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余光瞥见低头的莉莉，忽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让我们飞起来吧！”
就在警车防线的缝隙间，他猛地打向方向盘。
兰博基尼的车身瞬间倾斜，右侧两轮精准碾上路沿。
那不过是半米宽的水泥牙子，像道锋利的刀刃。
“嗡 ——”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低鸣，车身以一个近乎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侧立，左侧两轮悬空，右侧轮胎死死咬着路沿，像条黑色巨蟒，沿着单行车道的边缘呼啸而过。
破胎钉在下方徒劳地闪烁，警车的保险杠擦着兰博基尼的底盘，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法克！他在玩单边桥？！” 胖警察刚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看着那辆跑车以这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冲过关卡，惊得舌头都打结。
瘦警察的对讲机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张大嘴巴，望着那道侧立的黑影消失在街角：“这他妈是职业车手吧？！”
年轻警察瘫坐在人行道上，后背全是冷汗。
“疯了…… 真是疯了……” 老警察喃喃自语，烟盒从口袋里滑出来，香烟撒了一地。
他干了三十年警察，见过亡命徒，见过飙车党，却从没见过有人敢在市中心用这种方式冲关。
引擎的咆哮渐渐淡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呆若木鸡的警察。
“还…… 还追吗？” 年轻警察颤声问。
胖警察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哭腔。
“追个屁！叫直升机！不，叫坦克！”
兰博基尼的影子刚消失在街角，后面的警车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野兽，猛地顿住。
头车躲闪不及，前轮狠狠碾上破胎钉，“噗” 的一声瘪了下去，车身瞬间歪成斜角。
后面的警车刹车灯亮成一片，却刹不住惯性 ——“哐当！”
“砰！” 连续的撞车声炸响，保险杠、后视镜碎了一地，有的警车被顶得横过来，正好堵死了整个路口。
原本铺在地上的破胎钉，此刻全扎在了自己人车轮上。
几十辆警车挤成一团，警笛声乱成一锅粥，却再也迈不动半步。
“蠢货！谁他妈把路障铺这么近！” 胖警察跳着脚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黑色残影彻底消失。
兰博基尼里，叶凡听着身后渐远的混乱声，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带着彻底释放的舒爽。
莉莉这才敢抬起头，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声音还有点发飘。
“我们…… 跑出来了？”
叶凡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挑眉：“不错，时间刚刚好。”
他从储物格里抽出纸巾，递过去。
“擦擦嘴，口水都流出来了。”
莉莉低头一看，果然嘴角挂着点晶莹，脸腾地红了，抢过纸巾胡乱擦着。
“讨厌！还不是被你吓的！”
十分钟后，日料店门口的红灯笼在暮色里晃悠。
兰博基尼缓缓停稳，车门像翅膀般展开。
叶凡先下车，绕到副驾旁打开车门。
莉莉扶着他的手下来，金色马尾扫过肩头，紧身裙勾勒的曲线在路灯下格外惹眼。
排队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我的天，那是兰博基尼毒药！”
“看那个女的，身材也太辣了……”
“又是哪个财阀的少爷吧？飙完车来吃日料，这日子过得……”
羡慕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有人掏出手机偷拍，还有人故意往这边凑，想听得更清楚。
莉莉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目光，挽住叶凡的胳膊，下巴微扬。
“进去吧，小雅她们该等急了。”
叶凡扫了眼排队的长龙，径直走向门口。
侍者见状，连忙拉开门，弯腰的幅度比平时低了三分：“陈先生，里面请。”
“凭什么他不用排队？” 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往前挤了两步，指着叶凡的背影喊道。
“我们都排了半小时了！”
这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就是！有钱就了不起？”
“什么规矩！叫经理出来！”
“我要投诉！该死的，我们要一个说法！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人群的议论瞬间变了味，不满的声浪越来越高。
队伍末尾一个穿和服的霓虹国男人突然冷笑，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这种只会炫富的人，根本不配吃我们国家的料理。”
叶凡脚步一顿，转过身。
他没看那群叫嚣的人，只盯着那个霓虹国男人，眼神冷下来：“你说什么？”
男人被他看得一缩，却梗着脖子：“我说……”
“闭嘴。” 叶凡打断他，转头看向人群，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
“凭什么？凭我付了 VIp 的钱。”
“有钱了不起啊！” 有人把手里的号码牌往地上一摔。
“不就是个破日料店吗？”
“就是！VIp 就不是人了？规矩是给我们定的？”
“把钱当命的东西，别脏了这家店！”
莉莉往前站了半步，挽着叶凡的胳膊抬眼扫过去，红唇勾起一抹嘲讽：“有本事你们也花一百万买 VIp 啊。没那个本事，就别在这叫。”
“一百万？！” 人群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刚才摔牌子的男人脸都白了。
侍者连忙跑过来，对着人群鞠躬解释：“各位抱歉，我们店的终身 VIp 确实是这个价格，而且仅限十个名额……”
他话没说完，就被更响亮的抽气声淹没。
叶凡没再理会，揽着莉莉往店里走。
身后的骂声还在继续，却明显弱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羡慕和不甘。
穿和服的霓虹国男人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再出声，只是看着那扇推拉门关上，像被隔绝在两个世界。
剩下他们在外面不忿的骂着。
“老子加班三天挣的钱够不上你 VIp 的零头！你们这种人花一百万吃生鱼片，知道有人连房租都交不起吗？”
“你们国家的人只会用金钱衡量价值？我们的料理讲究一期一会，不是给暴发户糟蹋的。”
有人帮腔：“人家花自己的钱，关你们屁事！”
立刻有人回怼：“他破坏规则就是不对！” 两拨人吵起来，甚至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