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无数的摩天大楼。
索菲亚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看着密密麻麻的财报数据。
桌面上的内线电话突兀地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才接起。
“威廉先生！”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老威廉沙哑的声音，像磨砂纸划过木头：“集团最近没出什么乱子吧？”
“一切正常，先生。” 索菲亚拿起笔，在文件边缘轻轻敲击。
“最好是这样。” 老威廉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你别忘了，你这边还等着进入国会的名额。威廉家族能把你推上去，也能随时把你拉下来。”
索菲亚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更低：“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 老威廉的声音缓和了些。
“好好为我办事，别耍小聪明。你该清楚，依附威廉家族，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是，我明白。” 索菲亚的声音有些发紧。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索菲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脸上的恭敬瞬间褪去，只剩下疲惫和冰冷。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是老威廉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集团里那些对她毕恭毕敬的员工，没人知道她每一步都要向顶层的老家伙汇报，没人知道她的野心早就被牢牢攥在别人手里。
但国会的席位就在眼前，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
为了这个，她只能攥紧拳头，咽下所有不甘。
索菲亚睁开眼，迅速调整表情，重新变回那个雷厉风行的总裁。
她按下内线：“让大卫上来一趟。”
没一会，大卫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不敢抬头看索菲亚。
他刚从技术部跑上来，额角还挂着汗。
“星链防火墙项目怎么样了？” 索菲亚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在文件上敲出规律的响。
“上周就让你提交测试报告，现在还没动静？”
大卫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发虚：“还…… 还有个技术难关没攻克，就是多节点同步的延迟问题，试了好几次都没解决……”
“废物！” 索菲亚猛地把文件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甲方下周就要看成果，你现在跟我说有难关？”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 “噔噔” 的响，走到大卫面前：“给你三天时间，搞不定就滚蛋！威廉集团不养废物。”
大卫吓得一哆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眼睛顿时亮了：“总裁，我有办法！为了这个项目，我特意招了个厉害的程序员，叫陈默，技术绝对顶尖，让他来做肯定能成！”
索菲亚挑眉，语气缓和了些：“陈默？把他的资料给我。”
大卫连忙从包里掏出简历递过去，心里暗自窃喜 —— 陈默啊陈默，这次看你怎么死。
索菲亚翻看简历，目光在 “曾主导跨国网络安全项目” 一行上停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看起来确实不错。”
她把简历扔回桌上：“让他接手，三天后我要看到结果。办不好，你俩一起滚。”
“是！一定办好！” 大卫连忙点头哈腰，转身时差点撞到门框，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笑。
门关上的瞬间，索菲亚脸上的笑意淡去，她拿起叶凡的简历，指尖在 “陈默” 两个字上轻轻敲击。
大卫几乎是踹开技术部的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程序员们见状，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交换着眼神。
“看他那样，准没好事。” 戴眼镜的程序员压低声音。
“估计又要找人背锅了。”
另一个人瞥了眼叶凡的方向，撇撇嘴：“我赌五块钱，是冲着陈默来的。”
“肯定的！” 有人附和。
“大卫前两天被总裁骂了，这节骨眼上，不找个替罪羊才怪。陈默这是要倒霉了。”
议论声里，大卫已经走到叶凡桌前，下巴抬得老高：“陈，来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像在炫耀什么。
叶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他看了眼周围探头探脑的同事，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刚关上门，大卫就抓起桌上的一摞资料，“啪” 地甩在叶凡面前。
“公司把星链防火墙项目交给你了。”
他环抱双臂，靠在桌沿上，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三天，解决不了多节点同步延迟的问题，你就给我滚蛋！”
叶凡弯腰拿起资料，看着上面的代码和参数，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卫见他这反应，更得意了，语气里带着威胁：“别不当回事，这可是 cEo 索菲亚亲自下的令。搞砸了，不光是滚蛋那么简单，整个技术部都得受牵连 —— 你担得起吗？”
“索菲亚？” 叶凡翻资料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他心里冷笑，这个大卫，还真是送上门的机会。
原本还在想怎么接近索菲亚，现在倒是省了功夫。
叶凡把资料合上，放在桌上，看着大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知道了。”
大卫没想到他这么爽快，愣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知道就好！三天后我要看到成果，别耍花样！”
“放心。” 叶凡转身往门口走，心里已经盘算起来。
三天时间，足够他不仅搞定项目，还能顺藤摸瓜，摸到索菲亚那边去了。
门被轻轻带上，留下大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报复叶凡的机会，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叶凡刚回到工位，技术部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全打了过来。
戴眼镜的程序员第一个凑过来，压低声音：“他没给你穿小鞋吧？刚才那架势，跟要吃人似的。”
旁边一个敲代码的小伙子停下手里的活，撇撇嘴：“肯定没好事。大卫刚从顶层下来，指不定是把哪个烂摊子扔给你了。”
“我刚才好像听见星链防火墙了！” 有人插话说。
“那项目坑了好几个程序员，据说节点同步的延迟问题，连外聘的专家都没搞定。”
议论声越来越密，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陈默这刚来没几天，就要接这种硬骨头，怕是撑不过三天。”
“说不定大卫就是故意的，上次被抢了风头，这是找机会报复呢。”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市场部。
莉莉端着水杯路过技术部，看见叶凡正低头看资料，眼神复杂地顿了顿，悄悄给他发了条信息：“需要帮忙吗？”
叶凡瞥见手机屏幕，回了个 “没事”，继续翻资料。
不远处的设计部，小雅和小菲也在嘀咕。
“大卫也太损了，” 小雅皱着眉。
“明知道那项目是块烫手山芋，还扔给陈默。”
小菲哼了一声：“他就是嫉妒呗。不过话说回来，陈默真能搞定？”
“不好说，” 小雅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