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个没断奶的娃娃,遇到点难处就回家找爹娘。五皇妹这都及笄多年的人了,还要效仿三岁奶娃娃抱腿告状?也不怕叫宫娥内侍瞧了笑话。丢人。”
“五皇妹的手段,龌龊,低级,又令人恶心,除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愚钝把戏,可有半分天家贵女的担当?真是毫无皇家风范,瞧这撒泼耍赖的模样,倒像是乡野间撒泼的妇人,哪里还有半分的气度?”
“我若是你,此刻该先想想,如何才能把自己掉进泥里的皇家颜面,一点点捡起来。”
“母后宽和仁厚,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跋扈、愚蠢、幼稚又小家子气的女儿,真是给母后丢脸。你以为旁人真心助你?真是糊涂!她们不过想看你这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亲手将天家颜面踏入泥沼,借此满足心底那点窥伺的快意,好叫世人看了去,皇室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的威严是可以侵犯的。况且,这难道不是她们可以炫耀的资本和很好的谈资吗?”
五公主一下被温辞骂懵了,从来还没人这样骂过她,她可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看她的笑话。
温辞她见五公主瞪圆了眼却半晌说不出话,低笑出声,“五皇妹想是也听不懂这些道理的,我也是多此一举了。五皇妹平时与其有时间和幕僚面首“清谈”,不若……还是多读几本书吧!”
温辞让丫鬟带她去附近的宫殿换了衣服,又请了太医开了药方熬了药给她灌了下去。
她哪里愿意配合,哭嚎着直要往陛下与皇后宫中去,寻陛下和皇后做主。
温辞勾唇一笑,自然是如了她的愿,直接命人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丝毫不差地禀明给文帝、皇后与越妃知晓。
文帝先前听了五公主宫女的禀告,对温辞有些不满。
五公主终究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家子手足,看这事闹得。
他正准备和皇后过去,正巧碰见了温辞派来的宫人,听完宫人禀告的完整经过,他只觉得丢人。
往日里小五仗着嫡出身份便跋扈张扬就算了,如今竟然想带着一群官家娘子想将她的嫂嫂推进水里去,真是一点也不友爱手足,如今害人不成反被害,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皇后却浅笑着为文帝续上茶,“子端的新妇向来是个有分寸、又周全的孩子,小五总念着她是幺女,屡屡心软不忍苛责。此番让她受些教训,也好明了些事理轻重。况且子端新妇也没有那句话说错了的,陛下以为呢?”
文帝呵呵一笑,“那就听皇后的,饶过子端新妇这一次。本来朕是想借着这次宴会将小五的食邑奴婢给恢复了,既然她还是如此不知悔改,在禁足一月好好想想吧!此次宫宴便不必出席了,即刻遣人送她回府。”
五公主听到又要禁足一月,还不让她参加宫宴,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温辞立在廊下笑眯眯的命宫婢给她灌了一碗浓浓的黄连汤,清热又下火,马上清醒了,她回公主府之前可不能晕。
后来,五公主听说那些官家女娘的父母亲,在宴上,被她这个好三嫂不带一个脏字的话羞得恨不得当场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