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那扎上车后便始终垂着头,劳斯莱斯的真皮座椅裹着恰好的暖意,车载香氛里雪松混着檀木的气息漫在车厢里,却压不住她指尖攥出的凉意——那是紧张攥出来的。
她能清晰感知到,老板余顺虽没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像层轻压的纱,让她连呼吸都放得更轻。
直到车子驶出西土城路,稳稳上了蓟门桥,她才终于攒够勇气,想戳破这让人窒息的寂静。
攥着裙摆的指尖又收紧几分,那扎缓缓抬头,恰好撞进余顺那双生得好看的眼睛里。
“老…老板。”
“嗯?”他的声音低磁,没带多少情绪。
“你…你都…都没有问过我!”
“问过你?”余顺眉梢微挑,“问刚刚那个王公子的背景?放心,不需要,如果他再敢来纠缠你,腿我都给他打折了。”
“我…我不是说这个。”
“不是这个?”他语气里多了点漫不经心,“那要我问什么?问你们的感情史?那我就更没兴趣了。”
这话让那扎急了,脸颊瞬间涨红,忙不迭撇清:“没有!我跟那个王公子就只是我以前还没签进工作室做平面模特时认识的,他是想追我,我也确实收了他点礼物,但也没答应做他女朋友,都没开始过,哪来的感情史!!!”
余顺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毕竟在他原有的时空里,关于古力那扎的感情纠葛,风评素来不算好。
网络传言虽不可全信,但老话总说无风不起浪,他心里难免存了几分芥蒂。
“呵呵,收了人家礼物,不跟人家好,却又一直吊着人家,难怪刚刚人家会那么恼羞成怒呢。”
“我……我这就回去把他送给我的东西全部还给他。”
说了这话之后,那扎又有些后悔,那些包包,衣服鞋帽什么的,这些东西还好说,原物奉还就是,可是那些像香水,化妆品这些消耗物,自己可是用了的。
想到要去这里父亲的手术医疗费用都凑不齐,还要花钱去买这些东西还给那个王公子,那扎心里一阵肉痛。
毕竟她之前当平面模特,也没能攒下多少钱,但必须要还,不能被老板看轻了。
余顺这会儿也不说话,只带着点玩味的笑意,近距离盯着那张无论何时都透着高级感的脸。
之前两次见面,包括在工作室有时会遇见,可都是没机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的,此刻近距离怼脸看,才更觉得娜扎这张脸的惊艳。
漂亮,是真的漂亮,完全不同自己已有的这13位女友的一种漂亮。
不过看着看着,余顺突然发现了一点。
古力那扎的眉峰紧敛时眉形仍贴着眉骨生得规整,唇角甚至还覆着层极细的绒毛,在车内暖光里泛着浅淡的绒感。
这是…“红丸”尚在的模样?
那扎被他盯得发羞,下意识偏过头,却让颈侧到脸颊的红晕彻底露了出来,像春日里漫上枝桠的粉。
这竟是“处女晕”!
这个发现让余顺心头掠过一阵欣喜。
男人大抵都有这样的心思,即便他不介意——范兵兵、张雨琦、佟丽丫跟着他时都有过过往,他对她们的疼爱也半分没少——但能遇到“原装”的古力那扎,终究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这么一来,他倒信了几分那扎没跟王公子在一起的话。
“瞧你,还急眼了。”余顺语气软了些,“没谈过就没谈过,那你想让我问什么?”
那扎垂着头,手指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蚋:“你…你说我是你的,可你…你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哟,有戏啊!
余顺心里暗笑,今天这趟北电没白来。
他太清楚自己对这种怀春少女的吸引力,当即伸手,轻轻攥住那扎的手:“那现在问——你愿意成为我的吗?”
这话让那扎瞬间红了眼,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知道,随着老板余顺这么一问,阿爸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了。
可却把余顺这老司机给整不会了,以为她不愿意,赶紧松开手,他可不会强人所难。
“那扎,你别哭,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勉强你的。”
“愿意!我愿意!”那扎抹着眼泪抬头,声音带着哭腔,“老板,我喜欢你,我愿意!”
“愿意就好,哭什么,吓我一跳。”
余顺松了口气,起身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替她擦去脸颊的泪,“再哭,待会儿下车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我…我是高兴。”那扎吸了吸鼻子,刚说完,看见余顺近在咫尺的帅脸,又羞得低下头,连小屁股都悄悄往外挪了挪。
余顺没打算太唐突,怕吓着这小姑娘,只笑了笑,随她去了。
反正人已经是自己的,跑不了。
车厢又恢复了寂静。
劳斯莱斯幻影的隔音极好,连发动机的嗡鸣都听不见,只有雪松与檀木的香氛还在慢慢飘着。
不过没过多久,还是那扎先开了口。
“老板。”
“嗯?”余顺挑眉,“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路小鹌鹑。”
“我…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什么事?”余顺以为她想要资源,语气轻快起来,“想演女一号?简单,等我抽空给你量身写个剧本。说真的,你今天在学校考试时的表演挺让我惊讶的,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那扎打断了:“不是这个。老板,你能不能现在给我一笔钱?”
“钱?”余顺喉间溢出一声轻嗤,语气里的暖意瞬间褪得干净,像被冷水浇透。
果然,原时空的风评不是空穴来风——这还没真正在一起,就急着开口要钱了?
这么肤浅?跟了自己,想要多少钱没有?
“要多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扎没察觉余顺语气里的冰碴儿,满心都是父亲的手术费,忙说:“200万…可能不够,您先给我300万行吗?”
两三百万,原来你就值这个价。
余顺皱紧眉头,心里对那扎的反感到了极点,连之前想集齐“新疆三美”的念头都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种玩弄的心思。
“两三百万而已,小钱。”他盯着那扎,语气带着刻意的轻佻,“但给不给,要看你的表现。”
那扎没听出话里的深意,只以为是要她好好演戏,连忙保证:“放心老板!我一定好好学演技,您让我演什么我就演什么!”
余顺心头的厌烦彻底翻涌上来,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语气冷得刺骨:“不用等以后,现在就演。
夜场里的陪酒女见过吧?就演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