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人物确定,一如上次约见,见面地点在一个小星系附近,还是号称壹、贰的人物。
壹:
“你们想要得到其它扇区的物种,有什么明确目的吗?”
孙浩然:
“炼丹修炼走到尽头,需要各类物种尝试全新修炼功法。”
壹:
“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吗?”
孙浩然: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不躬耕,何以知自然之道?是故,老子云,天下有道,走马以粪,这才是求道的正确姿势。”
壹:
“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我也相信你的说辞,但对于买卖来讲,毫无意义。就拿上一次精炼药交易来说,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蝇头小利而已。我以为,我们可以寻找一种全新的合作方法,比如一起种地,如何?”
孙浩然摇头道:
“种地是我的道,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很遗憾,无法合作。”
一位名叫星际的金丹,带着数十金丹随从,来到郎迪思混乱丹药行,找到谢绝、冯冰,取出一叠文件,说道:
“请仔细阅读文件概要中的股东明细,我星际,控制了郎迪斯混乱丹药行60%的股份。今天找你们,是想正式接收商行。”
谢绝与冯冰有些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看股东明细,太空高、海滨等七人的名字不在股东之列。再看混乱丹药行,除了星海阔、孙浩然的20%股份,东南丹药行的8%,员工的20%,其余股份也都归入这个叫做星际之人的名下。总的算下来,星际占有郎迪思混乱丹药行52%股份,绝对的大股东。
谢绝:
“两家商行都有约定,经营权归于孙浩然、星海阔,其他股东无权过问。”
星际:
“呵呵,我知道这个约定。有必要提醒二位,这个约定有一个前提条件,商行经营状况良好。你们说说看,郎迪思混乱丹药行能称为经营良好吗?所以说,我有足够的理由接手商行。如果剔除员工股份,我的实际持股比例达到69%。”
冯冰:
“能不能缓几天,等孙浩然、星海阔归来?我们两个都是商行职员,没有权利、义务参与股权变动。”
星际:
“商行股份与你们无关,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来了,我要接管商行。作为商行伙计,你们应该怎么做?”
谢绝:
“还是将其他高管找来一起商量吧!”
星际:
“好!”
谢绝与冯冰分头去找高撒楼、穆丹、居闲,简单碰头交流情况、看法之后,五人只觉得惶惑,想不出应对之策。
谢绝说道:
“先去见见星际,看他说什么,再相机行事。”
冯冰:
“也只好如此。”
几人见到星际,星际说道:
“我是新东家星际,顾念你们都是商行的中流砥柱、老掌柜,希望你们留下来帮我;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
穆丹怒道:
“在孙浩然与星海阔回来之前,谁的话我都不会听,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所管辖的所有炼药师的意思。”
居闲:
“我也不会听任何人指使,我这话只代表我个人。”
高撒楼怒,想要放出元气,却被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元气压回,继而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说啥也没用,所以我不说。告诉你,别想指使我干这干那!”
谢绝与冯冰没有说话,星际说道:
“既然如此不给面子,我允许你们离开商行。记住,从现在起,你们三个不再是郎迪思混乱丹药行与混乱丹药行的伙计。走出这个门,不许再进商行。”
三人看了看谢绝与冯冰,毅然决然走出商行门。外面的情况大变,所有作坊都有金丹看守,不能随便出入。三人怒,想发火,看门的金丹都很柔和,不但不生气,还劝三人不要激动,凡事往好处想。三人无奈,站到大街中央,总想等到些什么。
冯冰问道:
“星际,我再问你一句,一定要现在接手,不等孙浩然与星海阔回来?”
星际:
“是的,无需等待。你们二人怎么选择?”
谢绝:
“作为商行职员,我必须听令于商行。既然星际你接手了商行,我愿意服从你的安排。”
冯冰不温不火,缓缓说道:
“作为商行职员,我也必须服从商行的指令。但是,我是自由人,我辞职!”
说完话,取过一张纸,速写一份辞职信,递给星际。星际扫了一眼说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
冯冰:
“我请假!你再不同意,我休病假!”
星际嘴角微露嘲讽,签字同意,说道:
“你走吧,现在就离开!”
冯冰走出商行,与高撒楼、穆丹、居闲站到一起。气氛沉闷、悲壮,四人相互点点头,都不说话。过了一会,陆续有金丹走出,与四人汇合,包括吕极、刁费·莫里耶在内。此后便是铸鼎,乌压压站了一大片。
四人点数,出自东南丹药行的金丹全部在此;仅有数个出自混乱市场的金丹,没有一个辽远留下的金丹。铸鼎比较乱,穆丹直接管理的铸鼎全部都在,而其他铸鼎仅有大半。这种状况让吕极、刁费异常愤怒,扬言要找机会收拾那些背叛者。
谢绝带人来找金丹炼丹师:
“你们的私人丹室我们不能进去,里面的原料药、丹药属于商行,需要清理!”
居闲:
“放心!商行与炼丹师有约定,是买卖、借贷关系,不是雇佣关系。我们会用丹药归还所借,但需要时间;同样道理,炼丹时间周期也有详细约定,不会有炼丹师违反约定。”
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来想等的人,也没有其他金丹、铸鼎再出来汇合。冯冰说道:
“走吧,站在这里不好,去星舰场。”
四人带着诸金丹、铸鼎离开大街,绕道走到停舰场,分配诸铸鼎到各星舰暂住,等待孙浩然与星海阔归来。
星空深处,贰说道:
“我就说你们不可能同意合作,他们还不相信!我再问你一句,合作还是不合作?”
听起来,贰问的是孙浩然,但目光直直盯着星海阔。星海阔哈哈大笑,说道:
“都是修道之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孙兄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想听,我再答复你一次,不可能合作!”
贰嘎嘎奸笑,让孙浩然想起玖号地球的三只渡鸦;此嘎嘎非彼嘎嘎,非常刺耳难听,远不如三只渡鸦柔和、清脆。
壹也大笑起来,让孙浩然莫名其妙,有那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