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玩着沈婉嫆的手,掀起眼皮看向温氏,“在那站着做什么?过来!”
温氏心尖儿颤了下,心里都是不安,她看不出太子的喜怒,无论是太子的眼神还是他的行动上都没有那日对她的热情。
温氏有些委屈又失落,“妾见过太子殿下。”
沈婉嫆转脸看向太子,眼神里是任性和嗔怒。
太子安抚的轻笑了声,转脸对温氏命令道:“过来!”
温氏闻言眼圈儿发红,心里都是被羞辱的委屈。
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圣上,将来必然后宫佳丽三千,左拥右抱是正常。
可不管怎么说,太子也该体谅她才初承宠的啊。
然而太子的命令,她也不敢违逆,还是绕到太子那边。
刚刚跪坐下,太子便命令道:“脱了衣裳。”
“什么?”温氏惊呼一声,看着太子的眼神都是震惊。
太子面色一阴,“孤让你脱了衣裳。”
温氏看了眼沈婉嫆,难道要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脱吗?
她委屈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那泪眼婆娑的模样,看的太子眼神幽深了些。
可温氏的动作太慢,太子面露不耐之色,“你想让孤给你脱?那你这衣裳可能就保不住了!”
温氏哪里听不出来,太子是指可能会用撕的,衣裳破碎,她根本就无法出去,这是威胁。
她有些后悔,只能咬咬牙,屈辱地宽衣解带。
太子嫌她动作太慢,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儿。
温氏惊呼了声便抬手遮挡。
同时,沈婉嫆也不耐烦了,一把薅住温氏的发髻,随即就将她给按在了食案之上。
温氏大惊失色地尖叫一声,半张脸被按在了餐盘里,连忙挣扎。
可她的双手却被太子捉住了,温氏动弹不得,泣声哀求道:“太子殿下求您怜惜……”
沈婉嫆眼神凶狠,随手拿起九樽当几就砸在了温氏的头上,“贱人,说,你是不是故意谎报军情的?
说,你是不是被沈予欢给收买了?还是你们合谋想要害我?”
沈婉嫆双眼发红,昨晚到现在她也没合眼过,都是恨怒。
早上进城后,她就让人寻了太子过来,哄着太早将温氏给约了出来。
为的就是收拾温氏!
否则,她这一腔怒火非得将她自己给焚了不可。
因为回去还不知要如何交代,精心谋划了一回,又失败了!
沈婉嫆可以想象,主上不知会如何失望,长公主又该怎样愤怒。
而她将承受失败的结果!
那天太子看到温氏,见色起意,她见了,便三言几语的试探出了温氏对沈予欢怨念颇重。
这当然就给了她可乘之机。
棋子嘛,她当然不嫌多,能为她所用,她自然也无需在乎什么手段。
温氏需要什么,她就给她画饼,而且还是能看得见的饼,而太子就是那张饼。
只要人上钩了,她自然有的是手段让她乖乖就范!
温氏被那铜制的九樽砸得整个人都蒙了。
太子见温氏动作迟缓挣扎的模样,垂死挣扎的模样,令他心里都是兴奋。
他一把扯下挂在温氏肩头上的衣裳。
随之太子整个人欺了上去贴在温氏的后背上,紧紧地抱住了温氏上下其手。
太子喘着粗气,嘴里说着些下流的话语,在温氏的耳朵处流连,满是陶醉般的道:“乖乖别动,谁让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呢,那就当受点惩罚吧,让婉嫆出够了气,孤好好疼你……”
接着太子凑到温氏的后颈,随即一口咬在温氏雪白的肩头上。
尖锐的疼痛袭来,温氏惨叫声响彻整个雅室。
太子听得愈发兴奋,尝到了血腥,太子刺激得双眼发红。
沈婉嫆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眼神狠毒,簪子戳着温氏后背,一点点划下。
尖厉的簪子刺破无暇的皮肤,顷刻便沁出了血珠。
温氏痛得尖叫连连,浑身发颤,那豆大的血珠也是颤颤巍巍。
太子双眼灼灼,凑了上去……
……
一个时辰后,温氏仿佛在地狱里走过一遭,她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地由梅姑扶着出了酒肆。
顿时被一阵寒风扑了满怀,刺骨的寒,透心的凉……
温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萧索,让她也感觉有些不真实。
温氏有些想不通,她的梦才开始啊,怎么就变成了噩梦?
“主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梅姑满是担忧的问道。
“太子不是人,他不是人……”温氏喃喃自语道。
梅姑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在门外,只偶尔听到主子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呼。
她想进去查看一番,可门口的东宫护卫却持剑威胁她,梅姑不敢妄动一下。
不过等主子出来的时候,梅姑倒是见太子对温氏倒是挺温柔体贴的。
“主子……”
温氏却咬牙切齿,“沈予欢害我,是沈予欢她害我至此地……”
……
予欢这边并不知道温氏将自己恨上了。
不过她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此时她去了前院客房。
前两天她去看过陆逸尘的,不过赶的不巧,他身子虚弱,每次去的时候都在睡觉。
予欢看了看他便走了。
今天想着刚刚吃完午饭,想来不会睡觉。
谁知,她一进门,看到里面的画面,让予欢愣住了。
文脂正在帮陆逸尘剃胡子,两个人靠的极近,陆逸尘目不转睛地盯着文脂。
而文脂却心无旁骛,手法熟练得很,想来也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剃胡子了。
画面太美,予欢不忍打扰。
予欢悄悄地退了出去,出了院子,她心思动了动。
若她没猜错的话,陆逸尘现在好像还未成亲吧?
若二人都有意就好了,二人年岁相当,看着般配……
予欢想着等等得了机会问问陆逸尘和文脂的意思。
就在这时,临安匆匆追了过来,“夫人。”
“怎么了?”予欢看向临安。
临安满是兴奋,“晋王刚刚收到圣上那边的消息,圣驾三日后回京。”
予欢心弦拨动了下,“好,很好……你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得多久能回来?”
予欢恨不得马上看到儿子是否无恙。
也想知道梓隽是否安好。
以前分别三年也没觉得如何,可这次,她感觉她和儿子还有梓隽分开了许久似的。
她习惯了克制自己,很少将感情表现出来。
只是此时得知人要回来了,她的心却生出了煎熬感来。
临安道:“根据圣驾回京的路程推算,我们的人最快恐怕也得明日才能回来了,主要属下让他们设法见到二爷,如此,我们也能得到确切消息。”
果然如临安所料,翌日,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说是没见到二爷,只是如白与他接上头了。
只说两日后回来,其余的并未多说。
予欢在煎熬里度过了两日,这日前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主子,王爷和二爷还有淳哥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