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笑着看着光武帝这一脸傲娇的样子,顺着他点头:
“那可不,所以说娘娘和皇上啊,还都指望着您拿主意呢!”
“那是自然!”
光武帝捋着胡须,得意洋洋地抖了抖手中的宣纸:
“朕取的名字,自然是天下无双,这叫什么?这就叫天赋!”
德公公眼尖地往太上皇身后瞅了瞅,啧啧啧,这地上还散落着厚厚一沓废弃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没有两三百个,也有百八十个。
五年后......
清晨,一缕阳光再次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斜斜地照射在了屋内的大床上。
床上安睡着的美人儿,墨发如瀑,藕臂如玉,尤其是那慵懒又殷红的脸颊,美得像一幅画卷。
忽然,原本紧闭的内室门被微微推开一条缝隙,而后,三个小脑袋一前一后挤了进来。
“大哥,娘亲怎么还在睡,羞羞脸!”
此时,已经五岁的祁昭珩(小名:阿福)已经是个长相俊美的小正太。
他身后跟着的两人,正是娇娇和祁睿哲的双胞胎儿子:祁晏清(小名:阿满)和祁宴河(小名:阿月)。
“爹爹说了,娘亲肚子里有妹妹了,所以才要睡觉,咱们轻点,你俩乖啊!”
三岁的阿满和阿月,虽然是双胞胎,可眉宇间却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长得像娇娇的阿月,甚至好几次都被他娘打扮成闺女的模样带出门去。
“以后有妹妹了,我是不是就再也不用穿小裙裙了?”
三岁的阿月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神在在地说道:
“每次娘亲将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还喜欢带我出宫玩......”
他都不敢想自己未来的黑历史会有多厚。
阿福和阿满一脸同情地摸了摸自己弟弟的脸,杏眼樱唇,皮肤白得像糯米团子,稍微打扮一下,可不活脱脱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娇娇其实在三人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却不想听到了三个儿子如此可爱的对话。
她甚至能想象到阿月皱着小脸控诉的模样。
阿福看了眼这个蠢弟弟,摇了摇头:哎,还是得多赚银子,不然阿月以后,只怕是不好嫁啊!
“唔~”
娇娇假装醒来,三小只立刻乖乖在床前站直了。
“娘亲,可是被我们吵醒了?”阿月小声问道。
娇娇看着三个儿子乖巧又心虚的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如今的她比之前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颜色反而更好了。
阳光透过纱帐洒在床前,将三个小家伙照得毛茸茸的,像三只偷溜进来的小奶猫。
“你们刚从皇爷爷那边过来?”娇娇问道。
还不等阿福回话,阿月就立刻扑到床沿,杏眼眨巴眨巴:
“娘亲,皇爷爷说今日有点不舒服,早课取消了。”
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问了他最最关心的问题:
“娘亲肚子里是小妹妹吗?”
娇娇好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
“不一定哦,可能是小妹妹,也可能是小弟弟呢!”
“啊?!阿月不要小弟弟,想要小妹妹~”
“那这可怎么办呢?这事儿可不归娘亲管,该归你们爹爹管呢!”
自从生了这三个小东西,娇娇特别会甩锅,只要是自己做不到的事儿,那都推给祁睿哲,反正她无所不能的格调不能丢。
果然,阿月听到这个消息,眼神歘一下就亮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爹爹!”
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说着就往外跑。
五年时间过去,在连续生了三个儿子后,娇娇原本是打算不生了,甚至她还特意让张圭准备了药给小四服用。
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巧,一年前,张圭听闻雪莲要开,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天山,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而其太医准备的绝嗣汤药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副作用,就这么的,才断了汤药三四个月的时间,娇娇这又怀上了。
祁睿哲心虚地摸了摸自己鼻梁。
这也不能怪他不是,谁知道他的战斗力这么强!
乾清宫中,御医再次替太上皇疏通了一遍经络,可惜,都是治标不治本。
虽然祁睿哲一直没告诉他张圭说过的话,可光武帝哪里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
什么叫‘迟暮’?他算是体会到了!
“文德啊!阿山最近在干嘛?怎么好几天不来找我?”
自从娇娇二胎后,沈勇山几乎隔天就会进宫,这次难得已经四五天没进宫了。
“回太上皇的话,这几日格物苑里出了一辆小车,说是不用牛马就能自己走,很是新奇,郡王爷应该也是瞧新奇去了。”
“新奇?”
光武帝撑着身子从软榻上坐起,已经开始花白的眉毛高高扬起:
“阿山一个郡王,还有他觉得新奇的东西?”
德公公连忙上前搀扶,细声细气地解释:
“听说那东西叫蒸汽汽车,是皇后娘娘特别下旨不允许插队,所有老百姓只要付了车费就能乘坐,所以郡王爷这几日都去乘坐了。”
“哦?那倒是有趣,朕也要去。”
光武帝也有了兴趣:“阿山这人不厚道啊!有了好东西竟然不叫我!”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谁说我不厚道,我这不是来接你了!”
一个时辰后,两位老爷打扮的人出现在东华门外,正是光武帝和沈勇山。
光武帝深吸一口宫外的空气,竟觉得连胸口的闷痛都减轻了几分。
“走走走,带你坐汽车去。”
沈勇山兴奋地拉着光武帝就往车站去,如今整个京城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娇娇每次出来,都会感觉如今的京城又多像了八零年代的华夏一分。
水泥车道、砖瓦水泥房、玻璃窗、自行车和随处可见的商铺,如今这车道上还交替行驶着三四辆小车......
“我跟你说,这玩意儿是又快又平稳。”
车站前人群熙攘,光武帝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铁皮怪物喷吐着白烟缓缓驶来。
它没有骏马的嘶鸣,却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
“这就是那蒸汽汽车?”
沈勇山笑得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童:“对啊,你看多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