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百姓们焚烧纸张留下的灰烬!”一个官员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另一个官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来,这是百姓们自发监督工程质量啊!”一个御史模样的人感叹道,“陈皓真是深得民心啊!”
然而,这些官员并不知道,真正关键的证据——刻有特殊信息的陶片,依旧深埋在地底,无人知晓。
陈皓站在新渠边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走向新渠的渠首,那里,即将竖起一块石碑。
石碑是早就准备好的,质地坚硬,纹理细腻。
陈皓亲自操刀,在石碑上刻下了一首新编的打油诗。
这首打油诗,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只有寥寥几句,却饱含深意,让人回味无穷。
“一把灰……”陈皓看着石碑上刻着的字,嘴角微微上扬。
陈皓站在渠首,亲手扶正石碑,感受着碑身冰冷的触感,仿佛握住了一柄无形的利刃。
石碑无名,却刻着他新编的打油诗:“一把灰,两把灰,灶头干净不怕贼;你烧你的假名册,我砌我的长流水。”字字如刀,刻在石上,更刻在人心。
夜幕降临,杜师爷在府衙后院的厢房里,借酒消愁。
几杯黄汤下肚,他开始胡言乱语,将这些年收受的贿赂,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来。
他哪里知道,一个机灵的小厮,早已被陈皓安排在此潜伏,用留声机将他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这盘磁带送出府衙,静先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师爷以“精神失常”为由软禁了起来。
厢房外,刀斧手荷枪实弹,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与此同时,皓记酒馆的密室里,灯火通明。
陈皓摊开一张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正是府台粮仓的地下暗道走向图。
图纸边缘,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绘制者亲身勘探过的痕迹。
陈皓的指尖在图纸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一个关键的位置,他抬起头,”
“掌柜的,要送什么‘礼’?”柱子憨声问道。
陈皓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李芊芊:“去,交给王老板,让他务必办妥。”
夜幕降临,府城的灯火渐次亮起,悠悠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
陈皓站在酒馆的窗前,目光透过朦胧的夜色,望向远处的府衙。
他手中握着一张纸,轻声吩咐身边的柱子:“去,把这份名单交给王老板,让他务必办妥。”
柱子憨憨地应了一声,接过纸条,快步走出酒馆。
与此同时,皓记酒馆的密室里,陈皓摊开一张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正是府台粮仓的地下暗道走向图。
图纸边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绘制者亲身勘探过的痕迹。
陈皓的指尖在图纸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一个关键的位置,他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掌柜的,要送什么‘礼’?”柱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皓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李芊芊:“去,交给王老板,让他务必办妥。”
李芊芊接过纸条,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孙二愣便装扮成挑夫,肩上扛着两只大陶瓮,缓缓走向府城。
陶瓮的口径一尺,厚壁防摔,外壁上雕刻着“风调雨顺”字样,显得庄重而神秘。
实际上,瓮内壁预先嵌入了微型陶片,藏有万富贵贪墨的证据及静先生的手令拓印。
瓮运抵后,暂存酒馆地窖,对外宣称“备作春酿封坛”。
孙二愣按照既定的路线,每日运送几只陶瓮。
前七日,一切顺利,守门差役逐渐放松了警惕。
第八日,韩捕头亲自当值,他故意呵斥孙二愣“超载”,罚留下两只瓮于城门口查验。
夜间,韩捕头借巡逻之便,悄悄撬开瓮底,取出了藏在内壁的陶片,交给周驿丞,转交巡盐御史幕僚。
其余的陶瓮则顺利送达府台后巷,名义上是“民间敬献祈福器物”,礼单署名“北岭百姓名义”。
静先生察觉到陶瓮数量异常,命人暗中开验。
然而,他只看到瓮内装满了黄土和稻穗,象征五谷丰登。
静先生冷笑道:“雕虫小技。”却不知真正的陶片已被替换为双层结构,外层填土,内层藏信,唯有在特定温度与湿度下才会自动脱落。
三日后,大雨倾盆而下,府台库房变得潮湿。
数十片陶片悄然脱落,散落在角落。
一名扫地杂役拾得陶片,以为奇物,拿给识字的儿子辨认。
孩子读出“三老爷分润三千两”等语,吓得父子连夜逃往邻县告状。
消息经驿道飞传,巡盐御史震怒,立即提审涉案账房。
与此同时,陈皓在北岭召开“晒证大会”,公开播放盲艺人录制的“哑音密曲”还原版。
百姓们听着熟悉的旋律里传出“嫁祸陈皓”四字,群情激愤,纷纷高呼要为陈皓讨回公道。
酒馆楼顶,陈皓静静地站在那里,望向府城的方向。
凉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扬。
他转身对身旁的李芊芊和柱子下令道:“明日开始,行动!”
