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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走失了一个醉汉,那妇人哭了两天,也找了两天,都没能找到,问遍小镇的百姓,也都没有结果。

百姓们显然更在意的,还是他们的晾着的萝卜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萝卜干。

于是妇人便想了很多,想着可能是自己男人喝多了,摔进河里,然后顺着河水被冲到了更远的地方。

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应该是死了,而不应该是走失。

他都那么多年没有离开过家,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关于妇人,邻居的大娘走进来安慰她,“说不定不是死了,是去走亲戚了也说不准。”

妇人哭泣道:“我们哪里有什么亲戚,我家那边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他这边也差不多,哪里来的亲戚?”

只是刚说完,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他隔壁真正好像还有个表弟,姓周还是什么,但都好多年没来往了,他上次去还是好多年前,说是跟人喝了酒,那人吹嘘自己的儿子什么要去做神仙了,他回来之后拉着我说了好一阵子,说自己那表弟一辈子穷酸命,哪里能有这福气,儿子能被山上的神仙看上?”

妇人兴许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絮絮叨叨开始说起那件事,邻居大娘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也只是说道:“要不然去隔壁镇子找找?说不定真去了。”

妇人一怔,有些为难道:“可我也不知道他那亲戚住在什么地方啊。”

大娘说道:“就一座镇子,能有多大,只要记得亲戚的名字,花点时间,肯定能找到的。”

妇人被大娘说动,只是还是有些为难。

大娘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塞给她,“先把人找到,别的再说。”

妇人赶感激得不行,当天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只是没有锁门。

“大娘,你帮我看着,要是下雨,记得帮我收一下那些萝卜,我家男人喝酒最喜欢吃这腌的萝卜干了,往年都是被他早早吃完了的,我今年还多做了些。”

妇人站在门口跟邻居大娘嘱咐,大娘点头道:“放心吧,我家的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晒,你家就什么时候,别担心。”

把这件事都交代完了之后,妇人快步离去,大娘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便去一条街上的铺子上吃面,客人不多,大娘便跟那个老板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个妇人。

“其实她也可怜,自家男人没本事,活儿也不干,就是床上功夫还凑合,一直让她舍不得。”

老板也是个中年男人,听着这话,打趣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大娘呸了一声,“当然是她跟我说的,你一天在想些什么?”

老板不再说话。

大娘吃了面之后,就走了。

等到晚上,老板收了摊,在油灯下,写了些什么东西,塞到了床边一个花瓶里,第二天一早,他看见有收货的客商,便把花瓶拿了出来,要卖给那个客商。

“我这是前代的花瓶,应该很值钱的,你这袋子钱不够。”

铺子的老板拿着花瓶,皱起眉头,很是不满。

客商笑道:“你这虽然是前代的花瓶,但却不是官窑,不值那么多钱。”

铺子老板摇头道:“但毕竟是老东西,你再加点。”

客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加不了,你要是不卖,可以卖给别人。”

铺子老板叹气道:“好吧,反正也是闲放着,就给你了。”

客商点点头,满意地拿起花瓶,付了银钱,但他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小镇上又转悠了四五天,买了不少东西,这才带着货物,离开小镇。

离开小镇,他去了郡城,在那边,又收了些货,之后他开始一路北上,有时候走陆路,有时候则是走水路,一路上,他挑着那些大的郡城走,将自己收来的货物一边卖一边又买些当地的东西。

他们这样的客商,从来都是这样的,从一座州府去到另外一座州府,在这里买的东西,卖到那里去。

在江阴府北边的一座郡城里,客商在这里卖着货物,有人看中了他在小镇上买的花瓶,那是个大腹便便的富家翁,指着那花瓶问道:“这个我要了。”

客商点头笑道:“客人眼光不错,这的确是前代的花瓶,只要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这就算是前代的官窑,都不值这个价,你这个花瓶,还不是官窑!”

