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那扎被余顺猛地拽进怀里时,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卡了半拍。
男人掌心扣在她腰际的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真丝裙摆渗进肌理,像团灼人的火,让她瞬间僵成了石雕——鼻尖还撞进他身上陌生的气息里,像是被太阳晒透的雪松混着浅淡的烟草味,比车载香氛更烈,却奇异地让人安下心。
余顺的指尖顺着腰线轻轻蹭过,带着刻意的轻佻,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强迫她撞进自己的眼底。
那里没有半分之前的玩味,只剩被“图钱”念头烧起来的冷意,可那扎才十八岁,刚把心动说出口,哪读得懂这冷?
只当是老板偏爱这种霸道的亲近——电视里的有钱人,不都爱这样把人圈在怀里吗?
她脸颊涨得像熟透的樱桃,睫毛慌乱地颤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指尖下意识攥住他西装下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老、老板……别这样……唔……”
话没说完,唇就被余顺狠狠堵住。
这是她的初吻,带着侵略性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少女的理智很快被这陌生的悸动冲垮,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慢慢的,余顺不满足于仅此而已了。
起初只是因那扎提钱而反感,想逗弄着看她狼狈,可这会儿怀里的人软得像团云,心跳隔着衣料撞在他掌心,少女的芬香气息充满了他的口鼻。
占有欲突然像潮水漫上来——他想把这姑娘彻底给占有了,这会儿别说两三百万了,就是两三千万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有了这个心思,情欲就像藤蔓缠上脊椎,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衣料深处探。
那扎是未经情事的姑娘,哪经得住这情场老手的撩拨?
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可父亲苍白的脸突然撞进脑海,再低头看眼紧闭的隔断——驾驶座上的老周、副驾的阿南,还有后面跟着的阿依慕,哪一个不知道她在这车里?
少女的矜持终于压过悸动,在余顺的手探到裙底时,她猛地按住那只温热的手,指尖都在抖:“老板,别…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
余顺停了动作,先支开身子,拇指在她下巴上碾了碾,力道带着刻意的粗粝,再低头凑到她耳边,热气裹着讥讽:“怎么?钱还没到手,就不配合了?”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那扎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噤——这不是喜欢的亲近,是裹着糖衣的侮辱。
她猛地攥紧余顺的手腕,指尖泛白,眼底的羞涩瞬间被慌取代:“老板!你别这样,下次好不好?让我准备一下。”
这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余顺的怒火,还有欲求不满的恼羞成怒。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那扎踉跄着撞在座椅靠背上,闷哼声里都带着疼。
“准备好?”余顺冷笑,语气里的鄙夷像冰碴子,“准备好拿了钱就走?古力那扎,你当我是青岛那个王公子那种任人耍的二世祖?难怪你风评那么不好!”
他说的“风评”,是前时空网络上真假掺半的流言,可落在十八岁的那扎耳里,却像道惊雷劈下来。
她僵在那儿,撞得发疼的后背都忘了揉,眼里满是茫然和委屈,声音急得发颤:“风评不好?老板,你在哪听的?是谁乱说我?”
她攥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我是当过平面模特,可都是正经工作!拍照时穿的衣服也从来没暴露过,怎么就风评不好了?我从来没做过坏事啊!”
那扎的眼神太干净了,像没沾过尘埃的雪。
可人心中的成见是座挪不开的大山。
余顺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前时空的传言,只觉得这姑娘是在装无辜博同情——装得真像,演技可是真好。
“没做过?”他挑眉,语气更冷,“没做过会刚确认关系就急着要钱?不就是想要钱吗?”
他顿了顿,刻意放缓语气,每个字却像刀子:“一口价,一千万,包你一个晚上。够不够?不够还能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扎终于反应过来——老板都不是误会了,是根本曲解了她要钱的原因!
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来,眼泪砸在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
她猛地抬头,眼泪糊着眼眶,却偏要把话喊出来:“老板!我要钱不是为了自己!我阿爸有严重的心脏病,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没机会了!”
“手术费要一百多万,还有术后护理的钱,我才工作没多久,阿姐也刚上班,家里的钱根本不够……我不是要你的钱挥霍,我是要救我阿爸的命啊!”
她抬手抹眼泪,指腹蹭得脸颊发红,哪还顾得上体面:“我不敢跟安妮姐说,怕她觉得我麻烦;我更不敢等,我怕再等几天,就再也见不到阿爸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是问你借,不是要,我会拼命工作还给你的!”
车厢里的香氛仿佛瞬间凝固了。
余顺看着那扎眼底毫不作假的绝望,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脑海里猛地撞进原时空的碎片,他分明刷到过,这姑娘的父亲就是三年后,因为凑不齐手术费,突发心脏病走了的新闻。
原来她开始说要两百万,后来又说怕不够,要的三百万,是要他父亲的救命钱。
之前的厌恶和怒火瞬间塌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愧疚。
他竟凭着前时空的只言片语,给这个才十八岁的姑娘贴了“肤浅”“贪财”的标签,还把她的救命钱,当成了贪图享乐的借口。
余顺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喉咙却紧得发疼。
他看着那扎还在颤抖的肩膀,像株被狂风压弯的小草,却还在拼命为自己辩解,之前的冷硬瞬间碎得渣都不剩。
他缓缓起身,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伸手想替她擦眼泪,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指腹还带着之前的冷意,怕惊着她。
最后只敢放轻声音,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那扎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在掉,却不再是之前的委屈,虽然听到了余顺的道歉,但却多了点茫然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