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寸头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被伊莎贝拉嫌恶地躲开。“滚开。”
那眼神像沾了油污的抹布，擦过她的脸、她的胸，让伊莎贝拉胃里一阵翻涌。
这群蠢货，眼里除了欲望就没别的了？她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 —— 要不是惦记着楼上的叶凡，真想现在就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
“哟，还挺烈。” 黄毛嗤笑一声，往她面前凑了凑，烟味喷在她脸上，“装什么清高？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想找乐子吗？”
装清高？伊莎贝拉心里冷笑。在圣教里，多少男人跪在她脚下求一句垂怜，这群街头混混也配评价她？
对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另一个戴金链的男人跟着起哄：“就是，跟哥几个走，保你今晚快活。” 他说着伸手去搂伊莎贝拉的腰，语气轻佻，“你这身材，多少钱一晚啊？”
“多少钱一晚”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伊莎贝拉的眼神瞬间冷得能结冰。她见过太多把女人当商品的男人，老威廉是这样，眼前这群渣滓也是这样。
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践踏一切？她的手已经忍耐不住了 —— 再往前一步，就让他们知道女人的手有多利。
“再敢胡说一句，我废了你们。”
“哟呵，还敢威胁人？” 黄毛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废了我……”
手腕被攥得生疼，伊莎贝拉反而笑了。就是现在。
她脑子里已经规划好了动作 —— 抬腿、撞击、一气呵成。
这些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根本想不到女人的爆发力能有多强。
话音未落，伊莎贝拉猛地抬腿，膝盖狠狠撞在他裆部。
黄毛惨叫一声，捂着下面蹲在地上。
其他几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怒目圆睁地扑上来：“臭娘们敢动手！”
果然，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蠢货。伊莎贝拉侧身躲开寸头的拳头，同时从包里掏出喷雾，对着金链男的脸狠狠按下。“啊 —— 我的眼睛！” 金链男捂着眼睛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
伊莎贝拉：“识趣的就给老娘滚！”
这几个男人完全不敢再上来，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如此彪悍。
二楼包厢里，叶凡正与小雅碰杯。
他下意识看向一楼，下面乱糟糟的。
“怎么了？” 莉莉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看下去，“楼下好像打架了？”
叶凡收回目光，将杯里的酒喝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没什么。继续喝。”
“叩叩叩。”
包厢门被轻轻敲响，正与莉莉猜拳的叶凡顿了顿，三女也停下笑闹，齐刷刷看向门口。
“请进。” 叶凡扬声道。
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马甲的服务员推着酒车走进来，脸上堆着标准的微笑，胸前的工牌晃了晃 —— 上面写着 “托尼”。
“先生您好，这是您朋友订的尊享套餐。” 他弯腰指了指车上的酒瓶。
“有 82 年的拉菲，还有特调的鸡尾酒，都是今晚的限量款。”
小雅探头看了看：“我们没订啊。”
“是一位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士让我送来的，” 阿强推着车往包厢深处走，眼睛飞快扫过角落的酒柜。
“她说您看到就知道了，还特意嘱咐要冰镇的，我刚从冰窖取出来。”
黑色吊带裙？叶凡眉头微蹙，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没多想。
或许是哪个美女被他的帅气的样貌迷倒了，送酒来的示好。
阿强已经走到酒柜旁，假装整理酒架，右手悄悄从推车下层摸出个金属调酒器，壶身冰凉，里面的干冰正滋滋冒着白气。
他背对着众人，手指飞快旋紧盖子，将出气口彻底堵死，然后顺势塞进酒柜最里面的缝隙，外面用几瓶红酒挡住，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您看这样摆放可以吗？” 他转过身，笑容依旧殷勤。
“需要现在开瓶吗？”
“不用了，放着吧。” 叶凡挥挥手，注意力已经回到酒桌上。
“账单让送酒的人来结。”
“好嘞。” 阿强鞠了一躬，推着空车往外走，关门的瞬间，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 八点十五分。
包厢里重新响起笑闹声，叶凡和三女猜拳喝酒，没人注意到酒柜缝隙里，那只金属调酒器正因为干冰升华而微微膨胀，发出极其细微的 “咔咔” 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莉莉已经喝得脸颊通红，抱着叶凡的胳膊撒娇：“不行…… 我输了，你要送我法拉利……”
小菲和小雅在旁边起哄，叶凡刚要说话，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阵尖锐的刺痛 —— 蜘蛛感应像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预警信号直指角落的酒柜。
危险！
他猛地转头，视线穿透酒瓶缝隙，正好瞥见那只调酒器的壶身已经鼓得变形，表面凝结的白霜正在加速融化。
“快走！”
叶凡一把拽起莉莉，又伸手将小菲和小雅拉起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怎么了？” 三女被拽得一个踉跄，满脸茫然。
“别问！快跑！” 叶凡几乎是拖着她们往门口冲，手指已经摸到门把手。
就在这时，酒柜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 “嘭”——
金属调酒器炸开了。
飞溅的碎片像锋利的刀片，瞬间刺穿了挡在前面的红酒瓶，玻璃碴混着酒液四处飞溅，其中一块月牙形的碎片擦着叶凡的后颈飞过，钉在门板上，颤巍巍地闪着寒光。
“啊 ——” 莉莉吓得尖叫起来，被叶凡死死护在怀里。
小菲和小雅也反应过来，跟着他跌跌撞撞冲出包厢，走廊里的地毯已经被飞溅的液体浸湿。
包厢内，酒柜彻底塌了，碎片散落一地，而酒柜缝隙里，只剩下个变形的调酒器底座，正冒着丝丝白气。
爆炸的闷响还在包厢里回荡，走廊里的服务员们吓得脸色煞白。
几个离得近的跌跌撞撞跑过来，为首的正是刚才送酒的托尼。
只是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换成了惊慌失措。
“发生什么事了？！” 他扒着门框往里看，酒柜倒塌的废墟还在冒着白气，碎玻璃混着红酒液流到门口，吓得他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