百倍。他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用西门荣业来要挟了。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他方才的嚣张气焰。
潘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那只扼住西门荣业咽喉的手,颓然松开。他猛地将西门荣业如同丢垃圾般推搡出去。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西门宏清,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捏住七寸的无奈与忌惮。
这边潘坤的威胁暂时消弭,但另一边,与霍豹的生死搏杀却并未停止。
西门宏清虽仗着青釭剑之利,勉强抵挡住霍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但久战之下,内力消耗巨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深知自己剑法精妙,但霍豹的刀法大开大阖,势大力沉,且悍不畏死,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实在难以速胜。
而霍豹,虽与西门宏清激斗正酣,一颗心却始终牵挂在重伤倒地的毕琳身上。他眼角的余光,时刻关注着毕琳那边的动静。当看到西门荣业偷袭毕琳,又见潘坤出手挟持西门荣业时,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毕琳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救?这些念头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神,让他无法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斗。
“不能这样硬耗下去!”霍豹心中焦躁,不愿再与西门宏清进行这种纯粹比拼内力的消耗战。他觑准西门宏清一剑刺来的间隙,猛地一声暴喝,身形在半空中诡异地一顿,硬生生收住劈砍的势头。他打算变直劈为横扫,手中的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半弧,带着沉闷的风雷之声,势如破竹般猛扫西门宏清左右双肋。这一刀若是扫实,足以将人拦腰斩断。
“来得好!”西门宏清眼中精光爆射。他看似直刺霍豹面门的一剑,竟也是虚招。就在霍豹收势变招的刹那,西门宏清手腕极其巧妙而迅捷地一沉一抖,青釭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剑势由刺瞬间转为点。剑尖凝聚着一点刺骨的寒芒,如同毒蛇吐信,后发先至,疾点霍豹毫无防备的心窝要害。
这一下,形势陡变,成了霍豹的刀猛扫西门宏清双肋,而西门宏清的青釭剑则直刺霍豹心窝。两人若都不收招,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的杀意,但也看到了对死亡的忌惮。
霍豹猛吸一口气,强行拧腰收刀,沉重的刀势带得他身形一个趔趄。西门宏清也急忙沉肩坠肘,手腕一翻,青釭剑险之又险地贴着霍豹的衣襟擦过。
两人错身而过,都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又如同两头被激怒的雄狮,再次咆哮着扑向对方!。金铁交鸣之声再次密集如雨点般响起,霍豹的刀化作一团翻滚呼啸、寒光四射的刀云,带着开山裂石般的狂暴气势。西门宏清的青釭剑则舞成一片绵密灵动、青光流转的光影,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刀光剑影绞杀在一处,战况比之前更加激烈凶险。
只见西门宏清眼中厉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他久经战阵,眼光何等毒辣。早已察觉霍豹因心系毕琳安危,心神不宁。久战之下气息已显紊乱,刀势虽猛,但后劲明显不足,真力已不如自己绵长充沛。此刻,正是发动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
“霍豹!你的死期到了!”西门宏清一声厉啸,体内雄浑的内力如同江河决堤般轰然爆发。他手中青釭剑青光大盛,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厉啸。剑招陡然变得凌厉无匹,舍弃了所有防守,化作一道道夺命的青色闪电,连绵不绝地刺向霍豹周身要害。每一剑都灌注了他十成的内力,势要将霍豹彻底绞杀。
霍豹本已是强弩之末,他功力深厚不假。但心分二用,牵挂毕琳,又遭遇西门宏清这等强敌,鏖战百回合以上,早已是汗透重衣,气息粗重如牛。此刻西门宏清骤然发力,攻势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而来,顿时让他压力倍增,左支右绌。
这时他见毕琳已经身受重伤,当下更是心急如焚。这一慌乱,不免注意力分散。西门宏清和霍豹都是武林中的好手,哪里会放过这等的好机会。
就在霍豹现出一个小小破绽时,竟被西门宏清抓住时机一剑刺在肩上。霍豹肩部受伤,却依然顾着毕琳。他大声喊道:“我的小祖宗,你没事吧?”他还想说出下一句话,但西门宏清哪里容他再说下去,跟着又攻了过来。
霍豹肩部受伤渐渐不敌西门宏清,西门宏清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又是一剑向霍豹攻来。霍豹想躲已是不及,于是刀一抖,却直直刺向西门宏清,他只想拼个你死我活。
但西门宏清这时可不想和他拼命,他快速闪身避开。他早就作好准备,想乘机除掉霍豹。他挥动手中的剑,直接击向霍豹的脑袋。这一击,如果击在霍豹的脑袋上,肯定是脑浆迸裂,命归西天。
西门宏清此时可是丝毫不留情面,抓住时机大力击去。口中道:“霍豹,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西门宏清正自诧异,突然,已有人影飞奔过来,没想到来人竟是俞佩莲。俞佩莲手中的剑已指向西门宏清。
