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祁国太后对灵植势在必得,可这一次却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纵然燕国那边不答应,但毕竟燕后和秦国摄政王的把柄被祁国太后拿住了,只要她想,就一定能有办法,利用此事得到灵植也不是不可能,可她却放弃了。”
楚恒对姜明珠了解颇深,这样做,并不是姜明珠的性格,难道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让萧翎和燕后放松警惕?
“莫非是消息有误,其实祁国太后并不需要灵植?”
“消息没有错,不只是萧翎在祁国有人,朕很多年前就在祁国有安排,祁国太后和英国公夫人的交情,以祁国太后的性格,必然不会看着英国公世子出事,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药方,但既然祁国太后想尽办法要得到灵植,这必然是救醒英国公世子的关键,前几日, 祁国太后还为此不惜借助朕,现在却忽然不着急了。”
“这确实不合常理,莫非祁国太后这是故意为之,想要让燕后放松警惕?”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楚恒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摇了摇头,左右走着,忽然脚步一顿:“难道她有了别的办法解开英国公世子身上的蛊毒?”
“这,那蛊毒若是这么容易解,祁国太后又何必费尽千辛万苦,甚至还进了死亡森林,就为了得到灵植。”
楚恒却有一种直觉,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
“去,派人到祁国打探英国公世子的近况。”
他已经知道英国公世子中的是什么蛊毒,要解开这种蛊毒根本不可能做到,哪怕是巫蛊一族的少主都做不到,但任何事情到了姜明珠身上都有变数。
“皇上,难道您真的认为英国公世子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
“朕也是稳妥起见,毕竟祁国太后的反应不正常,哪怕祁国太后有故弄玄虚的可能,但朕从她身上感觉不到那种急切和紧迫感。何况这一次,她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祁国太后难道真的出去了。”
“朕可以肯定,她一定出去了,虽然用的方法使我们没法察觉,但朕相信自己的判断,只不过到底萧翎他们动作慢了一步,她赶回来了。”
楚恒语气中有些可惜。
要是姜明珠不能赶回来,又将是另外一种场面。
他很确定,之前见到的绝对不是姜明珠,姜明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身上的气质,不是任何人能模仿的。
纵然姜明珠身边的那侍女是有能耐的,易容之术出神入化,又在一直跟在姜明珠身边,学了两三分,却永远选不来姜明珠身上的霸气和恣意。
“是,属下遵命。”
这边,把所有人打发了,姜明珠让人把门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
“太后可还好?”
徐尚辰没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姜明珠赶回来了,今日那样的情形,要不是太后赶回来,他绝对不会让开,必定和秦国摄政王燕后死扛到底。
但结果会是怎么样,就是他自己也说不准。
燕后好对付,但秦国摄者王萧翎若是疯起来,他根本没有把握。
梁国国君倒算不得什么人物,但跟着燕国和秦国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何况还有个在外头随时准备进来渔翁得利的楚国国君。
好在太后提前回来了。
“哀家好得很,只是一路赶回来,有些疲惫罢了。”
姜明珠庆幸自己坚持,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若是按着计划,最少还得半天的时间,她想着不管是萧翎还是燕后,或者是楚恒,都不是省油的灯,便也不肯休息,一路赶回来。
一回到驿馆,她就发现了不对,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只匆匆换了衣裳,沈丽君就冲进来了。
易青在一旁听得:“主子担心你们顶不住,不管是秦国摄政王还是燕后,甚至是楚君,都心眼子多着,主子不在,他们必然生乱,所以一路上坚持不休息,连夜赶路。不过好在主子的担心没有错,到底是及时赶回来了。”
易青之前是担心太后身体吃不消,可到回到驿馆,知道了现在的局面,才知道太后有多么厉害,似乎是能预见这边的情况。
“既然如此,太后好好休息,臣等明日一早再过来。”
“哀家还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知哀家。”
徐尚辰虽然看着太后疲惫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但也知道时机的重要性,既然太后这么着,捡着重要的事情说了。
姜明珠听得,眉头紧紧皱起。
“这几天难为你们了,亏得你们脑子灵活,能够随机应变,不然未必能撑到这个时候,等着哀家回来。”
姜明珠先肯定了青烟和徐尚辰的做法。
徐尚辰她一直以来很倚重,青烟是最晚跟在她身边的,进步看得出来,能做到这样,实在已经很难得了。
“这是臣、属下的本分。”
姜明珠听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做了安排,这才睡下了。
一觉睡下去,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可见姜明珠是真的累坏了。
不过她能睡这么踏实,也是林耀祖的蛊毒解了,算是去了她一个心结。
想到护送林耀祖回去的叶澜惜,姜明珠看着某个方向,也不知道一切可顺利。
这边,萧翎和沈丽君回到驿馆,也觉察出不对劲。
尤其是萧翎,对姜明珠的了解不比楚恒少,当时情况混乱,他顾不上别的,回来想想,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姜明珠现在似乎并不是很想要得到灵植,不然这样的机会,姜明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虽然这样是羞辱到了燕后,甚至给燕后和燕君之间又多添了一层仇恨,但其实不划算。
而姜明珠,大多数时候更讲求实惠两个字。
虽然通过这样的方式,要得到灵植很难,姜明珠是什么样的人,未必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拿到了燕后的错处。
“她为什么不需要灵植了,难道想到了别的办法解了英国公世子身上的蛊毒?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