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沙滩的方向传来脚步声，叶凡抬眼，就看见李秀英走过来。
浅灰色休闲卫衣套在身上，下摆刚到腰线，却裹不住腰臀的曲线。
黑色运动裤衬得腿又直又长，脸上架着副黑色墨镜，长发松松扎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风一吹，发尾扫过肩膀，连走路的姿态都透着利落的好看。
她走近时，墨镜往下滑了滑，露出双亮得像浸了海水的眼睛，扫过叶凡时弯了弯：“来挺早？”
叶凡立刻站起身，快步迎过去，伸手把对面的椅子往外拉了拉，掌心还轻轻护着椅背边缘，怕她坐下时碰到：“刚到没多久，坐吧，风不大，刚好能看见日落。”
这一幕落进周围人眼里，餐厅里瞬间静了半拍。
旁边桌的男人手里举着烤串，眼神直勾勾盯着李秀英，连女朋友戳他胳膊都没反应，嘴里还下意识嘀咕：“这女的也太绝了吧？身材气质都顶成这样……”
穿西装的老板模样的人，刚要拿手机偷偷拍，瞥见李秀英扫过来的目光，赶紧把手机塞回口袋，干咳两声假装看海，心里却犯嘀咕。
刚才在停车场见她下车，我还想上前要微信，没敢动，怎么就跟这男的一起吃饭了？
斜对角的情侣更直接，女生掐了把男生的腰：“你刚才看什么呢？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男生疼得咧嘴，却还压低声音：“不是我盯着看，你没发现吗？刚才她从门口进来，整个餐厅的男的都回头了！”
女生也愣了：“这么厉害？那跟她吃饭的男的是谁啊？看着也不像特别有钱的样子，就只是长的帅一点，优雅，绅士……”
这话刚好飘到叶凡耳朵里，他没回头，只给李秀英递过菜单：“看看想吃什么，海叔家的烤虾和清蒸鱼不错，我刚才跟老板打过招呼，都是新鲜的。”
李秀英接过菜单，指尖碰到纸页，抬头看他时，嘴角还带着笑：“你倒会选地方，比局里的盒饭环境好多了。”
旁边桌的男人听见这话，更懵了。
听这意思，两人还是同事？难怪能约到一起，这男的也太好运了吧！
连这种又飒又美的女同事都能约出来吃饭，换我我都得偷着乐！
吴斌要是在这，保准得跳起来骂。
这哪是好运？这牲口分明是走了狗屎运里的战斗机！
而不知道叶凡是不是属于章鱼的，这都脚踏多少只船了。
叶凡没接李秀英的话，抬手招了招：“老板，按之前说的备菜。”
穿花衬衫的老板很快跑过来，手里还拿着笔：“得嘞！”
“嗯，烤虾要蒜蓉的，清蒸鱼选鲷鱼，再炒个时蔬，汤要蛤蜊豆腐汤，少盐。”
叶凡没看菜单，直接报完，又看向李秀英。
“要不要加份甜点？他们家椰子冻不错。”
李秀英愣了下：“你连我吃不吃甜的都知道？”
“猜的，” 叶凡递过一杯温水。
“加班常喝浓茶，吃点甜的能缓过来。”
老板在旁边笑：“这位小姐有福气，这位先后今天一直打电话确认鲷鱼到没到呢！”
说完转身去后厨。
等老板走远，李秀英才捧着杯子，指尖轻轻攥着杯壁：“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看着一点都不像探员。探员没你这么…… ”
叶凡闻言，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不像吗？果然是慧眼如你。你可以理解我以前是特工。”
“特工？” 李秀英的声音刚冒尖，又赶紧捂住嘴，左右扫了眼。
邻桌的情侣还在看日落，穿西装的男人在低头回消息，没人注意这边，她才松开手，眼神里全是惊。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只有电影里有。”
“小声点，” 叶凡指了指她的杯子，“先喝口水，别慌。”
李秀英抿了口温水，才压下心跳：“那…… 是不是跟 007 里的邦德一样？能打，还会用各种装备？”
叶凡听见邦德两个字，嘴角轻轻扬了下：“邦德？不算熟，但确实交过手。”
“真的假的！” 李秀英往前凑了凑，手肘撑在桌上，眼睛亮得像星星。
“什么时候？在哪？你们是对手？”
看着李秀英专注的样子，叶凡指尖在杯沿划了划，开始慢慢说：“去年在纽约.......”
“然后呢？你们打起来了？” 李秀英追问，连呼吸都放轻了。
“当然！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叶凡靠回椅背上，目光飘向远处的海浪。
“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身手比我差多了！有时间让你见识一下，让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李秀英听得眼睛都不眨：“那你还跟其他国家的特工打过交道吗？比如……cIA 的？”
“碰过几次，” 叶凡拿起桌上的花生，剥了颗递过去。
“纽约那都是老对手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烤虾过来，香味飘进鼻腔，李秀英才回过神，赶紧坐直身子，却还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不当特工，来当探员了？”
叶凡接过盘子，把烤虾往她那边推了推：“累了，想做点简单的 。先吃虾，凉了就不鲜了。”
李秀英夹起一只虾，咬了口，蒜蓉的香味裹着虾肉的鲜，却没心思细品，满脑子都是特工邦德，看叶凡的眼神里，多了层明显的崇拜。
叶凡看着她这模样，心里轻嗤。
泡妞就是如此简单，随便说点过去的事，就能让她满眼都是自己。
邻桌的男生刚好回头，看见李秀英盯着叶凡的样子，忍不住跟女朋友嘀咕：“你看那女的，刚才还挺冷的，怎么现在看那男的跟看偶像似的？”
女生白了他一眼：“人家聊的肯定有意思，你跟我就知道聊游戏。”
叶凡没理会旁人的议论，只给李秀英盛了碗汤：“慢点喝，小心烫。”
李秀英接过汤碗，指尖碰到他的手，又赶紧缩回去，耳尖悄悄红了。
海风刚把烤虾的香味吹过来，就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插进来：“哟，这不是李 Sir 吗？怎么有空在这种连门都没有的穷地方约会？”
叶凡和李秀英同时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搂着个穿吊带的女生，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晃悠悠走过来。
他穿件花衬衫，手腕上的金表晃得刺眼，眼神扫过餐厅的帆布棚，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