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把情况跟他们说清楚,确定没问题后,那就收下。
特别是适合填补御史,刑部、巡察司的。
别的职位不用去争,这三个部门放些我们的人就行。
另外就是想去地方上任职的,也可以暗中联络一下.....”看完名单,楚长风做出指示。
接下来他在京都要干的就是清理一些大楚的毒瘤,至于和其他东西,让他们三个去争就好了。
“明白!”
有了明确目标,冯西心里也就有了数。
又商量了不少正事,几人开始闲聊起来,封不良把心中憋了一天的疑问,问了出来:
“王爷,昨天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多办一些官员。”
他很疑惑,昨天已经成势,为什么不顺势多搞掉一些重要职位的大臣,而是原则适可而止。
这有点不像王爷作风啊!
楚长风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不是本王不想,而是不能。”
“别看昨天事情很顺利,那是本王提前就和其他三王通过气,不动他们阵营,只收拾祸乱大楚的内奸。
并且本王还提前给了他们承诺,要是牵扯到他们阵营官员,那空出来的位置,也将由他们安排人替补。
不然你以为他们那么配合,我那二哥都快到了要拼命的地步了,最后也没出来搅局。”
封不良沉默,搞了半天,这都是交易黑幕啊!。
“好了,事情按计划的来,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本王今天要去旁听,就先出发了。”
“是王爷”
打发走众人,楚长风带着熊大熊二和王安出府了,随行的还有三千金甲卫。
现在楚长风出府,身边最少都带三千人护卫安全,一点的不敢怠慢。
这次先皇被害案只审了三天就结案了,牵扯官员多达四十多,抓捕人数高达一万多,主犯都被判了九族全灭。
楚长风这次没干预审判结果,只是在审判结束后,押着所有主犯前往皇陵。
这次动静很大,楚长风直接安排人三万大军随行,整个皇陵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魏王、蜀王、吴王在来京都时就拜祭过了,这次楚长风拒绝他们一起来。
他不满,楚长风只丢回去一句话,凶手是他查出来的,他们没资格一起去。
三王虽然心有不爽,但想到朝堂空出来的那么多官位,也就没有坚持。
祭拜死了的父皇,哪有拿下实际的好处重要。
.......
皇陵前黄纸钱飘飞,白帆插满四周,随风飘扬,二十来个主犯官员跪成两排,背后插着白色刑标。
他们对面是祭坛,祭台上摆满了祭品,中间还放了长方形鼎炉,焚香的烟雾缭绕升空。
身边孝服的楚长风端坐侧面监斩台,双手扶撑在桌案上,右手边竹筒内放着敕令。
“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开陵祭拜。”
王安和所有军士一样,手臂都绑了白绸,神色肃穆。
楚长风抬起严肃眉眼,扫视一遍后,开口:
“开陵宣读祭词!”
王安得令,大声喊:“齐王殿下令,开陵墓,宣读祭词,祭祀开始!”
声音和风传出,鼓乐响起,皇陵守卫缓缓打开沉重石门,周能手捧祭祀浩文,神色庄重一步一步迈上祭台。
楚长风起身面向祭台双手伸直交叉弯腰行礼,周围全体将士单膝跪地。
周能声音洪亮宣告完祭文,众人起身,鼓乐换曲。
楚长风看向监斩台上的众犯官,面对他们恶毒谩骂,他眼眸平静无波,内心出奇的平静。
行刑台待斩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沾有他母妃和大哥的血,还有那些曾经追随他的人的死,多少都和这些人脱不开关系。
自从记忆完全融合,他无不时刻期待这一天,他们不死,他心不安。
否则他也不会不惜相隔几千里都要冒险进京都。
“尔等大多自祖辈开始到如今,无不受大楚恩泽,如今尔等无视祖宗、无视皇权、无视天下万民生死。行犯上作乱、卖国求荣,祸乱天下之举,实该行千刀万剐刑。”
“本王念尔等祖上余德,特开天恩,免去尔等千刀万剐之行,改为三刀枭首之行。”
楚长风宣判结束,原本还一脸要杀要剐随便的崔志功、王发平等大员也变了脸色,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齐王你该死,我不接受三刀枭首之行....”
因为恐惧,几人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不停谩骂。
楚长风充耳不闻,全当他们放屁。
看着他们一个个丑态百出,楚长风有种莫名的舒爽。
楚长风缓缓起身,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左手束袖,右手从竹筒内拿出敕令,平静的眼里藏着等待已久的激动。
“太傅崔志功、宰相王发平、吏部尚书何东来、安国功张天洪等二十六人罪恶滔天,现在实行三刀枭首之行。”
“第一刀——准备——”
楚长风富有磁性的嗓音并不大,但听在崔志功等罪犯耳里,犹如晴天霹,惊恐无助爬满脸庞,浑身血液瞬间从头凉到脚。
二十多名身穿红色短打,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大口酒水。
负责押送犯人士兵取下罪犯铭牌,将罪犯固定到行刑的闸口。
仔细验明正身后,又帮罪犯把凌乱的发丝撩到脑袋上,露出白皙脖颈,动作熟练。
催志功等人吓到浑身发软,连挣扎都有心无力,不少人直接吓晕了,还有被吓的尿裤子拉裤兜的应有尽有。
官职越高地位也越尊崇的人越怕死,催志功就是那个吓的拉裤兜的。
一切准备就绪,楚长风甩手将敕令丢出,“斩!”
一个‘斩’字,犹如地狱传出的魔音,好几个直接吓晕。
刽子手,楚长风选的是最专业的,敕令落地,刽子手毫无影响的手起刀落。
“嗤!”
大刀破开脖子,鲜血飙射地像水管破裂,凄厉惨叫响彻黄陵前的狂野。
原本吓晕的人瞬间返回人间地狱,惨嚎声不输过年的猪,响亮又绝望。
第一刀只是破开脖子,刽子手们力道掌握的非常好,没有一颗头颅落下。
“第二刀准备——”
刽子手们换刀喷酒,重复刚才的动作,刀落,再入脖子两寸。
这次惨嚎声没有了,呜咽声断断续续。
鲜血也不喷了,而是一股一股往下淌,满地的黄纸钱被鲜血染红。
楚长风没有着急下令落第三刀,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内心的淤堵之气得到快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