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叶凡看过去，只见大卫抱过来一摞文件，足有半人高。
封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标注，有些纸张边缘都泛黄了。
“这些都是近五年的服务器日志和漏洞报告。” 大卫拍了拍文件堆，笑得不怀好意。
“今晚下班前整理好，做成分析报表给我。哦对了，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手动统计，不能用程序批量处理，防止数据出错。”
这明显是故意刁难 —— 这么多文件，手动整理别说一天，三天都未必能做完。
叶凡扫了眼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些？”
大卫一愣，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随即梗着脖子。
“怎么？嫌少？要不要再给你加点？”
“不用了。” 叶凡弯腰抱起文件，转身就走。
“下班前给你。”
看着他轻松的背影，大卫狠狠踹了脚旁边的垃圾桶。
等着吧，今晚做不完，看你怎么滚蛋！
叶凡把文件扔在工位上，周围的程序员都看了过来。眼镜男凑过来小声说。
“这是大卫故意整你呢，这些日志他自己都理不清，去年让实习生弄，那实习生第二天就辞职了。”
叶凡没说话，只是打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没人注意到，他随意把自己手机连在电脑上，一个小程序正在后台悄悄运行，自动识别文件上的文字，快速录入数据库。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瞥向 40 层的方向。
大卫这点小伎俩，还不够耽误他查线索的。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市场部的林薇带着两个女同事已经堵在工位旁，声音甜得发腻：“林默，说好的今晚聚餐，可别耍赖啊。”
旁边设计组的小雅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吃完饭正好赶上首映场，我都买好票了。”
几个女生围着叶凡叽叽喳喳，香水味混着笑声飘过来，把格子间的沉闷冲散了大半。
叶凡刚要应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几个程序员正盯着他，键盘敲得“噼啪”响，像是在敲他的骨头。
“行啊叶凡，刚来没几天，把全公司的桃花都吸走了？”有人酸溜溜地开口。
戴眼镜的程序员推了推镜框：“再这样，下次需求评审会，我们集体给市场部提bUG。”
笑声里藏着明晃晃的羡慕，还有人故意把鼠标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叶凡笑着摆摆手：“马上收拾好，等我十分钟。”
话音刚落，一道冷影子压了过来。
大卫站在他身后，衬衫扣子扣到最顶，眼神像淬了冰：“工作完成了吗？”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女生们识趣地退到一边。
大卫盯着叶凡忙碌的背影，嘴角撇出一抹嘲讽。
心想这小子还惦记着跟那群oL约会？
自己在公司待了五年，连女同事的微信都没加全，他凭什么？
等会儿交不出东西，看他怎么在女人面前丢人。
墙上的时钟跳过六点，叶凡忽然开口：“大卫，文件弄好了。”
大卫踱过去，漫不经心地扫向屏幕——整洁的报表里，漏洞分类、出现频次、修复方案一目了然，连五年前的零碎数据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他瞳孔猛地收缩，手按在桌上微微发颤。这些东西，换成他带队做，没两天根本拿不下来！
“你……”大卫的声音像是吃了屎一样。
“如果敢造假，现在就给我滚蛋！”
叶凡没抬头，指尖在手机上飞快滑动。
这时市场部的方向传来笑声，莉莉探进头：“叶凡，走了呀，想吃日料还是火锅？”
另一人跟着喊：“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清吧，氛围超棒！”
女孩们的声音像一串铃铛，把大卫的怒火衬得格外尴尬。
叶凡应了声“马上”，迅速点开暗网界面，指尖轻点——“预约兰博基尼，七点到威廉集团楼下”。
他瞥了眼屏幕上的确认弹窗，嘴角微扬。这群姑娘模样俏，气质也亮眼，总不能让她们挤地铁。
大卫还在盯着报表较劲，指尖逐行核对，额角的青筋越绷越紧。
叶凡已经站起身，拿起外套：“数据都附了原始记录截图，有问题随时找我。”
说完，他朝着那群笑面如花的女孩走去，留下大卫在原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威廉集团楼下，叶凡刚走出旋转门，三台718就斜斜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三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探出头，莉莉：“帅哥，顺路吗？送你一程？”
叶凡刚要开口，一阵引擎的咆哮骤然撕裂空气。
一辆法拉利portofino贴着路沿滑过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得人耳膜发疼。
车窗降下，大卫探出头，嘴角挂着淬毒似的笑，目光像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从叶凡的旧帆布鞋一路扫到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哟，这不是我们公司的效率达人吗？怎么？刚哄完小姑娘，就等着搭这种破车回家？”
他故意拍了拍方向盘上的跃马标，金闪闪的标志在夕阳下晃眼：“也是，毕竟有些人这辈子也就配看看——哦不对，是蹭别人的车。”
叶凡没接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大卫见他不吭声，更来了劲，推门下车时故意踩得皮鞋跟“噔噔”响。
“怎么？被我说中了？也是，毕竟连辆像样的车都开不起，能有什么真本事？”
他绕到车后，故意把车钥匙在指尖转得飞快，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不像我，这车虽然是入门款，但也比某些人这辈子的工资加起来都多。”
叶凡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说完了？”
大卫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你他妈什么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
“无聊。”
叶凡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大卫的怒吼被抛在身后，他刚走出两步，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兰博基尼毒药已到楼下，请您查收。”
叶凡抬头，正对上不远处一辆哑光黑的兰博基尼，车门像蝙蝠翅膀般展开，司机恭敬地站在车旁等候。
他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大卫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