西门宏清要想对霍豹下手,则自已必伤在俞佩莲剑下,这对自已来说是得不尝失。
西门宏清怒气无比,心中想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我就得先杀死你看看!”想到这里,他突然伸手转向把剑打向靠近自己的俞佩莲。
西门宏清用上全身力道,想要一剑刺死俞佩莲。可是剑伸到半空之中的时候,那曾想到申隗也已赶到,棒杖已是重重砸了过来。自己若执意要取俞佩莲的性命,恐怕自己的一只手臂也必废了。顷刻之间的权衡之后,西门宏清强制将自己已经刺向俞佩莲的手臂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可手臂收回还是为时已晚,只见他突然疼痛的大叫一声,手中的剑竟被打掉在地上。
所有人大惊不已,是谁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然能将西门宏清击倒。这时人们才看清是那申隗及时赶到,他一棒杖结结实实地打在西门宏清的手上。又是一个回身,一棒杖又打在西门宏清的后背上。同时他手中的棒杖又是一拨,竟把从西门宏清手中落下的青釭剑拔到另一边去。不过除了他之外,谁还有如此武功。
这青釭剑被打落,顿时就有几人向那把落剑冲去。毕琳可是看得清,她首先发力,可无奈被西门荣业打伤想要去夺剑已是力不从心,才追出二步便摔倒在地。霍豹也是想帮毕琳夺回剑来,也因受伤则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只见那潘坤已飞身跃起冲向前去,他是有心志在必得。可让他万万没在想到的是,竟有一人已枪先一步向那剑飞奔过去,那人竟然是快剑手康义。康义不仅是手快,腿也快。他人一个健步就奔到剑前,弯身就想取剑。
正在此时,只听见一句喝声:“住手!”接着,就见西门荣业也飞身冲了过来。
那康义见是西门荣业顿时心慌,他知道时机一纵,即成过眼云烟逝矣,以后也就轮不到自己了。这时,无论如何也要不惜任何代价地把青釭剑抢过来。于是他奋不顾身地拾起青釭剑,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
潘坤是为青釭剑而来,他见青釭剑被康义所得岂能心甘,于是不顾一切地向康义追去。
那康义抢到剑后毫不迟疑地向外跑去,潘坤也想抢剑,而且则是志在必得。康义见潘坤穷追不舍只能且战且退,同时心下暗暗思索对策。他知道潘坤武功非同寻常,如此下去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要想办法摆脱他才好。
康义心中思索着,动作稍一迟纯,那潘坤已是近前。同时他的单掌劈来,直攻康义的后胸。康义心中一惊,忙他举起青釭剑,斩向潘坤攻来的单掌。
岂知,潘坤一向自负,左手掌在半空之中突然变向,同时手掌变爪,一下扣住康义手中的青釭剑。康义大吃一惊,手上用力,想抽出青釭剑。却不曾想青釭剑便如和潘坤的左手融合在一起,丝毫抽不出来半分。
正在焦急之时,潘坤的另外一只手掌,已经顺势劈向康义的脑袋。无奈之下,康义只得挥起单掌,迎向他的单掌。他知道此时拼力自己必输无疑。于是,他将体内真气运转,全部集中在右手之上。待到左掌击到潘坤单掌时,右手猛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将青釭剑抽出来,同时把潘坤的三个手指给划断下来。
潘坤‘啊’的一声痛叫,再看他左手母指、食指和中指已被宝剑切割下来,掉落在地上。
他气的哇哇大叫道:“混蛋,我定要杀了你!”说罢,身体已是腾空而起,右掌击出打向康义。这一掌下去,把康义连同手中青釭剑打的一起向后飞去,顿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潘坤早已是盛怒之下,又是一掌下去,要置康义于死地。康义见潘坤强势而来,已无力起身。但他手持青釭剑,直逼潘坤右手手心。
潘坤见此也是心头一惊,权衡之后,掌在半空之中逆转,人也退后数步。他调理片刻,又飞身而去,一记重掌劈出,掌力浑厚,带着势如破竹的强大的气势朝着康义奔去。
康义手中青釭剑一抖,在空中划个圆,像一道无形的墙横在面前。康义虽是借助剑的威力全力支撑,却是苦不堪言。他想用自己独创的元气功,来对付潘坤。但这样,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发出便大打折扣。于是他手握剑向后引去,然后周身游走一圈,剑身一抖,又向潘坤手掌反蚀回去。
潘坤大惊,只见他右手按在左手上,强行将体内精血逼出,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断指上流出来。潘坤右手变掌,将精血引过来。然后,他双掌合十,眼睛微闭,念念有词。
康义一看心中叫道‘不好’,知道他毒掌厉害。于是起身想趁机先下手为好,手中青釭剑直劈而出。
潘坤依然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待到康义的剑气而来,只见他双掌齐出,两个血红色的掌印飞出,击向康义。
康义大惊,双手紧握剑奋力劈出,那想对方的血掌突然消失不见。康义更加惊骇,正自诧异之间,背后生风,血掌已然打到。他想躲已然来不及,只能微微侧身,却依然被击中。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康义浑身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潘坤则放声大笑,笑声之狰狞,犹如魔鬼。而康义的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般奔腾不已,口中鲜血依然在滴滴落下。
潘坤停止笑声,道:“康义,你的死期到了。”边说边一步步逼近。
康义眼中惊恐万分,预示着死亡也一步步逼近。他用力握住剑,却有点不能控制,两手开始剧烈的抖动。
潘坤双脚点地,身体腾空而起,直奔康义而去。
康义一看情况不妙,岂会容他得到青釭剑。于是,也赶紧起身跃起想腾身抗争。
可潘坤先行腾空而起,高出康义整个身体。待到接近康义之时,猛然一脚踢中康义的头部。
康义本来就受伤不轻,哪里能够抵消潘坤如此强大的攻击。身体一轻,失去控制,便如断线纸鸢,重重坠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