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带来的都是特战精英中的精英,制服两个小混混不在话下,三两下就把人给捆了带出去。
“囡囡……我的女儿……妈妈来了……”
江婉清满脸泪痕的扑过去,把囡囡抱在怀里,程燃也跑过去。
夫妻俩把女儿抱起来,孩子脸上全是灰,刚刚还差点遭遇了那样非人的事,江婉清唯一庆幸的就是孩子没醒,否则肯定会留下终生的心理阴影。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程燃把孩子抱起来,一手搀扶着江婉清,她早就因为情绪的起伏和休息不足而脱力,估计支撑她的只剩下心里一点点坚强的意志。
“江婉清!你休想走!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刚刚倒地的苏酥这时候突然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刀,一下扑过去捅进江婉清后腰。
程燃因为抱着孩子,其他人反应慢了一秒,等再次补枪的时候,江婉清已中刀……
看着腰上的血窟窿,江婉清一时竟然没有反应,等到痛感袭击全身,她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婉清!”
“砰砰砰……”
连续几强,苏酥被打成了筛子,刚刚本想活抓回去审判,这会儿她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噗……终于……我又一次……把你带下地狱……足够了……”
倒地前一刻,苏酥依旧冥顽不灵,哦不,应该是江秀的灵魂,还是怀着要跟江婉清同归于尽的想法。
“程团长!孩子交给我们,您赶紧抱嫂子去医院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血……血太多了!”
有经验的人一看江婉清血流不止便知道情况不妙,赶紧从程燃手里接过孩子,抱着跑出去。
程燃满脸阴沉,甚至眼泪都来不及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江婉清,他的妻子,一定不能出事!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速度,抱起江婉清就往外跑。
撑着最后一丝丝的意识,江婉清一边吐血一边交代后事,她担心自己撑不到医院。
“咳咳……程……程燃……照顾好……囡囡……还有我……爸妈……”
“不,你别说话,别说话……马上就到医院,你不会有事的。”程燃的嘴唇在颤抖,眼睛猩红,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
“听我说……我本来就是个死人……能再来一次和你……组建家庭……我很幸福,囡囡以后就交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不起……”
说完最后一句话,江婉清彻底失去意识,两只手垂下,程燃只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一秒也不敢耽误。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以最快的速度把江婉清抱上吉普车,直奔着最近的医院就去了。
先在附近的卫生所止住血,然后配合医护人员转移到西南最大的公立医院。
送到的时候江婉清被吊着最后一口气,医生不敢怠慢,当即把她推进手术室,程燃想跟进去,被挡在外面。
“我是她丈夫,我要进去陪她!”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家属在外面等待,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等等……”程燃最后拉住医生的手,“我爱人肚子里有孩子,要是……只能保一个,无论如何,保大人!”
“这个不用你说,耐心在外面等着吧,以防万一……把其他近亲叫过来。”
医生关上手术室门的最后一刻,交代了程燃一句。
世事无常,他们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把人保住,还要靠三分天意。
……
不到一个小时,江建国和薛荷也赶来医院,二老脸上全是憔悴,连袜子都穿错了,一来便焦急的询问程燃。
“婉清呢?囡囡呢?她们怎么样了?不是说找到了吗,人呢!”
程燃尽量保持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他在江婉清父母面前崩溃了,老人家更会受不了。
他只能先挑和缓的说:“囡囡已经找到了,人没事,就是晕了过去,现在在病房,我让战友照顾,至于婉清……”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红灯,不说话,江建国和薛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骤然瞪大眼睛,眼前一黑,双双跌坐在墙根。
“婉清……”
“爸,妈,你们先振作起来……”
“是不是苏酥那个女人!她在哪儿?我去杀了她!”
江建国愤怒而起,看着程燃,试图从他的脸上得到一个答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婉清伤哪儿了!孩子呢?她们母子俩有危险吗?”
一连的问题冲击程燃,他瞒是瞒不住的,先把薛荷给拉起来。
“妈,爸,苏酥已经死了,你们再想报仇也没用,婉清被她捅了一刀,伤口在腰上,手术结果如何,只能等医生出来……”
“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为什么!这个苏酥到底跟我们家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啊!”
薛荷捶打自己的脑袋,她一个农村妇女,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曾经毫无瓜葛的两个家庭,两个人,竟然会被伤害至此。
“她先是绑架囡囡,再伤害婉清,这种人恶毒的程度已经不亚于江秀那个恶毒女人!”江建国愤愤咬牙。
“爸,妈,婉清在赴约之前……曾经有话让我带给你们,这些话,或许能解答你们的疑问。”
“什么话?你快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前面一点吧。”
程燃看了眼手术室,随后带着二老往前面拐角处走。
关于江婉清的重生,关于江秀的重生,关于她们之间恩怨的延续……程燃通通告诉了他们。
他长话短说,十分钟后,江建国和薛荷僵在原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毕竟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薛荷眼里泪花闪烁,看着程燃:“你是说……婉清……本就死过一次,她……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她带着前世的记忆!”
“没错,妈,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爸和我早就没命了,是她救了我们所有人,可惜……江秀那条毒蛇也跟她一样,带着记忆回来,跟她不死不休。”
“难怪……难怪这孩子当年突然醒悟,原来……是我们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