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里服务器的嗡鸣声。
大卫把笔记本往操作台上一扔，抱着胳膊斜睨叶凡。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一个华国人？还敢来威廉集团应聘核心技术岗？你们那儿的程序员，怕是连防火墙都分不清吧？”
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语气更刻薄了。
“我看你顶多会写几行网页代码，真以为麻省理工的毕业证能唬人？像你们这种没开化的种族，能搞懂什么叫加密算法？”
叶凡指尖在键盘上悬停片刻，眼皮都没抬。
心里冷笑：要不是为了查老威廉的踪迹，就凭你这几句话，现在已经躺在服务器底下了。
他没理会大卫的挑衅，伸手将笔记本转向自己，开机键按下的瞬间，指尖已经在键盘上翻飞起来。
屏幕上的代码像活过来一样疯狂滚动，黑色背景上的绿色字符连成密不透风的网，看得人眼花缭乱。
大卫起初还抱着胳膊哼小曲，时不时嘲讽两句。
“慢点敲，别把键盘戳坏了”
可当他瞥见屏幕上飞速切换的指令窗口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叶凡居然在同时运行三个终端，一个破解漏洞，一个重构防御协议，还有一个在模拟攻击测试。
三条线程并行不悖，效率比他团队里最厉害的程序员还高两倍。
“这…… 这不可能！” 大卫的声音都变了调，凑上前想看得更清楚，却被叶凡手腕一挡。
只见叶凡指尖在触摸板上轻轻一划，最后一个漏洞的修复提示弹出绿色对勾。
他敲下回车键保存设置，转头看向大卫。
“多久了？”
大卫猛地低头看表，瞳孔骤缩。
才八分钟！比规定时间快了足足五十二分钟！
他刚才还说 “能在一小时内搞定就算不错”，现在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
叶凡合上笔记本，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三个漏洞，包括那个隐藏在底层协议里的逻辑炸弹，都修好了。”
大卫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刚才那些歧视的刻薄话全堵在喉咙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看着叶凡转身要走，突然伸手想拦，却被叶凡一个冷冽的眼神钉在原地。
“还有事？”
大卫触电般缩回手，喉结滚动了两下，硬生生把剩下的嘲讽咽了回去，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没事…… 林先生技术真好，我这就去告诉麦克经理……”
叶凡没再理他，径直走出机房。
刚走进面试的房间，就撞见匆匆赶来的麦克经理。
对方手里攥着一份文件，脸上堆着热络的笑。
“林先生，大卫都跟我说了，八分钟修复三个漏洞，还清除了窃听程序，真是年少有为！”
他侧身让出通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拉拢。
“技术部正好缺个核心开发，年薪八十万米元，股票期权另算，明天就能入职，怎么样？”
叶凡点头：“可以。”
他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大卫，那家伙正缩在机房门口，头埋得快碰到胸口，刚才的嚣张气焰半点不剩。
“那我让人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麦克转身喊来秘书。
“带林先生去填表格，顺便领工牌和门禁卡，权限按三级技术员批。”
秘书应了声，引着叶凡往行政部走。
路过技术部时，刚才埋头敲代码的员工纷纷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 —— 谁都知道大卫有多傲气，能让他服软的人，绝非凡品。
填表格时，行政专员多看了叶凡两眼。
“林先生是华裔？麻省理工毕业的华裔程序员可不多见。”
叶凡笔尖没停：“我父母是华人，从小在美国长大。”
虚拟身份的背景早就编好，天衣无缝。
领工牌时，他特意留意了门禁卡的权限说明。
三级技术员能进入技术部、机房和普通办公区，却进不了顶楼的高管层和地下数据库。
“林先生，这边请。” 麦克经理热情地领着叶凡穿过技术部大厅，指尖指向靠窗的一个工位。
“这就是你的位置了，刚腾出来的，视野最好。”
叶凡抬眼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工位比他想象的大了足足一倍，定制的升降桌能自由调节高度，旁边配着一张灰色的人体工学椅，一看就价值不菲。
桌面干净得发亮，全新的苹果一体机旁边摆着无线充电器，连笔筒里的钢笔都是派克的限量款。
“这……” 叶凡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
麦克笑着拍他的肩膀：“我技术部就得用最好的设备。你看周围。”
他抬手一指，“每个工位都配了绿植，那边是休闲区，有 Switch3 和 pS6，午休时随便玩。”
叶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不远处的角落放着几台游戏机，几个员工正围着屏幕打游戏，笑声传得老远。
更远处的吧台前，咖啡机冒着热气，旁边的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饮料，标签上写着 “免费取用”。
“那边还有健身房。” 麦克又指向另一侧的玻璃门。
“下班可以去撸铁，器材都是泰诺健的，还有专业教练。”
叶凡心中暗叹，这待遇确实让人羡慕。
不说别的，单是这个能晒到太阳的靠窗工位，就比很多公司的总监办公室还舒服。
周围的绿植绿油油的，空气里飘着咖啡香，偶尔传来同事们的谈笑声，完全没有传统办公室的压抑感。
“怎么样？还满意吗？” 麦克察言观色，笑得更热情了。
“对了，部门每月还有团建预算，上个月去的是夏威夷，这个月打算去滑雪，所有费用公司全包。”
旁边的大卫路过，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在公司干了五年，还是去年才轮到靠窗的工位，哪像叶凡一来就占了最好的位置。
“太周到了。” 叶凡适时露出感激的表情，拉开椅子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桌面。
“我会尽快熟悉工作的。”
麦克满意地点点头：“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你的项目资料已经传到电脑里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
“对了，公司包三餐，食堂的米其林厨师做的牛排很不错，等下可以去试试。”
叶凡看着麦克离开的背影，目光扫过周围嬉笑打闹的同事，心里却在盘算。
这么好的待遇，怕是为了让员工死心塌地干活，好掩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吧。他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先享受着，等拿到更高权限，找到威廉老东西干掉他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