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真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和无奈,她深深地叹息一声,对着南宫春水说道:“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啊!”
原本,他们打算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与红尘谷再次建立起联系,延续祖上百年的交情。
望城山的祖上,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天师,他本是出自枫华谷。
但后来,因为拜入望城山门下,他与枫华谷断绝了往来。
尽管如此,这位老天师在临终前,心中始终对枫华谷念念不忘,渴望能够重回故地,也就是现在的红尘谷。
现在,谁能预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呢?
红尘若是因此而落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且不说红茵是否会原谅赵玉真,光是赵玉真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恐怕就会让他难以释怀。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而赵玉真作为既得利益者,虽然看似得到了好处,但实际上却背负了巨大的人情债。
这种人情债,可不是轻易就能偿还的。
吕素真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赵玉真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要不,把徒弟抵押出去?”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荒唐,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似乎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赵玉真感知到自己师父眼神不善,抬头询问:“师父?”
吕素真没说话,只是安慰般摸摸赵玉真的头。
南宫春水也不禁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先照看好这里吧,我看天启应该已经派人来了,想来应该也到附近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来处理吧!”
说起天启那群糟老头,南宫春水就忍不住心生厌恶。
他们整日无所事事,专爱惹是生非,充当搅屎棍的角色。
哪里有麻烦,他们就像闻到臭味的苍蝇一样,死活都要去搅和一下。
吕素真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望城山一定会全力以赴,协助你寻找所需之物。”
南宫春水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点了下头,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赵玉真和吕素真,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朝着红茵离去的方向追去。
赵玉真见状,心中愈发担忧,他紧紧抱住吕素真的腿,焦急地问道:“师父,小剑仙会没事吗?”
吕素真看着赵玉真,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轻轻地将手放在赵玉真的头上,安慰道:“放心吧,孩子。有药王和李先生这样的神医在,红尘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吕素真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知道,药王和李先生虽然医术高明,但红尘的伤势实在太重,能否治愈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连他们都无能为力,那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吕素真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算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要救活红尘。
就在这时,一名自在境的弟子匆匆上山,向吕素真禀报:“掌教,天启有客来访!”
吕素真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名弟子,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有客,那老夫就随你下山走一趟吧。”
天劫已经散去,山上的弟子们都在原地休整,处理着因为天劫而造成的各种损失。
而王铁的铁骑则按兵不动,依旧守在山脚下,等待着望城山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他们并没有等来望城山的人,反而先等来了天启的使者。这让吕素真不禁对天启的来意产生了一丝好奇。
吕素真缓缓地走下山来,目光落在了铁骑前方那个身着紫袍、头戴黑帽的身影上。
只见那人面带微笑,然而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和善”,仿佛隐藏着什么深意。
吕素真心中暗自思忖:“这天启的几个老家伙,看来是终于按捺不住了,竟然连大监都派出来了。”
与此同时,红茵心急如焚地抱着红尘,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她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抵达了药王谷。
红茵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药王谷门前摆放的迷阵。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迷阵瞬间被踢飞,散落一地。
红茵心急如焚,顾不上其他,径直冲进药房,一脚踹开了房门。
她将红尘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然后开始焦急地四处寻找辛百草。
“辛百草?人呢?”红茵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
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辛百草的身影。
正当红茵感到越发焦急的时候,南宫春水从后山谷里揪出了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身上背着一个药筐,手上还拿着一把钓鱼竿,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中年人一脸茫然,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要不……您们先让我……喘口气?”
显然,他是被南宫春水一路急匆匆拉上来的,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
南宫春水一脸焦急地拉着中年人,脚步匆匆地赶到红尘所在的地方,他的语气十分急切:“大事不好啦,快来救人啊!”
红茵一见到中年人,立刻高声喊道:“辛百草,快来救人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张和忧虑。
俗话说得好,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也强求不来。
“这声音……”辛百草突然愣住了,他似乎对这声音有些熟悉。
稍作迟疑后,他快步走向门口,边走边喊道:“红茵前辈,您下山了?”
“是啊,我下山了,你快来帮我看看她的情况吧。”红茵急忙扯住辛百草的衣角,催促他赶紧进屋去给病人看病。
辛百草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
他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迟疑地看了一眼红茵,问道:“红茵前辈,这个孩子难道就是当年那个……”
他要是没记错,当年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孩啊?
红茵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她。”说着,她迅速地将红尘的衣袖拉起,露出了手腕处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