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药材与数字,直接忽略掉,看向了最后那个该付的金子数目。
这人毕竟病了这么长的时间,病理又重,那他的费用高也是正常的。
随意浏览一番,司空柔问道,“这是全部了吗?”
黄老头点点头,“对,经我手为他采购的药材种类的费用,诊断费,理疗费那些都加了进去。”
“蚀骨灵花,复生草,九幽草的市场价是多少?” 这三株药草,前面两株就是昨天用500金从毒老头手上买回来的那两株,九幽草是司空柔从别人的储物戒指里收回来的。
既然是活死人的丹药药草,当然要归到他的药材费上。
“我之前有问过,蚀骨灵花在2300金范围上下,复生草2800金,九幽草少点,1500金左右。”
毒老头掏了掏耳朵,猛地望向司空柔,生硬地说,“还给我。”
司空柔翻了个白眼,“神经病,没听过钱货两讫这个词吗?” 落到了她的口袋里还想拿回去,做梦。
数目相差太大,毒老头觉得自己应该要据理为争一番,“你这是欺骗。”
司空柔眼神都不给他,“怎么,我刀搁你脖子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现在才反咬一口,太没品了吧?”
过了这个村,早没了这个店。
毒老头一噎,嘴唇张了张,口才不好,反驳不了她,气死,哑巴要吃黄莲。
司空柔才不管他的苦闷心情咧,谁叫他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就当买个教训吧。
毒老头表示,4600金的教训吗?真是亏大了。
拿出笔来把蚀骨灵花,复生草还有九幽草的费用,按两倍的价格加了进去,还把她从蛤蟆洞里把他带出来的救命之恩化成了一笔数目,也加进了账单里。
司空柔吹了吹纸上的墨水,举起来满意地看着这一份账单后面的金子数目。
把账单递给萧时月,“帮我重新抄两份出来。”
黄老头看到她新加进去的金额,又是瞳孔地震,“你是黑心莲吗,这样的价格你也敢填上去?”
司空柔一本正经地胡扯,“什么黑心莲,你知道深山有多危险吗?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才从深山里把这三株药草采回来的,不夸张地说,简直是九死一生,这个价格我还觉得太少了呢。”
一旁的毒老头,倏地望向她,嘴唇抿得紧紧地,“......” 这是他的词,哎呀,输在了嘴笨。
司空柔继续说道,“还有要不是我把他从蛤蟆洞里救出来,这些费用他都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大的救命之恩,咋地,不用回报的吗?”
黄老头的表情有些破碎,“市场价格就已经包括了采药的风险,至于你的救命之恩......” 再次看了眼那个数字,“你更像是挟恩图报。”
毒老头的目光也变得幽幽的,“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从他手里以500金的价格获得,转手就按金的价格卖出去?
还是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把价格翻倍又翻倍,还要再翻倍,欺人太甚了吧。
良心十分过得去的司空柔,仰起头骄傲地说,“当然过得去。”
从怀里掏出一叠子的银票,推给了黄老头,“清点下数目,这样那人的账目便清了。”
她付账付得这么干脆,黄老头不得不怀疑这人想要大大地讹别人一笔。
黄老头看都没看就把一叠子银票收进了怀里,心里压抑不住好奇,咳了一声,缓解自己想八卦的尴尬,“是哪一家大户人家的子弟?说一说,或许我听过呢。”
司空柔的眼睛斜溜溜地看了眼山脚下的司宅,下巴努了努,“那呢。”
两个老头的视线随着她的下巴移动来到了下面的司宅那里,两脸懵逼,头上都被一圈圈的问号填满。
“哪呢?柔姑娘大可直接言明,放心,老夫的嘴很严的,不会乱说出去。”
司空柔,“......” 一般会这样说的人都是嘴巴特别“漏”的人。
在一边默默听着的傻女人开口了,“啧,你们怎么这么笨呀,我闺女都指得那么明显了,这里的下面不就是老夫人的家嘛。”
“哎,柔儿娘,不能乱说话,柔姑娘不是指向司家的。” 她不懂,自己还能不懂吗?司家可没有失踪的人。
正要催促司空柔不要卖关子的黄老头徒然间撞上了司空柔那双满是打趣的眼睛,张着嘴巴,神色忽地顿了一下。
茫然地看着司空柔,又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毒老,再看回司空柔,喉咙发痒地说,“柔姑娘,别乱开玩笑。”
司空柔无比认真地说,“没开玩笑,要不就是司大强的儿子,要不就是司免的儿子,你觉得他们俩个,哪一个更有可能?”
黄老头,“......” 两个都没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