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东旭他师傅啊,你开开门啊,开开门呐”。白头白发的贾张氏没有理会堆积在东厢房门口的家具与细软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领着流着哈喇子傻笑的秦淮茹走到了倒座房门外敲打着易家的房门。
失去了房子,没了居住的地方,她一个半截身子已经迈入黄土连自理都极为不易的老太太已经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哪走。
还带着一个已经变得痴傻的秦淮茹居无定所,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有心之人将手里为数不多的存款跟细软全数给抢得一干二净。
尤其是一想到万一有人举报她们没有城市户口又居无定所,街道要是像当年那样把她跟秦淮茹遣返回贾家村的话,老贾的那两个兄弟还有一大家子人恐怕这次就会让她抽筋扒皮。
无奈之下,她如同当年领着年幼丧父的贾东旭那般,再一次跪在了易家门口苦苦哀求,希望对方能够收留她们婆媳二人。
“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又,又跪在我家门口了!!!”。
再一次听见贾张氏在门口的哀求声,易中海在屋内仰天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些日子以来受尽的委屈以及羞辱在这一刻就像是历历在目。
“是,是我们对不起你,老易,求求你,开开门,开开门啊”。贾张氏趴房门上不断的拍打着房门,她的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算计。
现在易中海腿脚就像是棒梗一样行动不便,再加上多年劳改,身体早就已经残破不堪,能够苟活都已经是凭借着求生意念在苦苦支撑了。
只要他肯收留她们,她不仅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说不定还能熬走对方,万一.....棒梗没死,有朝一日突然回来了,那贾家还能有希望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可事与愿违,任凭她怎么敲打房门,屋内的易中海除了发出一道道欣喜若狂的狂笑声之外并没有半点想要开门的意图。
“贾张氏,你们已经不属于我们院子里的住户了”。
“大家伙都不欢迎你,所以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滚蛋!”。前中后三个院子陆续有人走到了倒座房门口冲着的婆媳二人进行驱逐。
望着一脸冷漠眼神戏谑的一行人,贾张氏泪眼婆娑的转过头哭着说道:“秦淮茹她疯了,她疯了,我又这么大岁数了,你,你们要赶我们走,我,我们还能去哪啊!!!”。
“那我们可管不着,你可以去找你那两个做大买卖的孙女或者是有出息的大孙子啊”。
“就是,你孙子孙女不是能耐吗?你去投靠他们吧”。
“抓紧时间滚蛋!”。待得众人冷言冷语的对贾家进行嘲讽时,天空上缓缓的飘落着雪花,一股寒冷的寒风吹过,刻画出了贾家此时的落魄与悲凉。
众人在嘲讽了几句之后,瞧贾张氏死活不肯听劝,也不再跟她废话一行人就走出了四合院,将事情告知了街道,并且明确的表示出了极大的反感与抵触对方死皮赖脸留在院里的行为。
新来的街道主任一听这件事就顿时火冒三丈,立马就联系了昌平公社准备将贾家婆媳两个人遣返回村之后就带着人就往四合院走去。
“不行,他们一定是去找街道了,不,不能回贾家村,回去就,就死定了”。
“二叔跟小叔两家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贾张氏在东厢房门口连忙收拾细软以及将秦淮茹藏在身上的私房钱尽数揣进兜里,趁着院子里没人盯着她的时候拄着一根拐杖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四合院。
疯疯癫癫的秦淮茹原本还在抱着一件棒梗平日里最为喜欢穿的西装在傻呵呵的又哭又笑,在瞧见看着十分亲切又憎恨的贾张氏拄拐离开的刹那,不由自主的也跟了上去。
“老奶奶,不要走,不要走,跟我玩~”。秦淮茹一路上就这么蹦蹦跳跳的跟在了贾张氏的身后。
见状,贾张氏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跟在自己的身后,婆媳二人就这么走出了南锣鼓巷。
待得街道与四合院众人回到院里,只看到留在东厢房门口的一些家具,却没有看到贾家婆媳,很快就在附近院子得知了婆媳二人已经离开的消息。
新来的街道张主任沉吟片刻就令人将贾家的家具暂时封存在街道,待得婆媳二人来取,同时也叮嘱了院里其余住户如果发现贾家婆媳回来的话转告她们二人。
与此同时,张主任突然就想起院里还有个没有子嗣跟人照料的孤寡老人易中海,缓步走到了易家门口敲门说道:“易中海,开门!”。
嘎吱一声,易中海平复心情将房门打开努力的挤出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问道:“张主任,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间倒座房当年是因为念在吴秀莲的份上在租借给她的,她已经离世多年,虽然你跟她后来复婚了,但你是一名曾经犯过错误的劳改犯”。
“当年的租赁期限也快到期了,所以街道决定不再让你续租,年后你自行办理将钥匙交回街道!”。
“张主任,我.....”。易中海刚要开口卖惨博取同情的话还没说出口,张主任就带着两名街道随行人员快步离开。
贾家的这场闹剧结束以后,四合院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平静当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转瞬即逝,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年后。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易中海每天拄着拐杖驼着背在街道苦苦哀求,希望街道能够看在他无人照料的份上能够继续将倒座房租借给他。
奈何街道一口咬定房屋在年后已经确定租借给了一名街道办事处符合分配房屋年龄的青年人,无奈之下,易中海也只能在街道的协同之下将细软收拾好,拄着拐杖拎着行李一边哭得泣不成声一边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座他曾经居住了二十余年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