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听起来很合理而已,”穆迪虚假的笑了笑,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漏洞“为什么是今年,我不相信我们在未来找不到更合适的时机。”
他能看出现在的他们这一边才是掌握优势和全局的那一方。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等波特家的小子再长大一些,或者是做出更稳妥的准备之后再执行计划。
现在的这些安排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在我们身后飞速追赶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因为命运和神明已经写好了剧本,穆迪先生,我们现在也已经掌握了剧本中的大部分内容,”阿斯特拉心情欠佳的冷笑了一下,话语中带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是我们的力量只能尽可能的做出更合适的调整,彻底的把它推翻更是一件阻力很大的事。”
比如说那个把戒指藏起来的格林德沃。
“我明白,”穆迪点了点头,到了他这个年纪的巫师见过太多离奇的事情,他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阿斯特拉边上的斯内普,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多少年前的一个所谓的预言让神秘人栽了一个大跟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体谅的事。”
既然阿不思没有制止这样的胡言乱语,那么这样的胡言乱语肯定是有所凭证。
而且这也代表着阿不思认同了这样的计划具有战略合理性和可行性。
“你们会让这个小子冒充我吗?”穆迪的义眼转了转,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个‘朱利安’的身份“巴蒂·克劳奇?我记得你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空气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小巴蒂忽然笑了一下,他太清楚他过一会儿要说些什么“我就是要冒充你的那个人,只是你的另一个问题得去问另一个还活着的巴蒂·克劳奇。”
他有太多的情绪想表达。
但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他的诉苦会,他也不想在穆迪、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面前诉苦。
“你有没有折磨过隆巴顿夫妇?”穆迪直截了当的询问着,他当初也参加过那一场审判“这应该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吧。”
小巴蒂慢慢的闭上了嘴。
他看着几双眼睛纷纷看向他,就好像是只要他开口说话就一定会相信他一样。
这真是一件迟到了的荒唐。
最后,他摇了摇头。
辩解的话语再也没办法说出口。
“看来老巴蒂肯定是做了什么十分离谱的事,”穆迪咧开嘴笑了笑,他在庆幸魔法部里现在不止是有他一个疯子“好了,我的身份可以外借,但是我的义眼和假肢不可以。”
由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假冒他确实缩减了在另一头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只是他这边会不会暴露还难以保障。
“如果你觉得消失这么长时间会有些无聊,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睡眠魔药,”斯内普挑了挑眉,他看出了穆迪的顾虑“等你再睁开眼睛就是明年,那个时候朱利安的身份也彻底暴露了,你只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不会有行动失败的可能性。”
“这个事件会牵连无辜的人吗?”穆迪十分清楚三强争霸赛的意义,他知道这个比赛之所以被禁止就是因为会有人牺牲在比赛里“你们总不能让其他无辜的人承担后果。”
那双义眼很快就锁定住了几个人中最心虚的阿斯特拉。
穆迪猛地扑了过去,他的手紧紧的抓住阿斯特拉的衣领,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秃鹫。
“你们的计划会闹出人命吗?”他几乎是被自己的愤怒吞噬了,他大声的质问着“谁会成为那个牺牲者?回答我!”
阿斯特拉看着这个与邪恶势力奋斗了一辈子的战士眼里写满了痛恨。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即使她知道这场事件里唯一有生命危险的就是她。
但是她也清楚。
像他们这样的人,绝不会选择一个注定会有人牺牲的方案。
“你们可以进了阿兹卡班再回答我的问题!”穆迪拿出了自己的魔杖,直接向阿斯特拉施了咒“昏昏——”
“阿斯特拉·芙洛拉·怀特,”阿斯特拉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她感受着背后和身前灼人的视线,把这个计划的另一部分抬到了明面上“是的,那个人就是我本人。”
她就是那个会在这场事件中牺牲的人。
这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情,而且她还会作为霍格沃茨参加三强争霸赛。
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可能的掌握全局,她总不能让塞德里克冒这个风险,她更不能让哈利在这件事情上起疑。
入局,一直都是她坚持在做的事情。
“我已经准备好了模拟假死状态的药剂,”斯内普轻声说道,这是那本麻瓜童话带给他的灵感“只要喝下去就会立刻陷入一种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魔力的状态,药效有半个小时,它能骗过魔咒的检查。”
但是为什么?
穆迪看着对面四个人的表情,似乎只有小巴蒂不知道原因。
他沉默着,等待着下一步的解释。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之后,阿斯特拉叹了一口气。
她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短笛,随着她向里面长长吹了一口气。
烟雾开始播放特里劳妮的声音。
“阿斯特拉·怀特,人间最闪耀的一颗星星……你将在日出之前迎来你这一次生命的终结……你的死亡将是黑魔头和救世主对决的开幕……”
“闭嘴!特里劳妮!闭嘴!!……把戒指给我!阿斯特拉!!”
“镇定一些,西弗勒斯……先知,告诉我,我会以什么形式死去。”
“……你将被你爱的人杀死,爱你的人会迎来他的‘新生’……许多人会一起见证你的死亡,金色的火焰会再次降临!你将面临再一次的抉择,这一次你将无法逃避……”
当然,这不是全部的预言。
那则茶话会的邀请阿斯特拉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西弗勒斯,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几乎是带着哀求一样的看着她。
“不要担心,”阿斯特拉伸出手轻抚着那比她的手温热了不少的脸颊“分别,是很多年后的事情。”
1998年距离现在还有4年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