夜色渐深,酒馆的灯火熄灭,整个小镇归于寂静。
然而,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皓记风云》第94章 山雨欲来
陈皓负手而立,猎猎夜风鼓动着他的衣袍,仿佛一杆迎风招展的旗帜。
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重重夜幕,仿佛能直接洞穿府城的层层阴霾。
“明日开始,《寻印日记》复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第一篇标题就叫——《静先生的礼物收到了吗?》”
李芊芊闻言,清脆的声音应道:“是,掌柜的,我这就安排下去。”柱子则在一旁挥了挥拳头,憨声道:“那些狗官,早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在府城深处,静先生的书房内一片狼藉。
最后一片陶片被他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证都彻底毁灭。
他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窗外如注的暴雨,雨水敲打着窗棂,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终于,静先生缓缓地披上了蓑笠,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檐下的灯笼在风雨中剧烈摇曳,忽明忽暗的光芒映照出他一个从未示人的侧脸——苍白,冷峻,眼中燃烧着一种孤绝的火焰。
静先生披斗笠离府那夜,街巷无人知其去向。三日后……
静先生披斗笠离府那夜,街巷无人知其去向。
三日后,北岭山道却传出消息——一名素袍老者独坐讲字台废墟整夜,不言不语,仅以炭笔在焦墙上写满《共济文约》全文。
那老者仿佛是从地底深处钻出来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被大火焚烧过的讲字台遗址上。
残垣断壁,焦土遍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糊味。
老者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佝偻着身子,仿佛一尊风化的石像。
他手中的炭笔,仿佛一把锋利的刻刀,在被熏黑的墙面上,一笔一划地刻画着。
笔尖与墙面摩擦,发出细微而刺耳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字迹清瘦如刀刻,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刚毅和决绝,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天边泛起鱼肚白,老者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半截烧尽的火把,孤零零地插在土中,那焦黑的顶端,像是被精心修剪过一般,竟隐隐有几分笔架的形状。
陈皓是在清晨时分得到的消息。
“掌柜的,不好了!讲字台那边……”柱子气喘吁吁地跑进酒馆,脸上带着几分惊慌。
陈皓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问道:“慌什么?慢慢说。”
柱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讲字台的墙上,被人写满了字!说是……说是《共济文约》!”
陈皓闻讯,并未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淡淡地说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讲字台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陈皓拨开人群,走上前去。当他看到墙上的字迹时,
“是他亲笔抄的,一字未改……”李芊芊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的身边,语气凝重地说道。
她仔细地辨认着墙上的字迹,作为皓记酒馆的账房,她的记忆力惊人,几乎过目不忘。
“这是在认账,也是在下战书。”陈皓望着那半截烧尽的火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韩捕头奉命暗查“神秘老者”身份,实则借巡查之名,将一包混入药粉的香灰送入酒馆灶膛。
韩捕头最近显得格外殷勤,三天两头就往皓记酒馆跑,美其名曰“巡查治安”,实际上,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酒馆的每一个角落。
“陈掌柜,最近生意不错啊!”韩捕头笑眯眯地说道,眼神却如同毒蛇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陈皓也笑着回应道:“托韩捕头的福,小店才能安安稳稳地做生意。”
两人心照不宣地打着太极,彼此试探着对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