富家翁有些生气,他是有钱,但也有眼光,绝不能允许自己买东西买贵了。

客商说道:“客人好眼力,这的确不是官窑,但你看这样式,可不多,只怕都要成为孤品了,八百两不能少。”

“你这东西,八百两绝对是卖不出去的!”

“我打算买到帝京去,那边有钱人多,不关心价,只要是他们的心头好,都愿意出钱。”

“帝京,那些人的确是人傻钱多……”

富家翁是真心喜欢那个花瓶,也知道客商说的是有些道理,但他同样觉得八百两还是太贵了,他不能接受,于是便耐着性子讲价,不过即便他从下午讲到傍晚,客商也没有松口。

“算了,我自己去淘,只怕最多两百两就能买到。”

富家翁最后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个花瓶,还是走了。

客商笑着送走他之后,找了个地方住下,然后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丰宁府境内。

在那条大江前,乘船渡江。

之后他回到了帝京,货物卖了一些,还有一些,然后客商便开始在坊间贩卖这些东西。

有一日,有个男子来到这里,看着那个花瓶,笑道:“这还有个前代的玩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尖,不太像是男子嗓音。

客商说道:“客人好眼力,这个前代的花瓶,只需要八百两。”

男子啧啧道:“这东西不是官窑,八百两有些贵了,不过样式还不错,我要了。”

男子痛快付了钱,提着花瓶走了。

……

……

“高内监,我这正好有个花瓶,是前代样式,很是罕见,听说高内监最喜欢这个,所以便拿来给高内监您掌掌眼。”

夜色下,高锦所在的小院里,那个白日里买了花瓶的男子原来是个太监,此刻正微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高锦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果然是前代的东西,难为你有心了。”

那太监笑道:“这花瓶能被高内监看上,是它的福气。”

高锦也不多说什么,最后送走了这个太监之后,便带着花瓶往西苑走去。

夜色里,他提着灯笼,来到朝天观门口,看门的两人看着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谁都知道高锦和陛下的关系,别说他这个时候来,就是再晚一些,也没什么。

高锦抱着花瓶进入精舍,放在窗台上,笑着说道:“陛下,找到个有趣玩意儿,是前代的东西,您掌掌眼。”

宫里的人都以为是他喜欢这些东西,但实际上,真正喜欢的,是那位大汤皇帝。

大汤皇帝从蒲团上站起,走到了窗边,看着那个从庆州府的小镇上一路来到这里的花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取出了花瓶里面的东西。

看了几眼之后,他掌心里生出一团火,直接便将东西烧了。

然后他一把将花瓶拍出窗外。

清脆的一道响声在夜色里响起,那个前代的花瓶就碎了,这让窗外的御猫都吃了一惊,不过到底是御猫,并没有那么惊慌,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趴在墙上打盹。

“这都是什么东西,也能说有趣?高锦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大汤皇帝摇了摇头,好像有些不满。

高锦只是惋惜道:“就算是陛下不喜欢,也不至于砸了啊,这怎么也值一两百两银子呢。”

大汤皇帝笑了笑,只是说道:“前代的花瓶,现在造假的也很多,你的眼光还浅,有时候分不清楚也正常,就算是朕,有些时候,也很难一眼看不明白啊。”

高锦说道:“原来这个花瓶是假的啊。”

“不,这个花瓶倒是真的。”

高锦不明白了,“那陛下为什么要砸了?”

大汤皇帝看了高锦一眼,摇头说道:“因为朕有些生气,怎么多看了这么久,才看清楚它是真的。”

高锦知道眼前的这位陛下说的肯定不是花瓶的事情,但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所以就只好不说话。

大汤皇帝挥了挥手,让高锦出去之后,这才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南北啊。”

……

……

灵洲最近有些不太平。

这座紧邻着北方妖洲的人族北方大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大概是因为此间的修士大多都是僧人,僧人修行,从来简单,晨钟暮鼓,参禅打坐八个字而已。

