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抚摸着芊芊那如丝般柔软的秀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便缓缓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让它们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他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芊芊,似乎想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心底。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既包含着对她的眷恋,又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终于,他像是突然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从此,你继续做你的小郡主,而我,也要为自己而活,去追寻我真正想要的人生。”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完,他再次深深地看了芊芊一眼,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前,他轻轻推开那扇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他与芊芊之间最后的道别。接着,他毫不迟疑地运用起了轻功,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瞬间便从芊芊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他彻底消失的那一刻,芊芊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尽管她明明知道欧阳成刃还活着,可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与他再无交集,那种失落和难受的感觉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芊芊就那么站在原地呆愣愣的走神,直到小丁回来,喊了一声:“主子,药买好了,小的这就去给公子熬药,公子人呢?”
芊芊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不用了,他走了。”
说完这句话,芊芊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想起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而且他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
突然,她想起他曾经说过,他在京都的一家客栈落脚。想必他现在应该是去客栈办理退房手续了吧。如果自己派人去找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到他的。
然而,找到他之后又该怎么办呢?芊芊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让他住在自己的宅子里,虽然自己有能力供养他,但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而且,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呢?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呢?
芊芊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让她感到纠结又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心情愈发沉重。
而站在一旁的小丁,看到芊芊这副模样,也有些手足无措。他手里拿着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药都因为他的尴尬似乎有些发烫,再看自家主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敢轻易去打扰,生怕打断主子的思路,引起主子的不满。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拿着药,转身出了院子去问问管家了。
芊芊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脑海中思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她苦苦思索了好半天,终于还是说服了自己,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欧阳成刃这个样子的离去。她
立刻唤来忘尘,命令他迅速带领暗卫去调查欧阳成刃在那处客栈的落脚之处。如果找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忘尘见芊芊如此焦急,心知此事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便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召集了十几名身手矫健的暗卫一同前去寻找。
芊芊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她不停地在院子里踱步。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东瀛国,上官沛霖和上官星言两人正在御书房中商议着国家大事。
上官星言一脸兴奋地对着上官沛霖说道:“父皇,如今就只剩下咱们东瀛国和大昌国了。而且,语儿又与大昌国联姻,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后两国将永享和平盛世了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所以父皇今日喊儿臣来是所为何事呢?”
上官沛霖皱起眉头,轻轻地揉了揉眉心,似乎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有些头疼。
他缓缓说道:“你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是你看看这张地图。”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张巨大的地图,平铺在案几上。
上官沛霖伸出手指,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区域,继续说道:“你看,如今北凛、西商和南梁这三个国家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原本,大昌国位于这片大陆的中心位置,而且它的占地面积也是最大的。
然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往北的北凛、往南的南梁,以及往西的西商,这三个曾经的国家,虽然它们的占地面积没有大昌国那么大,但每一个都比我们东瀛要大得多。”
他顿了顿,让对方有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信息,然后接着说:“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大昌国的占地面积相当于大约七个东瀛那么大。
我们与安王联姻,而不是与大昌国的皇子联姻。未来,谁会登上大昌国的皇位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到时候大昌国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们东瀛保持信任,也难以预料。”
上官沛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他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最后,他忍不住问道:“那么,父皇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我们肯定是打不过大昌国的,难道要我们投降吗?”
上官沛霖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果我们主动投降,也许还能和他们讲讲条件,争取让我们的利益最大化。但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恐怕我们的下场会和西商一样凄惨。”
上官星言闻言,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问道:“那我们只要不主动进攻,他们应该就不会来攻打我们吧?”
上官沛霖摇了摇头,叹息道:“人的欲望是难以捉摸的,谁也说不准。而且,大昌国如今的太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也并不清楚。虽然我们与他仅有寥寥数面之缘,但万一他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