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在肩上腹部颠得难受,不知飞了多远,听到开门的声音。
时暖玉双手被绑着放到了床上,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倒水声。
“你是谁?绑了我被他们寻到,可要吃不兜着走的。”
流淌水声迟疑一秒,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倒下。
难道是个聋哑人?
在这人身上感知不到对她的恶意,隐约间带有些许怨念。
时暖玉思索着,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不对呀,从穿越到现在,除了真正想要杀她的,她并未得罪其它人吧?
倒水声停止,耳边传来整理东西的声音,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不会真遇到什么采花贼了吧?
时暖玉强装淡定威胁,“你敢乱来,本殿定不会放过你。”
手腕上的丝带并未绑得太紧,挣扎一番有松动的迹象。
贼人似乎察觉到丝带松开,健步走到她身边把丝带打了个死结。
他距离自己很近,近到能闻到身上的气息。
时暖玉沉默一瞬可怜兮兮的仰起小脸,“手腕被绑着很疼,可以解开吗?我保证一定不会跑。”
得不到应答,她急忙再次开口,“松开手腕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假若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真容,我定不会扯开眼带。”
房中的空气寂静得可怕,正当她不抱希望时,贼人一言不发的松开手腕上的丝带。
时暖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遵循诺言并未解开眼带,凭着感觉感知贼人在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饭香扑鼻而来,男人端着饭菜在她身侧坐下。
胃中的馋虫被引出来,时暖玉不好意思的试探。
“到饭点了吗?”
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香喷喷的饭菜到了嘴边,她尴尬的别过脸去,作势自己的拿碗筷。
“其实我可以自己吃的。”
贼人同她杠上似的,不给她碗筷执着的要喂她。
实在是饿了,她只好配合的张开嘴吃下。
久久等不到第二口,耳边传来咀嚼的声音,时暖玉才发觉他们用的一套碗筷。
这人也太……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第二口递来,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将饭菜吃完,贼人贴心的帮她擦嘴。
若说她是被掳来的人质,倒不如说是来享受的。
此刻男人拉着她的手在房中慢走消食,时暖玉百无聊赖的跟着他的步伐,捏着他的手起了捉弄的心思。
“采花大盗做成你这样子,你是要把我养肥了再吃掉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可是一直吃了睡睡了吃,我会长胖的。“
走了两步,时暖玉不想走了,耍赖坐在椅子上不动。
“不想走了。”
贼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大手覆盖在她腹部轻柔。
吃撑的肚子好受了些,时暖玉抬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身子向前靠近,“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想占你的便宜。”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贼人慌了神,连忙眨眼侧头不敢看她。
时暖玉失落的询问,“不可以吗?”
贼人猛然摇头,急切的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似担忧被占便宜不彻底,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任由她上下其手。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时暖玉喜笑颜开的起身,毫不客气的摸着男人。
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和那张软软的唇,再往下滑到结实的胸膛……
不怀好意的手捏住男人的耳垂揉搓。
时暖玉得意的仰起笑脸,小样,同她斗还早一百年呢,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少年杏眼带着可欺的水润,惨兮兮的咬住唇瓣。
绑来这么久了,姐姐还认不出他。
画凌烟心中焦急又妒忌,妒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入了她的眼,焦急她忘了对自己的承诺。
明明是他最先喜欢姐姐的,姐姐为何不看看他?
耳边隐忍的声音越大,时暖玉恰当的停手,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采花贼的身材也不怎么样,还没有我房中男宠的身材好。”
男宠!
那个男宠!
画凌烟想到了今早的段九云,骤然怒从心起,他该杀了他。
委屈而又愤怒的看着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再也忍不住打横将她抱起,
走到打好水的浴桶边想要扔下,又不舍她受伤,气鼓鼓的为她脱下衣裳。
姐姐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明日就去把惹人生厌的东西杀了。
落入水中的时暖玉欲哭无泪捂着胸口,玩大了。
她哪想到少年这般受不得刺激。
耳边传来脱衣袍的声音,水花溅起浴桶中多了一个人。
瞧着女人环抱的姿态,少年落寞的缩回伸去的手。
姐姐在抗拒他。
少年久久没有动静,时暖玉侧耳倾听,细微的抽泣声传入耳中。
怎的哭了?
摸索到浴桶的一侧,准确无误的抓住少年的手臂,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抚摸美颜如画的脸,眼角的湿润刺痛她的心脏。
时暖玉心疼的靠近将少年抱入怀中。
“阿凌,怎么哭了?”
自己都没有生气,他倒先委屈上了。
姐姐认出他了!
画凌烟心尖颤抖,揽住女人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怀中。
“阿凌讨厌段九云,他不安好心,姐姐不要喜欢他,阿凌好难受。”
怀中的少年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寻求安慰。
时暖玉抚摸着少年毛绒绒的脑袋,没好气的捏住他的耳朵。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你这脑子就不能想别的。”
她也是有脑子的,蓄意接近和真心相对,还是能感知出来。
“不能,”画凌烟声音沉闷,“阿凌只想姐姐。”
想要姐姐怜惜,他不能没有姐姐。
少年在她怀中蹭蹭,胸前痒意传来,时暖玉落入少年的怀中。
画凌烟面色红润,昏昏沉沉无助的盯着怀中的女人。
“姐姐,阿凌好难受。”
身上好热,热得他想发狂。
眼带被扯开,恢复光明的时暖玉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滚烫的热意令她缩回了手。
捧着少年的脸,唤醒他的神志。
“阿凌放轻松,莫要想其它。”
这样的状况在青鹤身上见过,身上滚烫至极似中了情药一般。
泪水从少年的眼角滑落,可怜兮兮的求着安抚,手上的动作越发不安分。
“求姐姐帮帮阿凌。”
他好难受,血肉似有烈火灼烧,滋长着心底的欲念。
帮,怎么帮。
时暖玉乱了心神,少年的体温渐渐升高,浴桶的水都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