偶有些僧人会下山做那苦行僧,但也极少与人发生冲突。

但这些日子,有些消息不断传遍灵洲,那座可在灵洲排到前五的大宗南悬寺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何,招惹了一个女子剑仙,惹得那女子剑仙仗剑去往南悬寺宗门祖庭所在,不由分说就出剑,重创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之后,虽说被南悬寺逼退,但各大仙府对于这个脾气暴躁的女子剑仙身份也不免好奇。

灵洲多僧人而少其他修士,至于剑修,更是寥寥,更是不可能有所谓剑仙了。

因此那女子剑仙的来历,众人理所应当的怀疑应当是西洲某几座剑道大宗门里走出来的了,只是就在他们猜测女子到底出自哪座剑道宗门的时候,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更是让人沉默。

女子剑仙名为李青花,出自天台山青白观。

天台山青白观这六个字代表着什么,众人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可是青天道场,那位七洲用剑第一人,世间剑道最高者,只怕就是这位的师父了。

若是放在三百年前,这位女子剑仙别说重创了几个高僧大德,就是将南悬寺拆了,只怕南悬寺头上那位景空圣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青白观主闭关三百年,生死未知,世间修士,尤其是南悬寺僧人,哪里还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至少要做些什么,护着南悬寺自己的脸面。

不过到底事情还是涉及了青天,南悬寺也没敢擅作主张,而是派遣了寺内的戒律长老,前往了菩叶山。

……

……

菩叶山位于灵洲西边的群山之间,山中多菩提树,山顶有一座小庙,庙中有圣人。

戒律长老为显虔诚,步行前往,花了一月,才来到山脚,在一处溪边仔仔细细洗了身子,换上一身干净僧衣,踩着青石板,这才缓缓往菩叶山去。

山中有大小寺庙连绵,圣人道场,自有高徒拱卫。

踏上山道没多久,便有一年轻僧人飘然下山,来到这戒律长老前,双手合什,微笑道:“见过三白师叔。”

年轻僧人生的寻常,但动静之间,自有一派沉稳。

天下僧人可称一家,其间自有辈分传承,年轻僧人虽然年轻,却是这位戒律长老的同辈师兄之徒。

戒律长老点点头之后,看着眼前这个师侄,眼眸里也满是欣赏,这一代的年轻僧人里,眼前这位法号缺山的年轻僧人,已经可以说是名列前茅,假以时日,大概真能成为一代高僧大德,至于能不能接过菩叶山的衣钵,便不好说。

戒律长老虽然辈分比眼前的缺山更高,但依旧不敢轻视,毕竟对方出自菩叶山,是圣人门下,而非寻常,他轻声道:“有桩事情,想要请示圣人。”

缺山笑道:“师叔来意,其实师祖他老人家已经知晓。”

戒律长老不觉意外,只是说道:“圣人通晓一切事,只是我等总要知晓圣人天心才是。”

缺山微笑问道:“师叔,那桩事上,可曾理亏?”

戒律长老摇摇头,“事情不知而起,山门便受损颇多,寺中同门更是受伤数人,自然不曾理亏。”

“既然不曾理亏,那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缺山看着眼前的戒律长老,平静道:“既然有理,走到何处都有理。”

戒律长老皱了皱眉,犹豫片刻,问道:“那西洲?”

缺山说道:“那位既然已有三百年不曾问世事,何必叨扰?”

戒律长老听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但他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之后,还是有些希冀的开口,“不知能否有机会听圣人教诲?”

缺山说道:“师叔既然诚心而来,如何不能?”

说完这话,缺山领着戒律长老往山上走去,戒律长老则是满脸更是虔诚,世间僧人,谁不愿意听圣人讲经解惑?即便不能,就只是见一面,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一路上,周遭僧人看到戒律长老,都微微点头。

终于,两人来到了那座小庙之前。

戒律长老跪倒在地,满脸虔诚,“弟子三白,拜见圣人。”

小庙长久无声。

戒律长老有些疑惑,但却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脸虔诚地跪倒在地,不言不语。

“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淳厚声音响起,戒律长老闻声抬头,只一瞬间,便泪流满面。

眼前有一中年僧人,身材高瘦,穿一身灰色僧衣,实在寻常,但他的双眸之中,仿佛有无尽的智慧,他此刻正看着戒律长老。

世间僧人,谁没见过眼前人的画像?谁不将眼前人视作真正的佛?

