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许大茂率先打开车门跳下车脱掉了脸上的口罩喊道:“下车!”。
话音落下车门相继打开,棒梗被刘光天以及运输队的正副队长老苗跟老周一并拖下了面包车。
“许....许大茂,刘,刘光天!!!”。棒梗被拽下车摔倒在地上,刚被拽起身就看到同车的几人陆续脱掉了脸上的口罩。
“嘿,小子,好多年不见啊”。许大茂与刘光天露出一抹玩味十足的阴狠笑容,目光里更是闪烁着冰冷色彩,在月光的映照下,
棒梗心头巨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大茂叔,光天叔,我,我是棒梗啊,我是贾家的棒梗,叔,你们,你们是担心我学坏是不是,我以后不,不跟那些人混在一块了!”。
“呵呵,还装傻呢?”。许大茂被他这副装傻充愣的架势逗得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别装了,知道为什么单独把你带过来吗?”。刘光天掏出烟盒,四人陆续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抽着。
“不,不知道啊,大茂叔,你别吓我,我胆儿小,我,我是棒梗啊,我是住在中院的棒梗啊!!!”。棒梗可没少听道上的人说过将人弄死之后沉河的故事,如今身临其境成为了当事人,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一个劲的冲着两人攀起了关系,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许大茂跟刘光天对他念及一些旧情。
“别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蒙混过去,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
“反正你也活不过今晚了”。四人就这么将棒梗围在中间,任由他不断的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头求饶也没有任何怜悯。
在下午许大茂得知此事通过一些关系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得知了一件事情,棒梗在第二天就在胡同里打听出了昨晚所追之人就是李少龙与刘家坤。
最为让他们愤怒的就是,棒梗居然在私底下与一名住在南锣鼓巷里厮混的小混混谈论过要找时间对哥俩进行威逼恐吓,逼迫其源源不断的向他提供好处,否则就会天天带着人去学校四周堵他们。
就凭他有这种想法,他们就不可能让他继续活在世界上,以免将来真的会对李少龙与刘家坤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错了,我错了!!!”。
“大茂叔,光天叔,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吹牛逼的,我哪敢欺负李少龙跟刘家坤啊,我只是在别人面前装而已”。
“真的,你们相信我啊,你们都是大老板,借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对他们动手啊!!!”。面对四人冷漠到极致的态度,棒梗的情绪彻底崩溃,趴在地上不断用头猛磕地面,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喊道。
“你有这个想法......就是死路一条!”。几道脚步声哒哒哒从远处传来,身披一件西装大衣的李大东走在最前方声音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东哥!”。
“老板!”。四人丢掉手中的烟头让开了身形,冲着李大东打了一声招呼。
“东,东叔,东叔饶命,饶我一条狗命,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想都不会再想了”。
“我走,我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让,让我走吧,东叔!!!”。棒梗抬起头呆呆的看了一眼表情冷漠,一副不怒自威的李大东,半晌后双手双脚在地上攀爬,爬到了他的身前磕头求饶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身为东城区有名的慈善商人的李大东在背地里居然会如此狠辣,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些商人居然养了那么多打手。
更想不到的是在他眼里已经快属于手眼通天的路远跟路震这种的黑道大哥都会因为他一个念头就被人砸了场子,还被许大茂跟刘光天打得半死不活的躺在血泊中。
“我儿子的主意,你都敢打?”。
“他妈的,混黑道是吧?”。
“跟了两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狗,就以为四九城里没人能收拾你们了?”。李大东骂骂咧咧的抬起脚一脚踹到了棒梗的面门上,一脚将其牙齿踹飞了好几颗,鼻梁骨也在肉眼可见的坍塌后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东叔,不,不要杀,我,我不敢了”。
“杀了我,杀了我,你也会惹麻烦的,公安局,公安局会查到你的,放,我一马,求,求你了”。棒梗顾不上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再次跪在了李大东的身前。
“路远路震的靠山不就是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吗?”。
“他们靠着一个副所长就能欺男霸女的在北新桥放高利贷跟收什么保护费....”。
“那我认识市局的副局长,你说说,我能干什么啊?”。李大东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接过一旁许大茂递来的手套将其戴上之后就拽着棒梗脖子后的衣领,一路将拼死挣扎的棒梗拖到了河边。
“救命啊!!!”。
“救命啊!!!!”。眼见求饶无用,看着已经结成薄冰的河面,棒梗的呼救声缓缓传荡在了漆黑夜色中。
“别喊了,周围我安排了二十个人望风,别说没人来,就算有人来,也救不了你!”。许大茂将随身携带的铁棍再次递了过去。
李大东二话不说接起铁棍就一棍子砸在了棒梗那条已经瘸了的腿上,砰砰砰,三棍落下,棒梗两条腿顿时血肉模糊,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扔下去!”。李大东将手中铁棍扔进河面里砸开了一个窟窿。
“不,不要,李大东,李大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棒梗拼命的想要挣扎,可也抵不过老周与老苗俩人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
两人一合力就将棒梗扔到了河边的冰窟窿里,扑通一声,棒梗落水之后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冻得双手不断的向四周冰面挣扎。
奈何如今天气还不够寒冷,河面也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面,他的手掌与胳膊一触碰到冰面上就会将原本就不牢固的冰面压碎。
双脚又因为遭受重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不断的用双手靠近四周的冰面寻求短暂的支撑点能让他将头露出河面进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