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大喜,说道:
“这好办,我的老部下都在,重建药坊,不过一句话而已。吕极、刁费,先在你们的星舰上各建一座临时药坊。开工最重要,其它事都先放放!”
如今的形势下,不方便注册新商行,只能是开不被商会保护、认可、允许的黑作坊。这样的做法不妥,却是最合适的办法;恢复奇异丹,重塑小团体信心,比什么都重要。
穆丹素来谨慎,也可以说神经过敏,经常设想出各种危机情景,用来规范管理,提高保密程度。所以平常便在各个需要保密的场所,设有各种自毁装置,用以湮灭可能暴露的秘密。当一众炼药师突然退出混乱丹药行时,平时没用的装置起到关键作用,毁掉不少原料药和药鼎,将核心秘密彻底湮灭。
部分低级炼药师选择跟随星际,一少部分分解丹药的秘密,随之泄露。不幸中的万幸,吕极和刁费·莫里耶虽然没有穆丹那么神经,耳濡目染,也采取了不少预防措施;没有追随而来的炼药师,水平都比较较差,知道的秘密很少。穆丹坚称,星际想要搞清楚完整的分解、融丹过程,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安定好人心,安排好相关事宜,冯冰才派人到混乱丹药行清算有关事宜,不可避免与星际一方产生纠纷。不得已,冯冰请求郎迪思商会出面调解。商会十分奇特,根本不理睬星际的小动作,秉持公道,照章办事,冯冰得以收回所有存放在混乱丹药行的各类丹药。
一个标准年之后,星海阔与孙浩然还是没有归来,冯冰召集高撒楼、穆丹、居闲聚会:
“我们的药坊属于黑作坊,继续维持下去,会惹来无穷麻烦,必须妥善处理。”
高撒楼:
“其实无所谓。看星际的样子就知道,有能力的大势力,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的星舰药坊能开到现在,说明商会刻意压制各种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不愿意殃及奇异丹而已。我们可以慢慢想,不用太着急。”
吕极:
“我觉得还是稳妥些好,最好重新注册一家商行。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少一些麻烦就是多一条路。”
冯冰问道:
“穆丹怎么看?”
穆丹:
“还是注册一家新药坊,至少有个名义上的归宿。”
冯冰:
“我也是这个意思!危机时刻,归宿感、凝聚力比什么都重要。你看呢,高撒楼?”
高撒楼:
“说的在理,我赞同穆丹与吕极的想法,是该注册一家新商行。”
冯冰:
“星际事件后,我们大难不死,分销与炼制严格分离是主要原因。你们不知道啊,我到现在还是心惊肉跳!我认为,应当按照以前的经验,新商行只做炼制,维持原有的分销方式,你们觉得怎样?”
还能怎么样?成功的方式,没谁愿意更改,也没必要更改。新商行命名为郎迪思东南丹药行,沿袭以前混乱丹药行的业务,合成东南丹药行炼制的精炼药,分解、融合奇异丹。
小团体与星际之间的纠纷从未间断,总体来讲,冯冰处于弱势,却没有什么实质性损失,日子难过而已。新商行成立之后,双方的纠纷更多、更激烈。
纷纷扰扰之中,四个标准年过去。忽一日,所有应乐岱尔岛上的凡俗、修士,都看到星空深处发生的剧烈爆炸。郎迪思市场也不能免俗,谣言四起;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空猜测,进而传播成各种谣言。事实上,这种规模的爆炸,根本不算什么;大部分金丹看了一眼便丢之脑后,继续做该做之事。传谣、编故事的主力,均为铸鼎炼药师。
冯冰、高撒楼、穆丹、居闲看到之后,神色凝重;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交流更无议论,任由铸鼎闲谈。
又过了一段时间,拉博·沃候来到郎迪思,告知混乱市场详情。继而海滨独自一人跑来,对冯冰大加赞赏。有海滨与拉博坐镇,与星际的纠纷才慢慢少了起来。郎迪思混乱丹药行炼制的合成药,星际必须购买,冯冰必须卖,不可能彻底断绝关系。
星际的收购从混乱市场开始,目的不言自明。因为复杂的背景关系,拉博·沃候、斯本瑟·康忒、程品,被迫放弃各自商行的控制权,被迫卖出混乱丹药行股份。考德里伊思·艾维斯不肯屈服,想要抗争下去,被廖无廓及时劝解,这才卖掉中首丹药行及其持有的混乱丹药行股份。
五位中期金丹碰头,倾诉各自伤心事,廖无廓劝解道:
“既已发生,再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多为未来着想。”
廖无廓的中域北东丹药行,除了售卖乾、坤低级修士丹之外,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无论星际采取什么手段,都无法染指。如果说,使用暴力威逼东南丹药行,还可以避免混乱市场的愤怒;明枪真刀地对付廖无廓,必定会得罪整个混乱市场,得不偿失。
奇异丹与乾、坤丹的相似之处,不是秘密;如果按照奇异丹的价格,以混乱市场之穷,根本没有几个人买得起。再如果,乾坤低级修士丹要是被星际控制,结局如何,是个人都会往最坏处想,而不会去考虑星际的真实想法。
拉博接着说道:
“都是中期金丹,说心情不好,那是骗人;控制不了情绪,何来中期金丹?我以为,留在会长这个位置上,名不副实,不如离开。”
程品:
“确实如此,继续做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赞成拉博的提议。”
斯本瑟呵呵:
“这不是商会议事,是朋友之间谈论各自前程。话说回来,我也赞同拉博所说。”
考德里伊思:
“东南丹药行是个大问题,我们必须出面保护;如果任由那个星际胡作非为,等星海阔与孙浩然回来,我们如何面对?退出商会是必然之举,都不是商行主事人了,哪里有资格做会长?再说了,这个会长有意思吗?”
经过一番沟通,拉博等四人退出原商行,与廖无廓一同辞去商会会长。
高撒楼、穆丹离开混乱市场之后,东南丹药行由彭鼓、伽罗斯两位新晋金丹负责。以两人的实力、见识,根本无法抵御星际的无缝不入与元气丹侵蚀;全靠五位中期金丹护持,才得以存身;来往于东部、东南部的货运星舰,才得以安全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