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并不冷,可是我心寒。”李有为一脸惆怅。
“我这样的女人值得吗?”秦淮茹泪眼迷蒙。
“值得!”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李有为又不要脸的说道。
“呜!”
秦淮茹扒开他军大衣的前襟,脑袋塞进去哭。
这是什么动作?是怕冷吗?
或许,她只是想钻进我的心里?李有为觉着很有可能!
“腾!”
秦淮茹忽然站直,一抹眼泪,甩落几滴泪珠。
掷地有声道:“有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松开他的手。
强烈刺骨的寒意瞬间侵染全身,四肢百骸似乎马上被冻僵了!
“有为,我活过来了,我现在又又又,又能觉,觉得冷了!”
“嗯!我很高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等着看吧!”
秦淮茹大踏步朝着门洞走去,穿过二门,走进中院。
嘭的一声推开老贾家的门。
“秦......”
贾张氏定眼一看,惊愕道:“你怎么一身水?”
贾东旭眉毛动了动,有些不屑的说:“秦淮茹,你别以为你跳河我就会跟你复婚!我不瞒着你,我已经给孩子们找了后妈!”
秦淮茹心里哆嗦了一下,本以为自己掌控了老贾家母子,现在看自己掌握了个屁。
但也仅仅是为自己悲哀了下,再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定定的看着棒梗。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该知道这种天气下,一个浑身是水的人随时会被冻死。
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动物尚且有感恩的心,更何况人。
只要棒梗流露出一丝丝心疼,她就会继续认这个儿子。
反之,实在也是没必要了。
棒梗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头道:“爸,我后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你妈年轻,说话轻声细语的。”贾东旭憨笑。
“她会管着我吗?会天天训我吗?”
“不会!”
“那就好,你啥时候领回来给我看看啊!”
棒梗好奇上了,拥有一个后妈是什么感觉呢?好像还挺好的。
闻言,秦淮茹鼻孔轻轻哼了声,看向小当。
小当的三角眼里,竟然有些嫌弃。
好吧。
“贾东旭,我刚才跳河了,但我又爬上来了,我觉得我不能自己死......”
秦淮茹嘴角咧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不如咱俩一起死怎么样?”
“你做梦呢?我凭啥跟你一起死?”贾东旭一脸不屑,甚至冷笑出来。
“咱俩去年就离婚了,但咱俩还住在一起,我要是去派出所自首咱俩乱搞男女关系,你说你得不得跟我一起吃枪子?”
“秦淮茹你有良心吗?你让我碰一下了吗?”
贾东旭腾的站起来,连手都没摸到过啊!
“我去你爹了个懒子的,秦淮茹你疯了?你舍得让你儿女没有爹?”
贾张氏冷汗直冒,我去,要坏菜啊。
“孩子没有爹妈,就会被国家收养,没有爹妈和奶奶,他俩会被教育的更好!”
秦淮茹把李有为的话重复了一遍,她也认可这个说法。
“你当我死了?”贾张氏吼道。
“你觉着我带走你儿子,还能给你留下来?”
秦淮茹脸上露出大仇得报般的笑容,“我就说,你为了逼我复婚,就帮你儿子控制住我,然后让他对我做那种事!嘿嘿,嘿嘿嘿嘿!”
屋里很安静,笑声在她颤抖的喉咙里被抖落出来,绕着四周转圈乱窜。
哪怕不是很能听懂的棒梗,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此刻的母亲很陌生,像传说中的鬼。
“秦、秦淮茹,你、你不会那么做的。”
贾张氏咽了口口水,眼底露出恐惧。
秦淮茹挪动冻僵的双腿,走到炉边,坐下烤手:
“复婚,把我户口迁到城里,然后离婚,家里财产分我一半。”
“不可能,我都快要结婚了!”贾东旭急了。
就他这名声,也就只能骗骗刚从外地回来的人。
要是时间久了,人家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不会嫁给他。
“贾东绿,你命都要没了,还想着结婚?”
“东旭!”贾张氏拽拽儿子胳膊,忽的皱皱眉,“秦淮茹,你刚才叫我儿子什么?”
“你是不是叫我贾东绿了?”贾东旭本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淮茹没说话,平时总听李有为说贾东绿贾东绿,没想到自己也跟着顺嘴了。
贾张氏说:“复婚再离婚可以,但必须要尽快,而且自古以来就没有休妻还要分家产的说法!”
“新国家了,有法律和妇联保护我,要不明天你们找明白人问问吧!
明早,去复婚!”
秦淮茹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但又不想在这表现出来,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出门后直奔耳房门口。
“雨雨雨,开开开!”
吱呀~
耳房门开了。
雨水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妈呀,你怎么浑身湿透的?怎么还滴答水?”
她赶紧给秦淮茹拽进来,手忙脚乱的找出一套衣服,又把她剥了擦干换上衣服,然后塞到被窝里。
“谢谢雨水。”
秦淮茹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眼泪顺着鼻梁溜进发丝里。
雨水用毛巾包着她的头发,直摇头:“当年你要是嫁给了有为哥,哪会有后来这些事?”
秦淮茹抿唇,低垂着眉眼。
“秦姐,你当年为什么那么选?”
“雨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过更好的日子,我也害怕如果跟了有为,老贾家人会联合一大爷欺负我们。
说到底,还是我心思不纯。”
秦淮茹来了个深度自我剖析,实实在在说了出来。
这答案,雨水心里有数,除了叹口气还能说什么呢?
......
东厢房。
睡梦中的易中海也苦着脸。
有了媳妇,本以为能生孩子了,结果媳妇没那个,修好后用了几天,又知道原来是自己不能生,最后又被绿了。
这几个月过的,一个惨字都无法形容。
“易中海!”忽的,他耳边炸响一道怒喝!
“到!”
记忆深处的习惯被唤醒,易中海腾的翻身下床,站得笔直喊口号!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黑暗中,响起他小徒弟不着调的笑声。
“噗通。”
易中海一脸麻木的坐到床上,擦擦冷汗,“他妈学的还挺像,我以为张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