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事情虽然有些波折,在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折腾后,众人看到了一团淤黑,已经发臭的东西,被分娩了出来。
“呀!真的是有死胎啊,看起来真小,唉……”
“骡子受罪了,再等等看,如果能熬过今晚上,能吃下东西的话,说不定能活下来。”
“真要那样,以后可得分群伺养,万万不能再出这种事故啦!”
……
众人在那里又围观了好一会儿,然后看到养殖户把水盆里的水,直接倒掉,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那小儿麻痹撒上药没,不敢赌啊。
将水盆清洗干净后,这人又去附近的人家重新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来,给累惨了的骡子喝。
骡子还是侧躺着,是被养殖户强行把头抱起来喝的。
虽然真没力气,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嘴皮子还是动了动。
赵威看着可怜的骡子,对养殖户道:“太虚了,光吃这个草料和水不够,你等着,我去换点玉米,豆渣来,掺和着喂更好!”
养殖户很是感激的道:“谢谢你,赵社长,今儿个要不是经你几次三番的相助,这骡子早就没有了,我们村欠你一份人情。”
赵威淡淡的道:“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为了保护集体财产,人人有责嘛!”
……
赵威协助着这个养殖户,一直忙到月上柳梢头,这才踏着月亮的清辉,往招待所行去。
今晚上的月亮怪大的,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楚道路。
正在他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虫鸣鸟叫,感受着这乡下宁静浪漫的时光时,耳尖的听到一道疾风朝着自己而来。
他下意识的将身子一矮,原地打了个滚,及时的躲了过去。
“你个管闲事的搅屎棍儿,老子弄死你!”
一个汉子怒骂着赵威,举着棍子又再一次朝着他劈来。
这一次,赵威看得分明,随手抓了一把土,直接扬了过去。
夜晚再黑,眼睛也需要视物,不然就是个瞎子,看啥都慌得一批。
趁着这人拼命揉眼睛,摸不准方向的时候,赵威一个扫膛腿过去,就已经将其铲翻在地。
随即欺身而上,将棍子抢夺到手,然后对着其脑壳狠狠敲打下去。
这一下敲得太实在了,差点把脑壳里面的白浆都爆了出来。
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赵威并不怕对方死了,他这一棒子懵逼不伤脑,还不至于弄死人。
把对方的衣服剐下来,将两只手捆扎得结实后,赵威一脚踢在其肋巴骨上,听到对方痛呼的叫声后,反手又扯着头皮,把脸露出来,啪啪给了几个大嘴巴子。
“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
对方还挺会找地方的,这个地方,有一个荒废的破屋,是被一把火给烧了的。
据说是一个小媳妇,被这一家人欺压太狠,放了一把火,将全家都烧死了。
在白沙乡的乡民嘴里,一直有厉鬼的传说。
这个地方到处是碎石烂瓦,荒草丛生,因为里面蛇虫鼠蚁有些多,所以,白天的时候都不会有人来这里。
晚上的话,更是没有人有胆子路过。
有的时候,人们宁愿多绕一些远路,也绝对不会孤身一人走这里。
赵威不怕这些牛鬼神蛇。
当然,也是因为他是外乡人,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他只知道,这四野无人,荒凉得很,对方跑来埋伏自己,胆子也是挺大的。
这人受到这番非人的折磨后,哪里还敢和赵威硬刚,赶紧把自己的来历交代了一遍。
“芳草是我媳妇,今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害了我的女人,我岂能饶你!”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收拾了一个又来一个。
总不能把这个家伙也给送去吃牢饭吧。
他有的时候,都不敢细算,自打重生来,都送多少人去吃牢饭了。
这些日子,他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杀人的话就别想了,他不想手里沾染血腥,这辈子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偏有这些跳梁小丑,老是来他面前蹦跶。
也怪他自己,总有惹祸的本事,就连年龄和资历太轻,都能惹出这些事端来,要怪也只能怪老太爷,没有对方强行提拔,哪有他现在身在这里头痛。
赵威无奈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是你媳妇偷摸帮着那瘸子造成的。”
“啧啧……都没有要钱呢,他们二人确定是正当关系不?你确定你家孩子,是你亲生的不?”
“那瘸子嘴皮子特别厉害,听说特别会哄女人,你那女人好吃懒做的,好打扮不说,还骚首弄姿的。啧啧……”
“就算不是瘸子的种,也有可能是别个的。”
“你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吧!”
……
赵威的这个挑拨离间,是真的很拙劣。
但男人嘛,在乎的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儿。
得感谢这乡里面的八婆比较多,他一路跟着小儿麻痹走了一路,耳朵里接收到的八卦内容还真不少。
有的是人背地里吐槽芳草这个女人,说她惯会扭屁.股,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既然大家都说她水性杨花,赵威索性把其加油添醋地讲出来。
这年月,虽然没有亲子签定,但是吧,那芳草圆润白胖的,正好长在庄稼汉的审美之上,平时和她开荤玩闹的男人可不少。
不一定是小儿麻痹勾搭了,就这人瘸腿的条件,怕是只能摸一下芳草的手。
他现在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这个鲁莽男人的战斗方向,别搞错人了,最好自行脑补几个野男人,和他们斗起来吧。
他这个路人甲,真的很无辜唉!
此时的男人还真的努力回想起芳草生第一胎的时候,说是早产了一个月,但是生下来的孩子却是白白胖胖的,很多人都说是足月生产的。
当时年轻没太当一回事,此时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又生了一个小女儿。
两次生产,后面是真的足月生的,两孩子生下来的个头,都差不多大。
越想越窝火,把周围可疑的男人都过滤了一遍后,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敢被老子偷人养汉,还生了个孽种恶心我,我槽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