这便是世间九位圣人之一的景空圣人。

戒律长老哭泣道:“三白此生能见圣人一面,死后永堕阿鼻地狱亦足矣。”

景空圣人摇头道:“你若诚心向佛,怎会堕阿鼻地狱?只会去往西方极乐之地。”

戒律长老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站在景空圣人身侧,不断擦拭眼泪。

“南悬寺的遭遇,我已知晓,应无大碍,那女子剑仙出自青白观,脾气倒是和当年某人如出一辙,不愧是一对师姐弟。”

景空圣人感慨道:“南悬寺中,应还有人是她敌手,派出去讨个公道吧。”

戒律长老点头应下,“谨遵圣人法旨。”

“还有一事,本不该叨扰圣人,但寺中却觉得蹊跷。”

景空圣人笑道:“但说无妨。”

“那女子剑仙上山之时,有个女子武夫,年纪只怕在二十左右,却已入万里,已无故害我诸多僧人,寺中觉得这女子武夫只怕和那女子剑仙有些牵连。”

戒律长老微微开口,这一次提及的是白溪的事情。

“青白观不知道是多少剑修心中圣地,即便当年一事之后,威名有所堕,但总之还是教人练剑的地方,怎会出武夫来?”

景空圣人看着戒律长老,想了想,说道:“既然年轻轻轻便已经万里,只怕也是某处的高足,但既然是无故,总要讨个说法,这样吧,缺山你去寻那女子,你们年纪相仿,也不算欺负人。”

缺山躬身,“是。”

“三白,既上了山,明日再走吧,今晚我要讲经,你也来听。”

景空圣人看了一眼戒律长老,微笑道:“你佛法修行也算不错,记得多上心,勿要失神。”

戒律长老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上山一趟,居然真能听到圣人讲经,刚刚止住的泪水此刻再次滑落,他再次跪下,虔诚叩首,“多谢圣人恩德。”

景空圣人没有理会,只是抬头看向西边,眼眸里佛光闪烁,轻声道:“已过三百载,但愿世事无重复。”

……

……

白溪一路往北,跨过了南悬寺宗门祖庭,一路上自然没那么容易,自从在溪边杀了一个南悬寺僧人之后,而后南悬寺便派出了不少人,找寻她的踪迹。

找到她知道,自然先是一阵所谓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言语,在看出白溪是执迷不悟之后,自然而然便是一场厮杀,要是白溪像那些东洲寻常修士一样,只怕早就死在那些僧人之手了,可她白溪既然能牢牢占据着初榜第一,又有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称号,哪里那么简单,她看似柔弱,一身体魄,也早就打熬无数次,面对那些僧人之时,几乎不落下风,几次厮杀,身陷逆境的时候,都凭着体魄硬生生挺了过来。

最凶险的时候,那个追杀她的僧人一拳砸中她的额头,险些将她的脑袋硬生生砸开,但她还是扛住之后,反手一刀,砍向了那僧人头颅。

等她越过群山,在一片湖泊前的时候,死在她手上的南悬寺僧人,已经有五人之多了。

清一色的万里境。

而站在湖畔的白溪,浑身鲜血有些止不住。

往嘴里丢了一颗丹药,在湖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白衣的白溪离开这里,来到一座小镇里。

在一座破落道观里落脚。

灵洲多僧人,百姓们信佛,其他修士在此地开宗立派都不算太容易,就别说这些俗世里的所谓道人。

这座道观荒废多年,尽显破败,白溪盘坐在道观里,调养气机,她只是没想到,在这座破道观里,她遇到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那不是来追杀自己的僧人,而白溪宁愿他是。

一个年轻剑修,自称姓徐,单名一个淳字。

这个年轻剑修,见白溪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你就是那个招惹了南悬寺的女子武夫。

如果说白溪觉得这句话平平无奇,那就肯定是因为这家伙的第二句话,才让她觉得气得想要当场打死眼前的这个年轻剑修。

当时那个叫徐淳的年轻剑修笑嘻嘻开口说,“没想到是个这么好看的姑娘,更没想到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那就要请问姑娘了,能不能做我徐淳的道侣呢?”

