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国将领气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番茄,
挥舞着长枪,声嘶力竭地怒吼:
“莫慌!下马斩网!都给我稳住!谁要是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可他话音还没落,地下突然窜出无数铁蒺藜,
恰似一群隐匿暗处的刺猬,猛地竖起尖刺。
只听见一阵惨叫,士兵们纷纷抱脚哀嚎,
鲜血从被扎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哈哈哈哈!” 老驼背从土坑中探出半截身子,
缺了门牙的嘴笑出一阵漏风音,
“当年咱在黑松林对付马贼,就是用这招!
这帮龟孙子,跟当年的马贼一样嫩!”
说完,他随手甩出三枚铁菱角,不偏不倚,
正好钉入冲来的骑兵咽喉。
那骑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至死都瞪大着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一个糟老头子之手。
大武国联军吃了这亏,很快重整旗鼓,派出步兵举着盾牌,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推进,那架势,活像一只只缓慢挪动的大乌龟。
老兵们瞅准时机,纷纷甩出连环套索,
一下子就将人一个个拽进了陷阱里。
那些士兵在陷阱里拼命挣扎,活像掉进网里的鱼儿,徒劳无功。
“老东西!有种出来真刀真枪干!别躲在暗处使阴招!”
大武国一名偏将,气得暴跳如雷,
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红,带领着亲卫,气势汹汹地直直冲了过来。
徐老财朝身旁使了个眼色,老驼背心领神会,
突然从土坡后推出装满桐油的陶罐。
陶罐咕噜咕噜滚到路中间,哗啦” 一声碎裂开来,桐油流了一地。
就在这时候,徐老财不紧不慢地杵着点燃的火把掷了出去。
“轰” 的一声,烈焰瞬间腾空而起,一下子就吞没了冲在最前的骑兵。
那偏将好不容易堪堪勒住受惊的战马,可脸上已经被燎得焦黑,
头发也被烧得卷了起来,活像个烧焦的刺猬。
“龟孙子,当爷爷的火油阵是摆设?
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谁!
在这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啥没见过!”
徐老财拄着竹杖,慢悠悠地走到阵前,看似身形佝偻,
像风中残烛,可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他手中竹杖突然如灵蛇般点出,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一下子就挑飞了偏将手中的长剑。
偏将又惊又怒,脸涨得更红了,像要滴出血来,
连忙拔出佩刀,狠狠地直劈而下。
徐老财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就躲了过去,
紧接着竹杖横扫其下盘。
偏将躲避不及,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来,李长生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
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
“杀了我!大武国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偏将虽然被制住,可还是色厉内荏地吼道,
声音里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
老驼背走过来,啐了口唾沫,骂道:
“碎尸万段?当年老子被流寇砍了三刀,
都没死,还怕你这小崽子吓唬?
你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