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机场 t2 航站楼，玻璃幕墙外的客机正缓缓滑向跑道。
叶凡扯了扯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手里捏着两张飞往澳市的经济舱机票，快步走向值机柜台。
“你跟着我干什么？刚新婚就把老婆抛下。”
吴斌拎着双肩包跟在后面，喘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澳市吃亏？再说我也是为我老婆报仇啊。”
“报仇？” 叶凡回头瞥他一眼。
吴斌挠挠头：“听说王承宇在澳市根基深，多个人多个照应。”
“照应？” 叶凡把机票拍在值机台上。
“上次在阿富汗，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值机员接过机票，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快速办理托运。
吴斌没反驳，只是嘟囔：“那不是没注意嘛…… 对了，刘冰冰那边说什么了？”
“她查了费丰银行的底，VIp 区要提前预约！” 叶凡接过登机牌，塞进裤兜。
“还说王承宇可能已经收到风声，让我们小心。”
两人往安检口走，路过免税店时，吴斌瞥见橱窗里的酒，脚步顿了顿。
“想都别想！” 叶凡拽了他一把。
“到了澳市有的是事要办。”
安检口排队的人不少，吴斌盯着前面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看了几秒：“那家伙老往我们这边瞟。”
叶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很快收回：“正常，机场人杂。什么人都有。”、
他也记下了这个背影，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只要被人注意到，他就会记住这个人的特征，下次再见就会知道这人不是第一次见了。
过安检时，吴斌的登山杖被拦下，他连忙解释：“户外用的。”
安检员检查完，递回登山杖：“下次注意。”
吴斌接过，跟上叶凡：“你说李大海会不会反水？他那么怕真王承宇。”
“他不敢！” 叶凡推开安检出口的门。
“他敢说出来，王承宇的性格绝对会杀了他家人。”
登机口开始广播通知登机，两人加快脚步。
吴斌把登机牌递给乘务员，回头问：“到了澳市先去银行？”
“先找地方落脚！” 叶凡走进廊桥。
廊桥尽头连着飞机舱门，乘务员微笑着引导他们入座。
吴斌放下背包，看着窗外的停机坪：“真没想到，抓个王承宇要跑这么远。”
叶凡系上安全带，侧头看他：“斌子，后悔了？现在下飞机还来得及。”
吴斌笑了：“扯什么？你都上了，我能走？”
机舱门缓缓关闭，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提醒乘客飞机即将起飞。
叶凡看着窗外滑行的地勤车，手指敲了敲膝盖：“到了澳市，别冲动。”
吴斌点头：“知道，听你的。”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机身微微震动。
叶凡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李大海说的保险柜号 ——VIp 区 369 号。
下一站，澳市。
两人上飞机后，没过多久，飞机开始滑行，广播里响起安全提示。
商务舱的座椅宽大柔软，吴斌一坐下就忍不住摸了摸扶手，又往后调了调靠背，眼睛瞪得溜圆：“乖乖，这比我家沙发还舒服！还是有钱好啊，早知道商务舱这么得劲，以前出差说啥也不挤经济舱了。”
叶凡刚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闻言笑了笑：“下次让你老婆给你报销。”
“别介。” 吴斌连忙摆手。
“她能让我坐飞机就不错了。”
这时空姐推着餐车过来，弯着腰问：“先生您好，需要喝点什么吗？有咖啡、茶还有果汁。”
叶凡抬眼，语气温和：“一杯温水，谢谢。麻烦再给我一份飞行杂志。”
“好的，请稍等。” 空姐很快递来温水和杂志，又转向吴斌。
“先生您呢？”
吴斌挠挠头：“给我来瓶可乐，冰的！”
空姐笑着应下，转身离开。
吴斌看着她的背影，凑到叶凡身边：“还是你会整这些，我就只会要可乐。”
叶凡翻着杂志，视线却不经意扫过机舱后方的隔帘。
刚才在安检口看到的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正坐在经济舱第一排，头微微低着，像是在看手机，可肩膀的角度却对着商务舱这边。
“别光顾着看！” 叶凡压低声音。
吴斌立马坐直，假装揉脖子往后瞥了一眼：“他还跟着？要不要现在问问？”
“不用！” 叶凡把杂志合上。
“先歇着，养足精神。”
空姐送来可乐，吴斌拧开灌了一大口，砸了咂嘴：“还是冰可乐过瘾。对了，到澳市咱们住哪？刘冰冰订酒店了吗？”
“订了家离银行不远的快捷酒店！” 叶凡抿了口温水。
“低调点好，别引人注目。”
叶凡再次看向那个灰风衣男人。
对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像是在发信息。
飞机冲上云霄，机身平稳后，吴斌打了个哈欠：“昨晚没睡好，我先眯会儿。” 说着就靠在椅背上，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叶凡把毛毯盖在他身上，自己则闭目养神，但耳朵却留意着机舱里的动静。
与此同时，澳市最高的环球大厦顶层，王承宇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两张照片。
正是叶凡和吴斌过安检时的画面。
“这两个家伙来澳市干什么？” 他摩挲着下巴，眼神阴鸷。
照片是沪市的小弟发来的，说这两人买了去澳市的机票，形迹可疑。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李大海的电话。
“喂，王总。” 电话那头，李大海的声音有些紧张。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异常？” 王承宇吸了口雪茄，吐出来的烟圈慢慢散开。
“没、没有啊王总，一切都正常。” 李大海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我按您说的，还在扮演您，没人怀疑。”
“真的？” 王承宇皱了皱眉。
“没什么人找你麻烦？或者问些奇怪的问题？”
“没有没有，” 李大海连忙说。
“我今天都待在办公室里，没出去过，没人来找我。”
王承宇沉默了几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两个突然来澳市的人，看着就不像善茬，偏偏李大海这边又说一切正常，太巧合了。
“行，我知道了。你盯紧点，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挂了电话，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
烟雾渐渐散去，王承宇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沪市一个小弟的电话：“喂，帮我查个人。”
“王总，查谁？”
“李大海。” 王承宇的声音冰冷。
“查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有没有异常举动，还有他家人的情况，一五一十都给我查清楚！我怀疑这小子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