当时的白溪虽说身上有伤,又在他乡,处境艰难,但还是果断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滚!”

出人意料的是那徐淳并不生气,反倒是笑嘻嘻说,看起来姑娘没有对我一见钟情,那也没关系,咱们多待些日子,那姑娘肯定会对我日久生情的。

再之后,白溪就甩不掉这个家伙了。

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白溪身上有伤,第二个则是这年轻剑修不知道是哪家宗门,剑术高低不知道,但跟人有一套,不管白溪怎么藏匿身形,都会被徐淳找到。

白溪有些无奈,但却也没什么办法,即便她出言威胁再跟着自己就打死对方,徐淳也只会吊儿郎当地摇着头,“别说姑娘这会儿伤势不轻,能不能打死我。就算是姑娘没伤,能打死我,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我喜欢姑娘是我的事情,姑娘不喜欢我,也没道理打死我吧?再说了,我跟着姑娘这话也没道理,这大路朝天,又不是姑娘的私产,我还不能走了?”

听着这无赖言语,白溪彻底没了脾气,她甚至还觉得这个家伙说得有几分道理,总不能因为有人跟着自己就一拳打死吧?

但始终甩不掉这个年轻剑修,白溪也觉得麻烦。

好在多了这桩烦心事之后,老天爷好像也眷顾了她,接下来的半旬光景,她都没能遇到南悬寺那边来追杀她的僧人。

伤势渐渐复原。

“姑娘,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是一直没人找你,那他们可就说不定在憋个大的,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派人去菩叶山,请那边的和尚来找你麻烦了,毕竟南悬寺跟那位景空圣人,关系紧密。”

徐淳一直不知道白溪的姓名,但也不妨碍他的热情。

白溪微微蹙眉,自然知道菩叶山是什么地方,圣人道场若是派人来,的确麻烦。不过白溪也没有什么惧意。

所做之事既然没有不占理,那最后即便是死了,也是老天爷不公而已,跟别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还不走?”

白溪看了徐淳一眼,“你不怕菩叶山?”

徐淳有些欣喜,这是这些日子里,白溪为数不多的主动跟他说话,他叹了口气,“当然怕,不过既然喜欢姑娘,总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退缩吧?”

白溪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图,“我不喜欢你。”

徐淳听着这话,捂住心口故作痛苦,但又很快笑嘻嘻问道:“姑娘到底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剑修?”

白溪原本不打算回话,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剑修不错。”

徐淳听着这话,备受打击,眼前女子既然说剑修不错,却还是说不喜欢自己,那岂不是就是在说,就是不喜欢你徐淳?

“唉,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这双眸子,不太清明,应该多吃鱼目,能明目。”

白溪看了他一眼,倒是回了一句,“恰恰相反,我其他都一般,反倒是这双眼睛,最好使。”

徐淳扯了扯嘴角,心想不愧是我喜欢的姑娘,说话居然也这般有意思。

之后白溪一路往北而去,在地图上标记,忘川三万里就在北方,接壤妖洲和玄洲。

徐淳一路跟着白溪,渐渐也发现了她要去的地方,忍不住开口询问,“姑娘这是要去忘川?”

白溪不置可否。

徐淳提醒道:“那可是青天道场,擅自进入,惹恼了那位忘川之主,会死的。”

七洲五青天,五座道场,谁敢擅入?那可是这世间所有修士都要仰头而观的存在。

“你怕死?”

白溪抬起头,看了徐淳一眼。

徐淳干笑道:“惹了南悬寺还好,总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惹怒那位忘川之主,她看你一眼,你不就死了吗?”

