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一条清亮亮的小溪潺潺流过，水底下鱼群晃来晃去，尾巴一甩，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像碎银子。
这儿，就是阿尔卑斯山的龙脉节点了。
他蹲下身，捏了把湿土闻了闻，又看了看水流方向，点了点头。
水气旺，地气活，最适合种水属性的灵草。
以后这儿就定成三号灵药园了。
可这地方早有人住，七八户人家，房前屋后都种着菜，养着鸡鸭，跟世外桃源一样。
想拿地？先让人搬。
阮晨光默默记下位置，顺手给棒子国那边的一伙人发了条消息：派个靠谱团队过来，把这片山谷，连土带石头，全给我盘下来。
他原则很明白：能用钱摆平的，别动手。
他不差这点钱。
实在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搞点“风水小把戏”——挪一挪地气，引一引阴风，让这地方夜里闹鬼、白天发霉、牲口绝育、孩子半夜哭着喊“不想住这儿”，看他们还留不留。
当然，最好别走到那一步。
当年在棒子国，他就养了一队专业收地的狠人，专干这活儿，经验丰富，手段圆滑。
现在正好使唤上。
飞了大半宿，阮晨光累得骨头缝里都冒酸气，索性在山脚下的小镇找了家旅馆，躺了两天，吞了颗筑基丹，补回元气。
第三天一睁眼，继续北飞。
横穿亚细亚洲，直插毛子国腹地。
乌拉尔山脉，老祖宗级别的地脉，横跨两大洲，南边是地壳活化石，北边冷得能冻死北极熊。
这儿的龙脉，粗得跟埋在地底的龙筋一样。
他才飞了俩钟头，就找到目标——一个冰窟窿，就在断崖边上，人迹全无，连猎人脚印都欠奉。
进去一看，好家伙，满洞全是冰，蓝汪汪的，像水晶雕出来的。
那些冰块冻了上亿年，早被地壳压得密不透风，空气全挤没了，变得跟玻璃似的透亮。
寻常植物碰一下就死，可对冰系灵草来说，这就是天堂。
阮晨光啥也没说，记下坐标，转身就走。
接下来几天，他像开了导航的快递员，哪哪都去：落基山脉、安第斯山、大分水岭……连南极洲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没落下。
在文森峰三百公里外的冻土带，他蹲在冰盖底下，硬是挖出了最后一处龙脉穴位。
九天，五万公里，绕地球一圈。
成果？十二处龙穴，全都圈下来了。
往后，这些地儿，就是他的灵药大本营。
回到金宫，阮晨光往宝座上一瘫，舒服得叹气。
跑了一圈，腿都快断了。
他可不干那种苦行僧的事——长生是为享福，不是为坐牢。
他要的，是活出滋味儿。
殿里，十几个天竺来的姑娘，穿着薄纱长裙，脚踝上挂银铃，跳着古老的舞。
酥胸半露，腰肢扭得跟蛇一样。
左右站着两个，一人剥橘子，一人递到他嘴边。
背后还有个，小手在他肩颈上揉得那叫一个精准。
这些天竺妞儿，结婚后就跟开了饰品店似的——鼻环、舌钉、耳垂挂串儿、眉心贴金箔……戴得满身叮当响，跟超市促销音响似的。
阮晨光看了就头疼。
第二天就下命令：金宫内，不准戴任何奇形怪状的金属片。
全摘了。
一摘，世界清净了。
姑娘们素着脸跳舞，反倒更显风韵，舞姿柔得像水。
他靠在软垫上，眯着眼看，嘴角微扬。
十二处龙穴到手，灵药不愁了。
龙脉能用来修炼？当然能。
但那是拆祖宗的老屋——主脉一崩，地气得几十上百年才能缓过来。
他不想当掘墓人。
不如慢慢养，让灵药吸地气，地气不枯，药材年年生，细水长流，稳当。
顺手他还挑了个小岛，孤悬深海，离陆地八百公里，人迹罕至，连渔船都不来。
那地方，以后就养怪兽。
深海巨物，总得有地方关。
现在，十二个龙穴，全派了人去接洽，有的已经谈妥，有的还在磨嘴皮子，但八九不离十，肯定能拿下。
这世界，只要你舍得砸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那片养怪兽的岛，也到手了。
三百多人的工程队正热火朝天干着，挖路、建棚、架电网，连海底管道都在铺。
用不了几个月，整片地儿就翻个底朝天。
这岛是以远洋捕捞公司名义买的，对外就说是要建个远洋补给站——鱼干仓库、冷藏库、维修船坞，全套都有。
谁听了不觉得顺理成章？谁会闲得没事去查你是不是真在打鱼？
就算有人嘀咕：“你家补给站养这么大的海怪？”那也纯属瞎猜。
养怪兽？多大点事儿。
不就是养点稀奇八怪的深海生物嘛，又不是养鬼养妖，没人真当回事。
阮晨光想养怪兽，是因为现在的捕捞技术太牛了。
以前捞上来的怪兽不是死的就是烂的，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网捞十几条，全都是活的。
运回来，往海里一扔，关个围栏，就能养。
他初步圈了十五种目标，重点就仨：巨水母、大海蛇、深海大蛤蜊。
巨水母是头号宝贝。
为啥？因为深海里水母最多，但普通水母活不过一年，这些大家伙能活几百年！几百年的老怪物，体内全是天地灵气，精气都快溢出来了。
吃一口，比嗑十颗灵丹都顶用。
关键是好养活。
你不用天天盯着，扔点饵料下去，它自己就能在海底漂着长。
连保洁阿姨都能干这活。
大海蛇也是心头好。
海里到处游，不稀奇，但有些家伙血脉不一般——传说中的“龙脉”可能就藏在它们身上。
蛇变龙，民间传了几千年，谁没听过？这大海蛇越长越大，没个尽头，明显不是自然生长。
阮晨光心里有数：这玩意儿要是能养大，说不定真能孵出一条龙来。
就算孵不出龙，它的血和筋骨，拿来炼丹，药效也能翻倍。
这种玩意儿，谁不想囤点？
至于深海大蛤蜊，这玩意儿更绝。
少见，但之前捞过几回，阮晨光自己尝过，那肉，比灵芝还香！生吃都嫩得能化，烤一烤，香到邻居扒墙偷闻。