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不来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汪藏海真的还活着,那这座陵墓本身也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样一个陵墓存在呢?”
“你要说是用来囚禁树懒和扭曲人还有其他的东西倒也没错。”
“但是他囚禁这些的必要又是什么呢?”
“所以我在想,对于汪藏海来说,这个地方不管自己死不死都要留着,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作为自己的一个收藏室一类的存在。”
“简单来说树懒和扭曲人都已经成了他的收藏品。”
“他们在这里既是守护陵墓的存在,也是他日后前来参观的藏品。”
“所以从这点来说,汪藏海是一定还会再来到这里的。”
“我想他之所以会要求当时他救下的民族要定期的过来参拜。”
“恐怕也是为了不要让自己前来这个地方显得太突兀。”
秦野解释道:
“等到他看到自己的收藏室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想像汪藏海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应该会直接跳脚吧。”
“找到到底是什么人毁了这个地方应该是非常符合汪藏海的性格的行为吧。”
“至于他没有看懂我留下的暗号,至少从现在来看,我个人觉得汪藏海这点能力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也就只能说明我高看了他。”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用胖子的方法了。”
两人听着连连点头。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秦野和汪藏海,这俩虽然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一次面。
但是他们的博弈却已经开始了。
“我的个乖乖,这俩都是高人啊!”
王胖子连连咋舌说道。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真的有些好奇后续会怎么发展了。”
吴天真点了点头说道。
时间很快过了一周,在这一周里,王胖子可以算是他们四人组中最焦躁不安的那一个。
他满心以为汪藏海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上他们了。
但是每一天他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消息,然后他安慰自己肯定明天就会有了。
再等到明天继续失望。
就连阿宁和他联系告诉他已经将这次的行动报酬转过来的时候。
王胖子都表现的极不耐烦。
完全不知道中间故事的阿宁自然是被这态度给弄得一脸的茫然。
毕竟之前会不断的和他们谈条件的王胖子突然一下对报酬不为所动了。
这前后表现着实是割裂了些。
他不只一次的想要主动出击,但一想到秦野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又只能强忍回去!
他心里很清楚,在这场博弈中自己所能够扮演的角色就只能是辅助!
倘若自己真是贸然行动,万一打乱了秦野的计划,那可就成了罪人了!
“小秦同志,这个汪藏海的本事的确是能够发现你留下的暗号的吧?”
“这家伙应该不会只有这点能耐吧?”
王胖子还时不时的就要跑到秦野的学校里面,等到秦野放学之后就立刻凑上去问道。
这一系列的操作可是让秦野在学校里面已经遭受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最为离谱的就是王胖子是秦野的男朋友。
“我之前不是就说过了吗?时间应该是一个月之内。”
“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你可以来找我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但在这之前你就耐心的等着就可以了。”
“你如果实在觉得等的恼火,就去找个坟自己先玩玩。”
秦野甚至已经要提出这个想法了,由此也看得出秦野是被王胖子给弄得有多崩溃了。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咱们可是一个团队,就算要去也必须咱们一起才行啊!”
“行吧,我再回去好好等等,我努力调整一下。”
王胖子接连几个深呼吸再次离去。
“汪藏海,如果你不想让我这个对手因为被骚扰太多发挥不出来,你就快点行动吧。”
秦野揉着太阳穴长呼口气说道。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一群生活在长白山上的人来到了汪藏海的陵墓跟前。
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显然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已经感到了麻木。
随着大门开启,他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便是这一批的祭品,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说来奇怪,在他们走入了陵墓之后许久。
这当中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之中有人是上一次前来送祭品的人,他还记得他们在进来之后不久就已经传出了接连不断的惨叫。
为什么这一次会显得如此平静?
而两名和他们穿着截然不同的人此时的脸色却是凝重的厉害。
这其中一人气宇轩扬,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在不使用药物给自己培育的情况下,能够拥有如此煞气必然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
而此人自然就是汪藏海了。
同时在他身旁的年轻人也是英气十足,倘若此时秦野也在现场。
他就会立刻察觉到这个身上的生命力也完全超越了一个正常人的程度。
“大人,情况有些不对劲吧。”
再从他凑到汪藏海身旁低声的话语。
此人显然是和汪藏海一起长生不老之人。
“走,我们进去看看。”
汪藏海沉声说道。
“那他们呢?”
此人再次询问着。
汪藏海扭头看了看在这墓室之中迷茫的众人。
“汪成,记得我告诉过你的,信仰之所以能成为信仰。”
“就是因为他会成为人们心中的真理。”
“他们可是祭品。”
汪藏海扭头看向汪成冷冷的说着。
汪成心领神会,在将汪藏海送出陵墓之后再次将石门关闭,随后抽出自己的佩剑缓缓走向了众人。
几秒钟后,墓室之中便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惨叫。
如果只是从外面听来,里面所有的动静都和过去无异。
等到汪成再次走出陵墓的时候,他的剑上已经满是鲜血。
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沾上分毫。
尤其是那冷酷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波澜。
显然对他来说,杀人早已经是一件令其麻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