白溪说道:“那你可以走了。”

徐淳叹了口气,只觉得怪不得是他喜欢的女子,这做事情,总是这么特立独行。

只是徐淳依旧想着,要是真踏入那位青天道场,就是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别人手上,这种滋味,很不好受的。

只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剑修还没下决心跟不跟着白溪往忘川去的时候,便有个年轻僧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个年轻僧人从菩叶山而来,一路找寻,终于在此处找到白溪的踪迹。

他法号缺山。

看到眼前的年轻僧人,身为剑修的徐淳,也觉得有些棘手。

他自然认得此人,知晓他的身份来历。

而缺山看着白溪,双手合什之后,便开门见山,“道友杀南悬寺诸多僧人,可有隐情?若是有,可否跟小僧回南悬寺说明情况?”

白溪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

缺山问道:“为何?”

白溪不再说话,因为她早就厌烦了跟这帮和尚说什么道理。

说来说去,鸡同鸭讲,对方不会听她的,她也不会听对方的,最后还是要打一场。

徐淳站在一侧,以心声开口,“姑娘,这家伙可不是善茬,菩叶山的缺山,在灵洲,年轻一代里,几无敌手。”

白溪还是没说话,只是已经伸手握住刀柄,气机勃发。

缺山却不着急出手,而是看向一侧的徐淳,“这位道友,小僧菩叶山缺山,此事是南悬寺和这位道友之间的事情,道友若不曾参与,可否先行离开?”

徐淳挑眉道:“既然是南悬寺和这位姑娘的事情,你一个菩叶山的,掺和什么?”

缺山微微一笑,“道友不知南悬寺和菩叶山的关系?”

徐淳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地方来的人,不太清楚,总之你既然不是南悬寺的人,就不关你的事情。”

“依着道友的意思,非要插手不可了吗?”

缺山看向徐淳。

徐淳朗声道:“这位姑娘已经答应我,要做我徐淳的道侣,我要带她回荷花山见山中师长!”

徐淳故意将荷花山三个字,咬得很重。

“原来道友是宋大剑仙门下,但只怕是宋大剑仙亲临,也要给小僧师祖一些薄面。”

缺山丝毫不在意,世间剑修,曾经有人入圣,但如今没有,既然没有,除去青白观一脉,其余剑修,见圣人,要低头。

荷花山那位山主,是位登天剑修,据说距离云雾,不过一步之遥,在西洲也算数得上号的存在,但在菩叶山面前,依旧不值一提。

“况且,听这位道友口音,似乎来自东洲,难道宋大剑仙没有跟道友说过,不可与东洲修士,走得太近吗?道友要和她结为道侣,宋大剑仙,没有意见?”

缺山眯了眯眼,神色不善。

徐淳其实一早就知晓白溪的东洲修士身份,只是一直没点破,毕竟点破之后,真想要和她结为道侣,就会麻烦重重,这会儿被眼前的缺山点破,让徐淳大为恼火,“关你这小秃驴屁事!”

缺山看了徐淳一眼,还未发作,白溪便已经平静道:“我不曾答应过他要做他道侣。”

缺山看着徐淳微笑道:“看起来这位道友不愿意连累道友,道友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四个字,也咬得极深。

都是年轻人,即便是和尚,火气也不会太小。

徐淳直接唤出一柄通体发青的飞剑,握住之后,眯眼笑道:“不说别的,早就听闻菩叶山是圣人道场,你既然出自菩叶山,想来境界不俗,徐某想讨教一番。”

缺山只是问道:“徐道友真要如此行事?”

这一次还是不等他说话,握住刀柄的白溪便已经开口道:“徐淳,不关你的事情,你就算是要帮我,我也不会领情,而且会让我更讨厌你。”

白溪这话,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虚假。

徐淳想不明白,但听出来了白溪言语里的认真,苦涩道:“为何?”

白溪没有回答,至于原因,其实简单,那就是她白溪,不愿意欠人情。

尤其是喜欢她而她却不喜欢的男子的人情。

她更不愿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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