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拖着破布条般的裤腿踏入街道，都是被蝙蝠利爪撕成碎片。
全息广告屏突然炸开刺眼红光，金发主播举着奖杯狞笑。
“让我们为三角洲部队的胜利干杯！”
他仰头看着自己被pS成老鼠的扭曲面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半场开香槟？你们连真正的猎人都没见到。”
腐臭的风卷着垃圾擦过脚踝，七八个流浪汉从纸箱堆里抬起头。
他们凹陷的眼窝里跳动着浑浊的光。
叶凡：“这去哪里搞台手机，联系冰冰。”
他左看右看，已经有不少流浪汉站了起来。
“哟呵，哪儿来的叫花子？”
最先起身的疤面男人踢开脚边的空罐头。
“闻着味儿就知道是生面孔——费城的规矩懂不懂？外来的要留下买身钱。”
他身后的瘸腿青年拄着钢筋拐杖晃悠过来，鼻孔穿环上挂着半截注射器。
“看这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从有钱人的少爷吧？要不把器官割了卖去黑市。”
周围响起漏气般的笑声，几个裹着破毛毯的女人扒开垃圾堆，露出藏在下面的碎玻璃片。
叶凡注意到她们手腕内侧都有针孔，都是些瘾君子。
“我再说一遍！”疤面男人逼近叶凡国。
“要么留钱，要么——滚！”
话未说完，叶凡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喉管。
疤面男人的声音变成气泡破裂的嘶响：“你...你要干什么——”
叶凡五指如铁钳收紧，疤面男人的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周围流浪汉见状，纷纷举起注射器和碎玻璃瓶围拢，腐臭的气息混着廉价毒品的味道扑面而来。
“松开他！”瘸腿青年挥舞着钢筋拐杖，尖锐的金属头擦着叶凡耳际划过。
然而下一秒，叶凡猛然转身，眼眸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死神之眼发动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他清晰捕捉到每个人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以及他们微微颤抖的握凶器的手。
“我给你们三秒。”叶凡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三。”
瘸腿青年的喉结剧烈滚动，手中的钢筋拐杖“当啷”坠地。
“二。”
叶凡的黑纹顺着手臂暴起，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被他扣住喉咙的疤面男人已经翻白眼，四肢无力地垂下。
流浪汉们面面相觑，握着碎玻璃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尖叫一声，扔掉手中的凶器转身就跑，如同推倒了恐惧的多米诺骨牌。
“一。”
刹那间，众人作鸟兽散，尖叫声和慌乱的脚步声在昏暗的街道上回荡。
叶凡随手将瘫软如泥的疤面男人甩在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腰捡起瘸腿青年遗落的手机。
“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叶凡拇指划过屏幕，锁屏界面立刻弹出验证的密码盘。
他冷笑一声。
“果然有密码，得找台电脑破解一下。”
将手机揣进裤袋，抬头扫视四周破败的建筑。
电子广告牌的屏幕还在循环播放“张三伏法”的新闻。
叶凡抬眼望去，街角的一家卖电脑的招牌泛着微弱的蓝光，加固型卷帘门紧锁如铁幕。
他缓步上前，手掌按在冰凉的金属门上，腕间力量骤然暴涨。
肌肉虬结的小臂青筋跳动，随着一声闷响。
门板如纸片般被硬生生扯开。
店内警报器尖叫着启动，叶凡充耳不闻，一脚踹开挡路的展示柜。
玻璃碎裂声中，他抓起货架顶端的发烧级笔记本电脑。
“6090显卡，不错！”
手机USb接口插入电脑。
叶凡敲击了起来键盘，没几分钟就解开了手机。
编了一段加密的短信发给了刘冰冰。
此时还在华盛顿的刘冰冰正在打着电话。
李将军的声音：“有没有叶凡新的消息？“
刘冰冰：“暂时还没有。“
李将军：“六代机的详细参数...“
“这些资料若能拿到，足以让米国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优势。“
刘冰冰：“将军，您说过战争从来不是武器的对抗。“
“如果真的...如果他已经遭遇不测。“
通讯器沉默了三秒，再开口时李将军的声音低了八度：“记住，这些为我们牺牲的人从来不会消失——他们只会化作照亮黑暗的光。“
挂断通话的瞬间，刘冰冰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
加密短信的发件人显示为乱码，点开却是叶凡和她早就定好的暗号。
她按住狂跳的心脏，将代码输入解密程序，当知道是“费城“的坐标时。
“等着我。”她抓起战术背心冲向车库。
“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费城，叶凡刚发完信息，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
“这效率还挺快！”
叶凡快速跑出店面，身形如鬼魅般闪入巷道阴影。
碎裂的玻璃碴在他脚下未发出半点声响。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警车歪斜着刹在数码店前。
车门打开，两名警察踢开脚边的注射器，其中光头警察踢了踢变形的卷帘门，嗤笑道。
“又是零元购？这月第17起了吧？”
“鬼知道！”络腮胡警察嚼着口香糖，随意往墙上吐了口。
“局长说要走个过场——这帮穷鬼抢电脑能干啥？挖比特币换寿命？”
他突然踹飞脚边的纸箱，惊起几只硕大鼠类。
“妈的！早知道让新来的菜鸟来，非要老子加班！”
光头警察：“等老子抓到人，直接清空弹夹！反正平民的命，比寿元交易所的厕纸还便宜！”
两人哄笑着开始准备查看商店里还有人没有。
光头警察踢开挡在门口的玻璃碎片，手电筒光束在店内乱晃。
“喂——里面的杂碎听着！再不出来老子把这破店炸上天！”
络腮胡警察用警棍挑起这些电脑，突然爆发出笑声。
“瞧瞧这堆垃圾！连个像样的赃物都没有，鬼才会来抢这种地方！”
“走了走了！”光头警察踢翻最后一个展示柜。
就在这时，外面几个流浪汉走了过来。
疤面男人捂着脖子踉跄上前。
“警、警官先生...是个白人流浪汉！他、他用铁钳一样的手...”
“白人流浪汉？”
光头警察转身时撞翻警戒线，手电筒光柱在流浪汉们溃烂的皮肤上跳来跳去。
络腮胡警察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笔尖戳着瘸腿青年的胸口。
“说！他抢了什么？”
“没、没抢东西！”瘸腿青年膝盖发抖。
“他只是...只是用殴打了我们！”
“殴打？”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光头警察笑得直拍大腿，警棍敲在疤面男人头上：“老子当刑警十年，第一次听说一个人打你们十几个人！”
“一定是磕多了叶子！”络腮胡警察随意在笔记本上画了几笔。
“姓名？性别？算了，反正都是垃圾——”
流浪汉们还想开口，却被光头警察用枪托粗暴推开。
“滚回你们的垃圾堆！再敢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