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妾怎的不知?妾的两位兄长待人一向温和有礼,谦谦君子之风闻名遐迩。倒是殿下名声在外,妾在云诸都听说过。”
温辞话锋陡然一转,唇角勾起狡黠弧度,“殿下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文子端闻言忽而低笑,“吾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性子刚硬又不通情理,处事严苛又性情傲慢,怕了吗?”
“殿下挺有自知之明。”
“吾向来如此。”
温辞冷哼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大步向前走去。
真是有病。
她也是有病才和他说话。
温祁和温宥没有在都城过多停留,匆匆拜会过温氏旧友后,便直接离开了都城回了云渚。
温辞入宫陪着越妃说了会话,便去长秋宫拜见皇后娘娘。
刚行至宫门处,就见五公主正怒气冲冲的从长秋宫里冲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是温辞,五公主眼中怒意更盛。
至于温辞和五公主之间的恩怨,源于上次宫中宴会。
五公主领着一群官家女娘,计划想要好好的收拾温辞一顿,也好报了她当初食邑奴仆被收回,再加上禁足三月的委屈。
她承认,她是没有多想,她也不用多想,她是皇后嫡女,不过是收拾个庶子娶得嫂嫂,如果瞻前顾后,那也太窝囊了。
就算父皇知道了,难道还会罚她吗?顶多不过是说她两句罢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们刚靠近,温辞就一眼看穿了她们的意图,非但不按她们预想的和她们周旋,她身边随侍的婢女更是个个身怀武艺。
温辞莲步轻移,越过被武婢制住的官家女娘们,姿态端庄的走到五公主面前,五公主刚要开口斥责,脸颊已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五公主尚未回神,又被一脚踹入湖中。
温辞看向地上跪着的官家女娘们,“胆敢谋害皇子妃,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想是你们家族的权势已经可以盖过皇族了,五妹就是你们带坏的。”
话音未落,已有女娘哭嚎着叩首,“皇子妃饶命!此事皆是五公主授意......”
温辞却扬袖打断,“放肆!竟敢构陷公主、离间天家骨肉亲情!”
温辞便不再理会跪着求饶的女娘们。
温辞就立在岸边,居高临下注视五公主,看着她在湖水中扑腾、沉浮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吩咐宫人将她从湖里拉了上来。
自落地起便养在锦绣堆里的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我要告诉父皇母后!”五公主瘫坐在泥地里,指甲狠狠抠着地面上的石块,“你竟敢将我踹入湖中!三皇兄定会休了你这毒妇!降罪于温氏。”
温辞取过宫婢手中的大氅,使劲裹紧五公主,眼神冰寒,“五妹确定?若非带了婢女,刚才在湖里与锦鲤作伴的该是嫂嫂我吧?那时妹妹怕是要带着这群趋炎附势的蠢货,站在岸边拍手称快?如此想来,嫂嫂我啊!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我……”
“住嘴吧!五妹。”温辞只斜睨着她,眸光冷冽如冰,“你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