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端着水杯的手没动，指尖却在杯壁轻轻敲了敲——是那个保洁员发来的消息。
她放下水杯，拿起手包，假装补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动了动嘴：“确认了？”
通讯器里传来压低的声音：“没错，就是他。刚从顶层下来，往技术部去了。”
伊莎贝拉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角，眼底却一片冰冷。
她收起手包，起身时对不远处的一个杀手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等他出来，杀了。”
杀手微微点头，手在衣袋里攥紧了枪。
另一边，叶凡回到独立办公室，刚坐下就点开微信，找到莉莉的对话框：“公司晚上有欢迎会，庆祝改期吧。”
很快收到回复，是莉莉、小雅和小菲的群聊消息。
“啊？有点可惜。”莉莉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没事，下次让他双倍补偿。”小雅回道。
小菲跟着发了个“oK”的手势。
叶凡笑了笑，收起手机。没一会儿，邮箱提示音响起，是索菲亚助理发来的宴会信息——晚上八点，在集团旗下的铂悦酒店宴会厅。
他关掉邮件，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就等下班了。
今晚的宴会人多眼杂，正好找机会避开摄像头，把索菲亚催眠了，老威廉的位置，总能问出来。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威廉大厦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电梯口挤满了人，几个程序员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叶凡一身轻松的样子，眼里满是羡慕。
“陈总监这就下班了？我们还得加班改bUG到半夜。”
“人比人气死人啊，人家是总监，我们是底层码农。”
话音刚落，几个部门的女孩突然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
“陈总监，晚上有空吗？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咖啡馆不错。”
“我这有两张画展门票，一起去看？”
她们伸手想挽叶凡的胳膊，语气里的热情几乎要溢出来——单身、年轻、年薪千万，还是技术总监，简直是理想对象。
“陈总监，您的衬衫好像皱了呢。”行政部的琳达挤到最前面，指尖故作自然地划过他的腰线，触到那紧实的腹肌时，心里“咯噔”一跳。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硬实线条，比健身房私教的还让人腿软。
她顺势往叶凡身边靠了靠，胸口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胳膊，声音发甜：“我帮您理理？”
旁边穿短裙的实习生没忍住，假装捡笔蹲下身，手指“不小心”擦过叶凡的裤腿，触到大腿肌肉时，脸“腾”地红了。
那线条又硬又流畅，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跳加速。
“哎呀！”市场部的艾米突然惊呼一声，像是被人推了下，整个人往叶凡怀里倒去。
她慌忙伸手去扶，掌心却不偏不倚地按在叶凡小腹下方，瞬间像触电般弹开，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周围的女孩们见状，眼神里的羡慕快要溢出来，又带着点较劲的意味。
“陈总监，您平时都在哪健身啊？身材也太好了吧！”
“就是就是，这比例，简直比模特还标准！” 她们你推我搡地往叶凡身边挤，有人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有人故意用发梢扫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手臂肌肉时，都忍不住悄悄多捏了一把。
“单身、多金、有权，身材还这么顶……”有人在后面小声嘀咕，眼里的痴迷藏不住。
“这要是能成，做梦都能笑醒！” 叶凡被围在中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不同的体温和香水味，衬衫被扯得更乱了。
他正想后退，电梯“叮”地一声，打断了这场混乱的“示好”。
叶凡被拉扯得有点吃不消，正想开口脱身，电梯“叮”地一声到了。
门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两个人——索菲亚和她的助理，两人都穿着正式的晚礼服，显然是要直接去宴会厅。
围在叶凡身边的女孩们瞬间僵住，手忙脚乱地松开他，纷纷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凡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衬衫，走进电梯，冲索菲亚点了点头。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跟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陈默。”索菲亚的声音打破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这是公司，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叶凡连忙点头，语气轻松：“是我疏忽了，主要是公司的女孩们太热情。”
索菲亚没再说话，目光落在电梯显示屏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包的搭扣。
电梯里只剩下下降的嗡鸣声，气氛有些微妙。
叶凡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盘算着。
看来得等宴会开始，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而在一楼大厅突然二十来个黑衣保镖列队涌入，统一的黑色西装，腰间挂着枪。
伊莎贝拉和三个杀手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手悄悄摸向藏枪的位置。
她眯起眼，看着保镖们径直走向电梯口，并没有注意休息区的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耳麦低声说：“别轻举妄动，不是冲我们来的。”
杀手们缓缓放松姿势，视线却死死盯着电梯门。
“叮——”电梯到达一楼，门刚打开一条缝，保镖们就呈扇形散开，形成一道人墙。
索菲亚挽着裙摆先走出来，酒红色礼服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叶凡紧随其后，一身修身的西服，带着金丝眼镜。
他往伊莎贝拉这边看来，伊莎贝拉连忙把头看向另一边。
两人刚站定，保镖们立刻收紧包围圈，将他们护在中间，往大厦门口移动。
“法克。”伊莎贝拉看着那密不透风的人墙，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心里暗骂。
“叶凡这小子运气倒好！”
她对着耳麦冷声道：“跟上。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保镖堆里，总有落单的时候。”
三个杀手点点头，混在下班的人群里，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黑色的轿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保镖拉开车门，索菲亚和叶凡弯腰坐了进去。
引擎启动的瞬间，伊莎贝拉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