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西弗勒斯,”阿斯特拉低下头,在他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我一直是一个心软的人。”
你一直都是。
斯内普伸手将他的爱人紧紧拥入怀中。
让他们越来越慢,却越来越同频的心跳声在最近的距离不断跳动。
只是,然后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刚才的神情不是那么对。
阿斯特拉感受着那越来越紧的拥抱,她体会着那种好像是害怕他们不曾相遇的恐惧和庆幸。
嗯。
语言总是在想要表达爱意的时候略显单薄,却又在想要伤人的时候过于尖锐。
等到空闲了之后,阿斯特拉才在黑湖的旁边找到了躲在这里看书的德拉科。
此时,男孩心虚的看着她,一点都不愿意抬起头,就像是书本上有着特别特别吸引他的内容。
“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了,德拉科,”阿斯特拉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语气依旧温和“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你和西弗勒斯肯定会知道的。”
如果你没有觉得我生气了,那么我就是没有生气。
“你们的想法很好,做得也很好,”阿斯特拉看向了因为她的肯定而抬起头的男孩“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那些愿意保卫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在这一次大战里依旧会选择保卫霍格沃茨。
那么他们就是会身处于更危险的境地,他们是最有可能牺牲的人。
就是应该在他们身上额外的投入时间和精力。
起码这一次她会更多的关注每一个小巫师的致命弱点。
让每一个人都活下来。
这样一切才能有意义。
而且。
“是我没有和你们说明一些真相,”阿斯特拉远远的,望向了霍格沃茨的城堡“这是我的错。”
不。
德拉科站了起来,坚定的否定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知道你有能力阻止战争。
我知道你有能力推动战争。
我知道你会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你能顶多生与死。
“阿斯特拉,”德拉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教母“不要让担忧淹没你。”
谢谢你,德拉科。
我和西弗勒斯都是在最脆弱的年纪承受了整个世界的压力。
我能依靠的只有我。
能拯救我的只有我。
我们很难养成像你一样的思维方式。
但是。
幸好你不像我们。
想到这里,阿斯特拉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斯特拉忍不住的打听着刚才没有问完的细节“西弗勒斯去关哈利的禁闭了。”
哦,那个呀。
德拉科再次低下了头。
“嗯,阿斯特拉,”德拉科用提问的方式规避着回答“斯内普先生为什么那么讨厌波特。”
“不要跑题,德拉科,”阿斯特拉屈指敲了敲男孩的额头“你教过你很多很多东西。”
我给了你我认为所有最应该给你的事物。
知识、爱意、故事、依靠、独立……
我总会比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要更懂你一点点。
想到这里,阿斯特拉轻轻拂过男孩那双灰色的眼眸。
德拉科畏缩的躲开了。
只是一个动作就足以暴露全部的真相。
凡人使用预知的代价是短时间的失明。
西弗勒斯知道在他身死之前的大部分事,他通过德拉科预知只是想要拥有另一方的视角。
因为那些不属于战场本身的侧面信息并不完整。
但是德拉科会想看什么?
大概是他不相信西弗勒斯会有那样的结局吧……
那只是在霍格沃茨的黑湖边立起的是孤零零的坟墓。
德拉科在未来的某一天再一次看到了他的魔药学教授。
静谧的湖水静静的拍打着鹅卵石,墓碑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霍格沃茨的城堡。
预知也是魔法,它自然可以用无声咒。
阿斯特拉收回了自己的手。
眼前的黑暗熟悉的不能太熟悉了,她经历了许多许多次。
“我没有教过你的也有很多,”阿斯特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比如说我那并不是怎么擅长的塔罗牌。
她也曾想知道西弗勒斯死后会有谁埋葬他这个还没有被正名的人。
大概是赫敏吧。
只有他们三只小狮子知道西弗勒斯在那里离去。
在大家庆祝胜利的时候,她悄悄的离开了人群,留下了一些破绽,一些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空隙。
哈利会被她拉着一起去完成这件事,虽然哈利依旧会抵触这件事,罗恩因为弗雷德的原因没有陪同。
但是阿斯特拉相信如果那个时候真的有人去做这件事。
那么就一定是赫敏,也只能是赫敏。
她会把魔药学教授埋葬在可以看到霍格沃茨的黑湖边。
不会被打扰的角落里,他可以安静的休憩。
故事之后,永远是更多的故事。
阿斯特拉用稍微见了一点光亮的视力看向了德拉科,就像是正视眼前的现实“西弗勒斯讨厌哈利的原因,只能是他亲自和你来说,德拉科。”
即使我是西弗勒斯的伴侣,有些事情却依旧是要分你我。
“我们回去吧,”阿斯特拉依稀的辨别了一下霍格沃茨的方向“魔药办公室会着火的,他们两个太难相处愉快了。”
德拉科在沉默中看了一眼阿斯特拉的眼睛。
他大步的走向前,没有再回头。
“那就让波特去打扫卫生,”德拉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远“或者是直接把他丢给费尔奇!”
被发现了呢。
“哈利还欠我一份复方汤剂,”阿斯特拉毫不掩饰的喝了一瓶魔药“那个会更难一些。”
而且对于哈利来说。
只要现在不和斯内普一起关禁闭,他几乎可以去做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
因为斯内普已经拿着魔杖死死盯着他快一个世纪了!
又不是我惹他那么生气的,为什么冲我发火?
哈利愤愤不平的想着,眼睛同样死死盯着斯内普的眼睛。
为什么要恨我?
就像是你在恨着你自己一样?
该恨你的不应该是我吗?
就这样。
直到敲门声响起,这场无声的角逐才结束。
斯内普挥动了魔杖,打开了魔药办公室的门。
“先生们,”阿斯特拉在门口挥了挥手“需要我在场吗?”
“不用了,索德小姐。”
“一个小时后。”
总之,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