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一个平常又不平常的日子里,警局出了件邪乎事儿。市局技术科的玻璃幕墙前,丁局长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站在那儿,手指头不自觉地在西装下摆上摩挲着。再看监控屏幕里,那跳动的红点就跟一串谁也解不开的密码似的,每个坐标竟然都对应着城郊公墓的一个墓穴。
三天前呐,有个程序员叫小陈,在服务器机房就这么突然死了。死前呐,屏幕上还显示着某比特币钱包地址有异常转账的记录呢。
这时候,实习生小林走过来了,他顶着俩大黑眼圈子,跟个小熊猫似的,递过来一个平板,说:“丁队,这是死者电脑里的日志。”平板屏幕蓝光这么一照,更显得他那黑眼圈黑得发亮。丁局长一瞅这平板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嘿,一段被反复覆盖的字符串可把他眼睛给扎到了: 墓碑坐标经纬度=钱包地址哈希值 。这啥玩意儿,咋感觉这么玄乎呢!
接着啊,丁局长跑到青灰色大理石墓碑中间去了,他那皮鞋\"咔嚓\"一下就碾碎了一片枯叶。晨雾里头,有个墓碑的二维码在阳光下透着一股邪性的荧光。丁局长赶紧掏出手机扫了扫,嘿,界面一下子跳到区块链浏览器去了,显示这个地址在近七天接收了23笔0.0001btc的转账。这时候,跟来的民政局副局长在旁边搓着手笑着说:“这是新型祭祀方式?”丁局长这眼睛尖呐,注意到墓碑夹缝里塞着半张烧焦的纸钱,灰烬里头隐隐约约能看见“还债”俩字,这可太奇怪了。
再说说技术科的服务器机房,这会儿正飘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呢。小陈的工位上,显示器还停留在某个加密算法界面: 哭泣分贝值>85db时,自动触发智能合约 。丁局长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死者死前视频通话记录,最后通话对象竟然是公墓管理处。
小林把监控调出来了,屏幕里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在擦墓碑,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实时分贝计数器呢。嘿,这男人突然就大哭起来了,这一哭可不得了,公墓围墙上的LEd屏竟然同步闪烁起比特币行情,这都啥事儿啊,简直离谱到家了。
法医办公室那股福尔马林的味可浓了。解剖台上有具尸体,胸腔都被整齐地剖开了,心脏那地方还嵌着半枚破碎的U盘,U盘接口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痂,看着就瘆人。法医指着尸体后颈的二维码纹身说:“死者是公墓的声控系统工程师,扫描显示这是他母亲的墓穴地址。”丁局长把U盘插到读卡器里,屏幕上一下跳出个加密聊天群组记录: 今晚满月,哭声够分贝就能唤醒他们 。这话说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到了深夜,丁局长在服务器机房死盯着跳动的区块链浏览器。突然,某个冷钱包地址一下子涌进来大量的转账,交易备注全是“安息”“赎罪”之类的词。他把交易图谱放大一看,好家伙,无数节点在地图上竟然连成六芒星图案。这时候,民俗顾问老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手里还攥着《撼龙经》残卷。他大喊一声:“这是阴宅风水中的天星葬法!”你再一对比,泛黄纸页上朱砂绘制的星图,跟区块链交易图一模一样,这也太邪门儿了。
有个暴雨夜,丁局长带着人去突袭公墓管理处了。在保险柜里找到个硬盘,一查,原来所谓的“智能扫墓系统”就是在收集扫墓者的生物数据呢。这实习生小林手欠,不小心碰到一个按钮,嘿,整片墓区的声控灯“唰”地一下全亮了,每块墓碑后面密密麻麻的符咒都露出来了,看着老吓人了。技术员哆哆嗦嗦地调出日志说:“他们用哭声训练AI模型!每次分贝值突破临界点,怨灵的仇恨值就会……”话还没说完呢,所有屏幕“啪”地一下全黑了,就剩下硬盘指示灯跟个鬼火似的,闪烁着莫尔斯码: 还我命来 。
丁局长跑到城中村一个破出租屋里,找到了系统主程师。屋里墙上贴满了比特币价格走势图,床底下还堆着《阴宅风水大全》。再一看那死者,喉头上插着半截墓碑碎片,手机屏保还是某个墓穴的3d建模图。老周拿着放大镜看死者笔记,说:“他给每个怨灵都生成了NFt数字墓志铭。当扫墓者的忏悔不够真诚,智能合约就会……”话还没说完呢,再往窗外一瞅,公墓那边所有墓碑的二维码“呼”地一下全亮起了血红色的光芒,这场景,得吓死人。
又有一次,丁局长站在数据中心顶层,看着下面那服务器指示灯跟银河似的流着光。大屏上,某个冷钱包地址的余额“蹭蹭”地往上涨,每秒涨0.1btc。当分贝值突破120db的那一刻,所有监控画面里的扫墓者“唰”地一下全转头了,眼睛里那瞳孔泛着数据流的幽蓝,跟鬼似的。这时候老周突然把领口一扯,露出锁骨处的二维码伤疤,说:“我就是三年前那个测试系统的……实验品。”
这天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数据中心的玻璃幕墙上,丁局长手里紧紧握着从死者办公室找到的密钥U盘。往主控台一插,嘿,整个系统的验证界面“嗖”地一下变成古老的符咒排列了。在符咒缝儿里,他瞅见小陈生前最后上传的代码注释: 唯有真哭能破局 。
丁局长扯着嗓子对着对讲机大喊:“启动声波干扰器!”说着就按下U盘上的红色按钮。这数据中心的穹顶“呼啦啦”地降下无数金色符纸,跟那代码流一碰撞,“刺啦”一下迸发出刺目白光。就在他意识快没了的时候,瞅见所有墓碑的二维码“呼呼”地化作青烟消散了。
三个月之后,丁局长站在重建的公墓前。新栽的松柏下面,再也没有那闪烁的二维码了,就剩下朴素的汉白玉墓碑。这时候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一下,是老周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城郊某处荒坟前,几个年轻人捧着菊花,默默地哀悼呢,没有手机,没有转账,就只有风吹过松林那“沙沙”的声音。老周在消息里写道:“零知识证明的最高境界,是让悔恨无需区块链,也能抵达黄泉。”丁局长抬头看看云层后面的月亮,想起系统崩溃前最后弹出的那行字: 当人类停止用科技丈量生死,怨灵自会找到归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