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强盯着叶凡的鞋：“喂！把鞋脱了，懂不懂规矩！”
叶凡抬眼瞪过去，他没说话，弯腰扯掉鞋带，把鞋往地上一扔，光脚踩在青砖上。
张长老在一旁冷笑：“算你识相。不过刀山火海过了，还有最后一关，这台上最高处挂着朵大红花，谁能拿到，才算真的赢。”
那高台足有三丈高，周围没任何借力的地方，寻常人根本爬不上去。
只有锋利的刀组成的扶梯。
张子强瞬间来了劲，指着高台叫嚣：“有本事你上去啊！我看你光脚怎么爬！”
叶凡没理他，抬头盯着高台顶端的大红花。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
下一秒，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他竟踩着空气往上走，一步比一步高，像脚下有看不见的梯子。
“卧槽！”台下有人惊呼。
张子强的笑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不过眨眼间，叶凡就到了高台顶端。
他伸手摘下大红花，低头往下看，目光扫过满脸震惊的张子强和张长老。
叶凡捏着大红花：“张长老，你说的上去，我做到了。”
张长老脸色黑得能滴墨，指节攥得发白，硬邦邦顶回去：“上去不算！有本事从上面下来，站稳了才算数！”
这话刚落，苏砚秋的掌声突然响起来，清脆又响亮。
“张长老倒是会提条件。”
她笑意里带着冷。
“不过叶凡能不能下来，就不劳您操心了。”
她转头冲身后喊：“按规矩，准备火海！”
火盆很快被抬上来，十几只铜盆围成圈，里面木炭烧得通红，火苗窜起半人高，热浪直往台下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高台顶端的叶凡。
叶凡却没半点犹豫，捏着大红花身体轻轻一纵。
没有狼狈的攀爬，没有慌乱的试探，他像片羽毛似的飘下来，脚尖落地时甚至没带起半点灰尘。
“我的天！这是真功夫啊！”
“跟电影里的轻功一模一样！”
叶凡落地，随手将大红花丢给身旁的苏砚秋，目光径直扫向火盆阵。
二十几只铜盆排成直线，火苗舔着盆沿，热浪裹着焦糊气扑面而来。
张子强刚缓过神，又想开口嘲讽，话还没到嘴边，叶凡突然动了。
他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瞬间拔高，竟踩着火盆顶端的火苗往前踏去！
每一步都精准落在火舌之间，衣摆被热浪掀得翻飞，却连半点火星都没沾到。
不过两秒，他已跃过最后一只火盆，稳稳落在对面青砖上。
“最后还有一关，放马过来。”
叶凡掸了掸衣角，语气里满是不屑。
“别搞这种小孩玩的游戏。”
张长老的脸彻底沉成墨色，盯着叶凡的眼神像要吃人：“最后一关，自然是擂台赛！生死不论！三天后，还在此地！”
“行。”叶凡应得干脆，没有半分犹豫：“我接下了。”
张长老咬着牙，狠狠瞪了叶凡一眼，甩袖道：“我们走！”
带着张子强和一众手下，狼狈地挤出人群，连头都没回。
人群渐渐散去，苏砚秋快步走到叶凡身边，眼里亮得发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骄傲：“不愧是我的男人！”
张长老带着张子强踏进张家大宅，来到书房，他抓过桌上的青瓷茶杯，手臂猛地一扬。
哐当一声，茶杯砸在青石板地上，碎片混着茶水溅了一地。
“废物！”张长老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往下掉，手指着张子强的鼻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一个毛头小子都压不住，刀山火海拦不住他，连踏空的邪术都会！你看看今天张家在众人面前，脸都被丢尽了！”
张子强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爹，那叶凡真不是普通人……我还有机会吗……”
“那又如何？”张长老猛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枯瘦的手指在怀里摸索片刻，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黑色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只扭曲的鬼手，他把令牌往张子强面前一递：“我早留了后手！现在就去城外的观音庙，把鬼手请来！
告诉他，张家愿出五千万，三天后的擂台上，我要他废了叶凡，让那小子再也站不起来！”
张子强听到鬼手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头也敢抬起来了。
他早就听过这名号，那人常年戴着黑色手套，手上沾过的人命数都数不清，最擅长用阴招。
和他对上的基本没过三招就被他打断了四肢。
他连忙伸手接过令牌，手指因为激动有些发抖，转身就往外跑，连门槛都差点绊倒：“爹您放心！我这就去，保证把鬼手请回来！”
看着张子强慌张的背影，张长老缓缓走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叶凡住处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
“叶凡啊叶凡，你以为会点邪术就能跟张家作对？等鬼手来了，这擂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二日晨光透进窗帘时，叶凡先醒了。
怀里的苏砚秋还沉睡着，睫毛轻颤，脸颊带着未褪的潮红。
她体验过愉快的事之后就好像溃堤的水坝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昨夜她缠着他不肯放，倒让叶凡真真切切尝到了女人似猛虎的滋味。
他的腿现在都有点发颤，强悍如斯的叶凡也受不了。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在床头柜压了张字条：“回安全局一趟，别担心，有事打电话。”
叶凡攥着车钥匙快步走向停车场，引擎轰鸣着划破晨雾，直奔安全局。
车刚停稳，门口站岗的探员就笑着挥手：“李哥，好几天没见你了！”
他点头应着往里走，走廊里碰到的人都热情打招呼。
有人盯着他的腿小声嘀咕：“哎，李哥腿怎么有点抖？”
旁边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懂了，憋笑别过脸。
叶凡没理会这些起哄，径直走向李秀英的办公室，抬手敲门。
“进来。”李秀英抬头见是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这两天跑哪去了。”
叶凡指尖蹭了蹭鼻尖，避开她的目光：“办了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