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食恶果啊——!!!
在逃离了神明的第1个夜晚,不死鸟窝在石窟里面崩溃的哭了半宿,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绝对不能让神明发现这卑劣的欲望。
人类的灵魂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东西染上不同的颜色,而盖提亚的眼中,肮脏的欲望会让灵魂变得黑暗不堪。
神明不会喜欢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干净纯洁的灵魂变得肮脏,更何况是那种低劣的几乎算得上觊觎神明的欲望。
他... ...怎么能生出那样的欲望呢。
他直到了天微微发亮才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眼泪几乎打湿了他前襟的羽毛,不死鸟本不会这么脆弱的。
... ...可是...
周围是一片漆黑的混沌,最敬爱的神明就站在自己的两步之外。
盖提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落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他慌张的抬头望着神明的衣摆,试图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那仍旧银色的印记昭示自己的忠诚。
可是忽然升腾而起的火焰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属于神明的永远沉稳威严的声音,几乎将不死鸟敲碎。
“肮脏的东西,吾不要了。”
“不... ...不,不!!主,盖提亚认错,主!盖提亚可以做任何事,求主让盖提亚留在火山王廷!”
“主!盖提亚可以打扫王廷行路,可以跪着打扫,不会碍主的眼,还可以割掉声带!剜去印记... ...不要...不要丢掉盖提亚!”
盖提亚苦苦哀求着,却不敢跨越那层并不烫的火焰。
在朦胧混沌的梦境之中,因为剑阁实在不远而很难进入信徒梦境的神明,只听到了一句剜去印记,若有若无的还能听到上一句割掉声带。
神明最喜欢小鸟的声音,赐予了他最忠诚的信徒的印记,现在就是翅膀硬了的鸟,居然将一切都要抛弃吗?
刚刚链接到信徒梦境的神明,几乎把自己气的不行,撤回了自己的力量。
而这个时候另外一股莫名的势力却顺着神明留下来的链接,悄悄潜入了不死鸟的梦境。
那神明的身影偷偷变得灰暗而扭曲,一只滚烫的石块构成的手,扣在了不死鸟的脸庞上。
高温让鸟儿痛苦的不停颤抖着身躯,眼睛一直流出痛苦的泪水。
“你不配。”
这留下了这一句冷漠而怪异的声音之后,只见一阵剧烈的痛苦传来,魔神扯掉了不死鸟脸庞上曾经赐予的面具丢在了一边。
火焰瞬间将那面具吞噬粉碎,原地只留下了猛然愣住的不死鸟。
那是... ...神明亲赐的面具。
小时候的鸟儿就戴了小的面具在脸上,神明笑着说有趣,于是鸟儿从小到大任何时候都没有摘下那面具。
那卑劣的欲望会引来魔神的遗弃,甚至连面具都被毁灭。
不死鸟猛然从梦中惊醒,颤抖的手摸了摸脸庞,面具还在,但是却摸到了一手冰凉的泪水。
... ...绝不能...被主知道这肮脏的欲望。
绝不能... ...死...也不能... ...
【可否想许下一个愿望?】
莫名的声音又一次响在了不死鸟的耳边,悄悄的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侵蚀着不死鸟的灵魂,然而在那股奇怪的力量触碰到银色的印记之时,磅礴的熔岩无端的从地面喷涌而出,直接包裹住了小鸟。
属于神明的威压直接降临在这里,不死鸟受惊过度直接昏迷过去,而神明却看到了小鸟与无限副本即将完成的交易。
【永远不要让主... ...】
交易没有完成,但却确确实实许下了半个愿望。
特殊的力量开始渐渐侵蚀现实的世界,构筑成奇怪的维度,神明皱起了眉,伸手想要触碰小鸟却在发现小鸟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一直瑟缩之后停下了手。
算了... ...让盖提亚去玩一会儿吧。
火山养大的鸟儿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 ...
... ...
“主给我的印记,属于神明最忠诚信徒的标记,主能凭借这个感受到我的情绪和呼唤。”
盖提亚泡在温泉池子里面,锁骨上银亮亮的标记吸引了蝉的目光。
神明和典狱长有其他的事情与母亲商议,蝉和小鸟于是就识趣的离开,随便找了一个温泉池子泡下去。
冬蝉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那个疤,盖提亚也看到了,“你给自己捅的?”
“嗯,当时的灵魂力量不稳定,灵魂化成本体之后,正好可以趴在典狱长手里。”或者干脆的被碾死。
“那你还挺贪心的,我从不敢奢求那些。”盖提亚自从弄明白冬蝉那边的事情之后,重新和闺阁蜜友建立起了不错的关系。
“我贪心本就是天性。”冬蝉曲了曲腿,“但是典狱长没同意我属于他。”
“但你是他的爱人,典狱长大人这么公布的。”盖提亚说,他可从来不敢想神明宣布有爱人是怎样的情况。
“听说你有办法整到鸟蛋,还是和神明血脉有关的鸟蛋,我能想办法得来一些典狱长的基因... ...你帮我看一看?”冬蝉踟躇了许久,问盖提亚。
怎么得来,无非那几种法子。
“是她的手段,不过兴许得加上技术顾问大人,技术顾问大人的科技虽然不是生命权柄,但是涉及到基因领域,只有技术顾问大人是神明级的。”
只有神明才可以干涉神明。
“你可以先把典狱长的基因冰封,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呢,以你的能力能否冰封住主的基因?”
鸟和蝉蛐蛐着一些神奇的事情,在房间里面和她商议着事情的典狱长和罪恶熔火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 ...不确定,但是典狱长肯定可以。”
盖提亚几乎绝望的靠在水池边,“神明基因火焰气息浓郁,典狱长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察觉什么?”
两人猛然惊醒,回头就看到神明和典狱长一前一后走过来,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