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飘着培根和烤面包的香气，叶凡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咬了口煎蛋，就听见邻桌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说大卫是不是傻？居然让陈默接星链项目，那可是块硬骨头。”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借刀杀人。不过听说陈默到现在都没动静，估计是搞不定了。”
叶凡抬眼，看见两个技术部的同事正压低声音议论，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他没出声，继续喝着咖啡。
这时，莉莉端着餐盘走过来，径直坐在他对面，眼底带着关切。
“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搞定了！”叶凡笑了笑。
“项目解决了。”
莉莉眼睛一亮：“真的？那大卫岂不是要气死？”
叶凡刚叉起一块塞进嘴里，就见小雅和小菲端着餐盘走过来，眼里带着笑意。
“哟，大忙人终于肯吃饭了？” 小雅在他对面坐下，晃了晃手里的牛奶。
“听说你把星链项目搞定了？”
小菲挨着莉莉坐下，挑眉道：“大卫要是知道了，脸估计得绿成菠菜。”
叶凡咽下嘴里的食物，心情正好，嘴角扬着笑：“别管他。说起来，今天晚上要不要约？上次之后，我一直挺怀念的。”
莉莉闻言，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脸上却泛红：“上次都快散架了，还没缓过来呢。”
“就是，” 小雅靠在椅背上，故意叹口气。
“某人精力太旺盛，我们可经不起折腾。”
小菲跟着点头，眼底却藏着笑：“除非…… 你请客补偿我们。”
“没问题。” 叶凡爽快应下，挑眉看向她们。
“你们想吃什么？我让你们好好恢复恢复。”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莉莉突然凑近，声音压低。
“城西有家黑珍珠餐厅，没有特殊身份根本进不去，据说主厨是从米其林三星挖来的。”
她眼里带着点试探 —— 想看看这个总能带来惊喜的男人，能量到底有多大。
叶凡没丝毫犹豫，掏出手机就开始操作：“等着，我订位置。”
看着他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小雅和小菲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你真能订到？” 小菲忍不住问。
叶凡抬头，笑得玩味：“等晚上就知道了。”
煎蛋的香气混着女人的笑声，在餐厅里漫开。
邻桌几个程序员假装吃饭，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叶凡那桌，筷子在餐盘里戳来戳去，没夹起一口菜。
“法克，这陈默也太爽了吧？”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程序员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酸味儿。
“技术牛逼就算了，身边还围着三个这么正的女人。”
旁边的胖子叹了口气，扒拉着盘子里的吐司：“这才是我们程序员的终极目标啊 —— 用代码征服世界，顺便征服美女。”
“征服个屁，” 另一个瘦高个推了推眼镜，眼神扫过叶凡的侧脸。
“他那身皮囊占了大半便宜。你看他那脸，那身材，换我长这样，用得着天天跟代码过日子？”
“就是，” 黑框眼镜附和，“我们要是有这颜值，别说三个，五个都能搞定！”
他们的嘀咕声不大，却刚好飘到叶凡耳朵里。
他没回头，只是夹起一块培根，慢悠悠地喂到莉莉嘴边，惹得她笑出声。
这一声笑像针似的扎在程序员们心上，胖子狠狠咬了口吐司，面包渣掉了一桌子：“算了算了，吃饭！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 —— 看着莉莉给叶凡擦嘴角的酱，看着小雅把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夹给叶凡。
看着小菲笑盈盈地听叶凡说话，三个大男人手里的早餐，突然就没了滋味。
“总有一天，我要写出能让全公司美女都为我尖叫的代码！” 瘦高个攥紧拳头，像是在发誓。
黑框眼镜翻了个白眼：“先把你那满屏的 bUG 改完再说吧。”
话音刚落，餐厅门口突然传来骚动。
大卫快步走进来，目光像雷达似的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叶凡身上，脸色铁青。
他径直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叶凡桌上，餐盘里的牛奶都晃出了边。
“陈默！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还在这里嘻嘻哈哈！赶紧回技术部干活去！”
叶凡慢悠悠地嚼着面包，抬眼时嘴角还沾着点面包屑。
“大卫总监，三天期限，现在到了吗？”
“你——”大卫被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吼。
“项目没搞定，还有脸吃饭？我告诉你，要是耽误了进度，你承担得起吗？”
“他早就搞定了！”莉莉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叉子差点戳到大卫。
“早上技术部的人都看见了，测试报告清清楚楚！”
小雅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嘲讽：“总监还是先去问问你的人吧，别在这冤枉好人。”
小菲抱着胳膊，挑眉道：“该不会是怕他抢了你的风头，故意来找茬吧？”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大卫的脸堵得通红。
周围的程序员们都停下筷子，抻着脖子看戏，有人甚至偷偷拿出手机录像。
大卫的拳头攥得咯吱响，却在三个女人的逼视下说不出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让人把电脑毁了。
叶凡擦了擦嘴，站起身，比大卫高出小半个头，眼神冷下来。
“要是没别的事，我吃完早餐自然会回去。”
大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知道这时发作讨不到好，只能咬着牙转身，心里恶狠狠地骂。
等会看你怎么哭！资料没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刚走出两步，叶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奇异的穿透力。
“慢走。”
话音刚落，大卫脚下像是突然炸开个无形的气团，他“哎哟”一声，双腿一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程序员们张大嘴巴，手里的餐具都忘了放下。
服务员端着托盘僵在原地，咖啡差点洒出来。
过了几秒，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紧接着，几个和大卫同级别的主管再也绷不住，笑声越来越响。
“哈哈哈！这是走路不看路吗？”
“估计是气糊涂了，脚都不利索了！”
大卫趴在地上，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全是嘲笑声，只觉得脸都被丢尽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西装裤膝盖处磨破了洞，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连看都不敢看周围，捂着脸跌跌撞撞地冲出餐厅。
莉莉捂着嘴，眼里却闪着笑意：“他怎么突然摔倒了？”
叶凡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嘴角带着笑，没说话。
没人知道，刚才那声“慢走”里藏着他用的声纹掌控的能力，对付这种小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让他丢个大脸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